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我看你走走。&rdo;法兰妮说。
&ldo;嘿,法兰妮……&rdo;
&ldo;来吧,让我看你走走。&rdo;
法兰妮看着斯图走了两步,那情景就好像在观看一名水手在颠簸的甲板上行走。斯图转过身时,法兰妮哭了起来。
&ldo;噢,法兰妮,别这样,亲爱的。&rdo;
&ldo;我忍不住。&rdo;法兰妮捂着脸说。
斯图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说:&ldo;不,不要哭。&rdo;
法兰妮注视着斯图,眼泪依然不住地流着。&ldo;这么多人死了,哈罗德,尼克,苏珊……拉里怎么样?格兰和拉尔夫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怎么跟露西说?她过i个小时肯定会来,每天如此,她还怀了1个月的身孕。斯图,她要是问……&rdo;
&ldo;他们死了,&rdo;斯图仿佛是在跟自己说话,&ldo;我是这样想的。我心里明白。&rdo;
&ldo;千万别这样说,&rdo;法兰妮恳求道,&ldo;别当着露西面说,她知道了会伤心死的。&rdo;
&ldo;我想他们都是牺牲品。上帝总是要找一些牺牲品,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够聪明,也许,是我们自寻死路。只有一点我能肯定,爆炸发生在那里而不是这里,我们将能够平安地度过一段时间,一小段时间。&rdo;
&ldo;弗拉格死了吗?真的死了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想……我们还要对他有所警惕。迟早我们要找到那些制造&ldo;上尉之旅&rdo;的地方,把那里彻底埋了,覆盖上一层盐,再在上面祈祷。为我们所有人祈祷。&rdo;
这天晚上快半夜了,斯图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法兰妮一起走下医院走廊,劳里陪着他们。法兰妮已经看着斯图与劳里约好了时间。
&ldo;看起来你更该坐在轮椅里,斯图。&rdo;劳里说。
&ldo;现在问题不大。&rdo;斯图答道。
他们走到一扇大玻璃窗前,玻璃窗里面是一间用蓝红两色装饰的房间,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大型的活动雕塑。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第一排一个小床里有孩子小床前的卡片上写着:
戈德史密斯&iddot;雷德曼&iddot;彼得,男,出生体重:6磅9盎司。
斯图着迷地望着。
彼得在哭。他握紧着小拳头,头发居然是黑色的,脸红红的,眼睛蓝蓝的,似乎直盯着斯图的双眼,仿佛在抱怨斯图是他所有不幸的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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