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想看‐‐&rdo;那个人说到一半停了一下,&ldo;如果我告诉你,全世界只有五十个地堡,而我们就在其中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里,那么,你会怎么想?&rdo;
卢卡斯想了一下。那个人似乎又在测试他。
&ldo;我会觉得,只有我们‐‐&rdo;他差一点就脱口说,只有我们拥有资源,不过,他看过那些书,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在这世界上,还有其他地方也有山丘后面那种大楼。说不定还有别的地方也盖了地堡。&ldo;我会觉得,只有我们知道某些事快要发生了。&rdo;卢卡斯试探着说。
&ldo;非常好。为什么只有我们知道?&rdo;
他很不喜欢那个人用这种方式问他。他不喜欢那个人逼他自己想。为什么他不肯干干脆脆告诉他?
这时候,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忽然想通了。这是他第一次想通了那个道理,想到可能的真相。
&ldo;那是因为‐‐&rdo;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表达。他相信,他刚刚想到的,应该就是真相了。
&ldo;那并不是因为我们知道某些事快要发生。&rdo;卢卡斯猛然吸了一口气,&ldo;而是因为那些事就是我们做的。&rdo;
&ldo;没错。&rdo;那个人说,&ldo;现在你真的知道了。&rdo;
接着那个人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只是听不清楚,好像是在跟别人说话。&ldo;好了,卢卡斯&iddot;凯尔,时间到了。恭喜你正式接受任命。&rdo;
他满头大汗,耳机几乎黏在他头上。
&ldo;谢谢你。&rdo;他很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ldo;噢,对了,卢卡斯?&rdo;
&ldo;什么事,长官?&rdo;
&ldo;眼光要往前看。我建议你专心做你眼前的工作,别再浪费时间去研究那些星星,懂吗,年轻人?我们很清楚那些星星在什么地方。&rdo;
第68章
【第十八地堡】
&ldo;喂?孤儿?你说话啊。&rdo;
那绝对是茱丽叶的声音。虽然耳机里的喇叭很小,但还是听得很清楚,回荡在小小的控制室里。多少年来,这间控制室里每天都听得到那个声音。此刻,就是因为在这个地方,雪莉才更感伤。她愣愣地盯着那两个连接在无线电上的小喇叭,心里明白,那个人绝对是茱丽叶。
她和老沃克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莉才终于开口。
&ldo;是茱丽叶。&rdo;她轻声说,&ldo;我们怎么会‐‐?难道是她的声音被&lso;困&rso;在这里吗?那是多久以前的声音了?&rdo;
雪莉完全不懂无线电原理,她只是一个工人,所知有限。老沃克还是盯着那副耳机,一动也不动,闷不吭声,脸上胡子上满是泪水。
&ldo;这个……这个是天线抓到的电波吗?电波是不是在这里面弹来弹去?&rdo;
她以为他们先前听到的那些声音也是一样,天线抓到的,都是那些人很久以前说的话。有可能吗?那会不会就像是某种电波的回音?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反而还不会觉得太震惊。她无法想象茱丽叶现在还活着。
老沃克转过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奇怪。他嘴巴半开着,嘴角却好像有一丝笑意。
&ldo;无线电不是这样运作的。&rdo;他真的笑起来了,&ldo;那是现在的声音。现在的事。&rdo;他用力抓住雪莉的手臂。&ldo;你也听到了对不对?我没有发疯,真的是她对不对?她还活着。她真的走到了。&rdo;
&ldo;不‐‐&rdo;雪莉摇摇头,&ldo;沃克,你在说什么?茱丽叶还活着?她走到什么地方了?&rdo;
&ldo;你自己也听到过。&rdo;他指着无线电,&ldo;先前那些人在说话。什么清洗镜头,外面还有更多像我们这样的地方,更多地堡。雪莉,她就在那些地堡里。这是现在的事,不是从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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