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来钱快，花钱也快，这一点廖暖深有体会。

温雪芙年轻的时候，生意也算不错，但日常买衣服买首饰买化妆品，还要打点关系，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奢侈惯了，正常的普通生活也接受不了。

因此赵莹的出租屋地理位置在晋城较为偏僻的地方，偶尔，她也会把客人带回去翻云覆雨。

过年期间，街边一排出租屋基本上都是空的，廖暖到时，街上也没有多少人。

旁边的探员打开锁，将拉门推上去，发霉的味道瞬间倾泻而出。

杨天骄捂住鼻子，厌恶的蹙着眉。

这味道廖暖也有点接受不了。

深吸好几口气，才一鼓作气走进去。

唯一的窗户是半钉死的，光线昏暗。

借着数的过来的几缕阳光，还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大片灰尘。

地面上，是堆积的各种快餐盒，和数不清的衣服。

乱糟糟一片。

水泥地面都能看出来脏，那基本上就是没救了。

杨天骄站在门口，内心翻江倒海，她捂着胸口，勉为其难开口：&ldo;赵莹看着也是个挺干净的小姑娘的啊，她是怎么住在这里的？其实……我还挺淑女的，是吧？&rdo;

旁边的小探员做出反胃的表情。

杨天骄一眼瞪过去。

小探员立刻挺胸抬头，积极表态：&ldo;你说的都对！

&rdo;

廖暖瞥他一眼，反驳：&ldo;真没骨气。

&rdo;

杨天骄目光斜过来，捏拳：&ldo;你说什么？&rdo;

廖暖面不改色：&ldo;哦，我是说啊，淑女这个词不足以形容你的气质。

你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城倾国……算了，你打死我吧，我编不下去了。

&rdo;

杨天骄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两人闹了一小会，进入正题。

他们要在眼前这一大堆杂物中寻找线索。

杨天骄戴上白手套，掀起地上堆积着的衣服。

五颜六色，几乎都是裙子，超短裙，能想象赵莹穿上它们后性感迷人的身段。

一边低头查看，一边皱眉道：&ldo;其实这案子哪有法查啊，赵莹八成是那啥那啥和那啥的时候被那啥的。

凶手肯定就是她的某位&lso;客人&rso;，哎，而且这也不算谋杀啊……等等，不太对，这样的话，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捣鼓尸体？&rdo;

小探员逗她：&ldo;你说的那啥那啥和那啥，是哪啥？&rdo;

杨天骄冲了过去。

廖暖看着他们闹，却没什么心思笑。

其中缘由杨天骄不知道，廖暖却清楚。

赵莹尸体被发现的方式太不寻常，还不等探员们控场，电视台记者以及围观群众已经将现场照片发布出去。

晋城这种小地方，遇上带有&ldo;灵异&rdo;色彩的案子，很快成为饭后茶余的闲谈话题。

比梦琳被杀时引起的轰动还要大。

萧容大概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