“啊,好的好的,请进。”郭衣看上去有些懵。郭衣领着两人进去,秦琀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这是间很普通的居民房,面积不大,却还是分成了两室一厅的格局,给人一种狭窄的感觉。屋内的家具不多,也都有了些年份,生活气息很是浓重。秦琀和陈海广在沙发上落座,郭衣则去厨房给他们倒了两杯水来。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家里没怎么收拾,有些乱。”秦琀看了几眼茶几上物件的摆放,说:“您过谦了。”那些东西由小到大,按颜色深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郭女士,你儿子呢?”陈海广问道。郭衣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他在洗澡,我刚才已经喊他了,让他弄完了就过来。”秦琀瞄了眼她交握的双手。这个话题似乎让她有些紧张。“既然如此,就请你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吧。”陈海广翻开本子,“第一个问题,请问六月五号那天晚上洪希是几点到家的?”“九点半左右。”郭衣答道,“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那天晚上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眼钟。”一模一样。秦琀回想着之前看见的那份郭衣的供词记录,想到。陈海广:“下一个问题,请问那天晚上洪希的神情举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郭衣皱眉回想了会儿,摇头道:“这个真没有,他就跟平常一样洗漱后看了会儿书就睡觉了。”陈海广用笔盖敲了敲本子,“下一个问题,请问他这几天有什么反常之处吗?或者说,情绪上有什么不对吗?”“有,有的。”郭衣有些激动,眉眼间写满了担忧,“他本来就有些内向,最近话更少了,像是被吓到了。”“被吓到了?”陈海广停住笔,“他那天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吗?怎么会被吓到。”郭衣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但自从那天从警察局出来后就这样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问他吧他又不说,我也不好逼问孩子……”她叹了口气。陈海广又问了些问题,比如成绩性格为人之类的,意料之中,得到的都是好的回答,与之前在学校得到的回答极其相似。就此看来,他似乎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学生。半晌,秦琀听见屋内的水声停了,一直没有再次响起。秦琀悄悄的戳了陈海广一下。“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陈海广坐直身板,严肃的看向郭衣,“请问,你能保证之前的回答句句属实吗?”郭衣似乎被他突然的严肃震住了,愣了下才回答道:“当然,我能保证。”与此同时,里屋的那扇门开了。洪希低垂着头站在门口,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像是在害怕,但又像是在……笑?陈海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哎,没有啊……”明明没有表情。他喃喃道。“你没看错。”秦琀轻声说了句,恰好够陈海广听见。“没看错什么?”陈海广下意识的反问道。秦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永远也点不醒一个装傻的人。洪希已经走到两人面前,他抬起头,面色有些苍白。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们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恩,没错。”陈海广收回思绪,“你坐下,不是什么大事,放轻松。”洪希依言坐下,但看上去仍然有些紧张。“说说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你的行动线及时间。”陈海广说:“不着急,咱们慢慢说,越清楚越好。”洪希回想了会儿,开口道:“那天晚上晚自习老师在给我们讲卷子,下课后还有两道题没讲完,老师征求大家同意后把题讲完才放,我当时看了眼手表,大概九点零三分,我的手表最近似乎走快了点,我不大确定那个时间是否准确。”他一边说一边垂下头。“出了教学楼后,我看天色太晚了,就打算抄近道早点回家,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他又把头埋下去了些,由于头发的遮挡,只能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完全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那——”“把头抬起来。”陈海广才吐出一个字就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缓缓侧头,只见平日里淡漠的少年依旧面无表情,但就如同一柄利刃被稍稍抽出了剑鞘一样,危险的气息随之而至。陈海广忽然觉得有些冷。他快速的转过头去,见洪希还低着头,赶忙喊道:“你低着头干什么?快抬起来!”当洪希慢吞吞的把头抬起来后,他竟有种自己挽救了一条不知是否干净的生命的错觉。我一定是快被折磨疯了。陈海广抹了把脸,敲了敲桌子,“继续交代。”洪希害怕的看了秦琀一眼,然后老老实实的盯着茶几上的那包餐巾纸继续道:“走进巷子没多久,我心急看了眼时间,九点十五左右,然后我又走了段路就到家了。”“你路过小巷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发现什么吗?”陈海广抛出两个问题。“没有。”洪希笃定道:“我急着回家,别的什么都没怎么关注,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是吗?”陈海广盯着他看了会儿,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实性。但他没有多加纠缠的意思,记好记录让两人签完字就起身告辞了。“小琀,你说这洪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回去的路上,陈海广自言自语的琢磨半天后问道。“没证据,不确定。”秦琀答道:“但我不信他。”陈海广立即来了兴趣:“你怀疑他?”秦琀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我合理怀疑每一名嫌疑人。”陈海广撇撇嘴,“但他妈不是说他那天大约九点半就到家了,并且没什么怪异的反应吗?”“郭衣是洪希的母亲,她有充分的动机作伪证。”秦琀淡淡道。陈海广皱眉,“你这么说也没错。”两人安静走了半天,陈海广又闲不住嘴了。他用手肘装了撞秦琀的胳膊,“哎,你在想什么?” 秦琀:“郭衣和洪希。”“你怀疑他们两个串通起来,伪造的不在场证明?”“没在想这个。”“那你刚才在想什么?样子还挺认真的。”陈海广好奇道。秦琀瞥了他一眼,陈海广竟诡异的从中窥见了隐秘的恶意。“我在想,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50画皮难画骨(五)“血缘关系?”陈海广一惊,“你什么意思?档案里不是写了吗?洪希是郭衣亲生的。”“这样啊。”秦琀神色淡漠,似乎并没有把陈海广的话听进去,“那就有意思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陈海广也不例外。但他缠着秦琀问了半天,对方愣是一个字都不说,最后还用凌冽的眼神把他吓得噎住。陈海广愤然,小声道:“不说就说,吓人干什么?”两人又走了会儿,秦琀目光一凝,停住脚步。“哎!柳哥!”陈海广喊道。他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然后和面上带着三分笑意的男人……擦肩而过。陈海广:???他不解的回过头,就看见那个仿佛眼瞎了的男人一把抱住少年,还一脸痴笑的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陈海广:“……”哥们,人家是选择性失忆,你这是选择性眼瞎?他看看秦琀又看看柳谦景,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相携而去,嘴角抽搐。得,都是大爷。陈海广默默吐槽。三人很快就回到了警局,另外两个年轻女孩早就到了,正站在办公桌边低声交谈着什么。“你们回来啦。”潘雨浅率先瞥见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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