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电话里,孔黎鸢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付汀梨还是能听清,女人在那边翻了个身,呼吸飘荡了一会。像波纹在她这边的天花板上荡起来。良久,才继续说,“我以前总是看她的电影来学习表情控制和演戏的一些技巧,但《密度》我不想要这样做,我总觉得,‘女儿’这个角色,只能由我自己来创造,我不想在这个角色里也有她的影子……”孔黎鸢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记不清”,而是一旦敞开就有很多话可以说。虽然思维跳跃,很多细节之间也没有关联,但她还是在电话里说了很久姜曼的事情。付汀梨也安静地听她讲了很久。甚至也在孔黎鸢的描绘中,在心底对这位母亲产生了模模糊糊的轮廓。她下定决心明天要找来姜曼的电影看一看。这天晚上挂了电话。付汀梨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太着觉。最后冷不丁掀开被子,随便找了一件大衣裹上,急匆匆走到楼下打了辆车。直奔孔黎鸢那座阁楼。找到那个被孔黎鸢藏起来的笔记本,是关于姜曼的人物小传孔黎鸢答应过给她看。翻开那本皱皱巴巴的笔记,摸着那上面的墨痕,一行一行地读过去,句式有些杂乱,许多话都是没由来没结局。但还是让付汀梨心口泛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番外一:最佳主角」阿亚说,“拜托,这可是国际电影节好不啦。”闻英秀把保温杯一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咋呼?”停了半瞬,瞥向角落在灯光下弯着腰屏声静气的另一个人。嗯,果然还是没看错性子。她这么想着。又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看到阿亚沉不下心的模样。蹙着眉心补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入围最佳主角的是你陈亚。”“差不多差不多。”阿亚把护目镜往脑门上一提,露出一张乐悠悠的脸,又跑几步凑到付汀梨面前,“小梨姐你说是不是?”付汀梨正在桌前弯腰,对着自己刚锯下来的木头画线测量。阿亚一跑过来,掀开了木桌上一片屑灰。她停下动作,挥一挥空气中的灰,“你怎么这么高兴?”“当然高兴啊!”阿亚说,“既然都参与了那就别客气嘛,四舍五入也能算是我们的电影了嘛,片尾名单都有我们的名字了呢。这我可是头一次,没想到我们的女主角就入围了国际电影节的最佳主角。”“说的也是。”付汀梨温吞地拉下自己用来挡灰的黑框眼镜,一双眼不自觉地弯成了月牙,“我们的电影,我们的女主角。”这么说倒也没错。自从释出入围消息那天起,付汀梨手机里的各个微信群消息就没断过。美术组、全体大组、灯光组、雕塑小组……每个群里打开都是“孔黎鸢”。有人说:【我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在我这里孔老师就是实至名归】【前几天还看到有人说我们电影是借孔老师电影炒作,现在期待孔老师拿奖给我狠狠打脸】【讲真,以后简历上就写‘参与大型国际电影节入围电影制作’,多有面啊】【还是你会写哈】还有人开始忧虑:【我看就算入围了拿奖也挺悬的】【是啊,虽然我们眼里孔老师早就该拿了,但万一别人评委觉得她出道时间不久资历不长呢】【搞什么啊,国外那些电影节也这样看年龄看资历看地域吗?】……用阿亚的话来说就是,全剧组的骄傲,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开始望女成熊。付汀梨看到阿亚发给自己的“望女成熊”是一张孔黎鸢在电影里的截图,阿鸯表情模糊,被在下巴配上“望女成熊”四个字。她笑了一个晚上。打泥浆、涂泥模、掰钢丝……只要一想起这张图就忍不住,任何事都没办法转移注意力,笑得连腰都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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