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后他一心教导徒弟,再未把自己关起来闭关修炼,苍下巅掌门和其他两位长老大喜过望,即便何玲有些行为习惯不再似从前,他们也只觉得是收了徒弟后生活变了,连带着性子变一些也是正常。这次不一样,他已经被扔出家门,不需要特意伪装行为习惯。这具身体原主叫张烦胜,可想而知是多么不被喜爱,取个名字都是烦不胜烦。张烦胜本是张府嫡子,张家世代经商,富得流油,但张家家主张启因着妻子是被迫联姻,小妾李姨娘才是真心喜欢的女子,向来宠妾灭妻。由于长辈制约,即便妻子被折磨致死,也无法将自己喜爱的女子抬上正妻之位,于是将一腔不满全部发泄在这个嫡子身上,家主不喜,府中上上下下也无人对张烦胜好,张烦胜被母亲护佑十五年,最终还是在母亲去世一年后也被折磨致死。何霖心底叹了口气,他生于开放时代,自然看不起张启这种人,若是不喜,何苦要生?既然生下,为何折磨?可怜张启胜,自小被母亲教育的太过懂礼数,即便被欺负也不会还手,唯父亲马首是瞻,从无怨言。然良善之人,终是,不得善终。那张启一心想让自己和李姨娘所生之子张骄能够拜入仙门,奈何那张骄毫无天分。张启却不知被自己厌弃的嫡子才是真的天赋异禀。何霖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未清明,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醒了!醒了!大师兄,他醒了!”脚步声逐渐靠近,何霖终于看清上方的土墙。一张冷冷清清的面容映入眼帘,眼前人眉目疏淡、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手腕上传来微凉的触感,青年的嗓音淡漠中带着温和:“感觉如何?伤口可还疼痛?”何霖瞳孔骤缩,没有回话。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僵硬,收回为他把脉的手,声音更温和了一些:“小公子莫怕,有我在,定能让你好转如初。”何霖心中惊涛骇浪,扶暮雨!暮雨啊!他的大徒弟!他的……心上人。何霖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不,不是!那只是他身为何玲时的心思,何玲身为女子,即便内里是个男的,对男子动心那也实属常事,但他不行,他现在已经是个男的了,不能再有这种龌龊心思!更何况,那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徒弟,何霖即便思想再开放,但在现代社会上学接近二十载,他也知道师生恋是绝对不可取的!所以身为何玲的时候他都能压下那不为能外人道的心思,现在更不应该有这种心思。“我……”刚一开口,何霖就感到嗓子传来阵阵灼烧感,声音嘶哑、不忍入耳,于是他果断闭嘴。真难听!何霖看到床边如明月清朗的青年离开,刚要撑起身体坐起来,又被扶住了背部,一阵清冷好闻的雪松味侵入鼻腔,何霖整个人都僵住了。扶暮雨扶着他坐起,又给他背后加个枕头,一杯温水送进他手里:“公子先喝点温水吧。”何霖愣愣地接过水,机械地慢慢喝下。他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缠着绷带,手上都是,所有的伤口都被细心处理过。床前突然又闪过一个人影,少年笑嘻嘻道:“你放心好了,我师兄定能治好你的伤的。”何霖抬眼,是何必饿,但是又不像,这个少年满面阳光、剑眉星目、身形修长,看着得有180往上,脸型也比何必饿更加硬朗。何霖一惊,又去看扶暮雨,他站起来后看着也高了不少,比何必饿都高一个头。昨日还俊秀清朗的少年,今日就是高大飘逸的青年了。他有些恍惚:“这是何年何月?”“荣昌三十年五月十日。”修真界年份也是以民间年份为准,修仙之路漫长,也不会特意去重开一个年份。“荣昌三十……”何霖低声喃喃,何玲身死时是荣昌二十五年。五年。他一睁眼,过去了五年。他的小徒弟们,都长大了。何必饿回答完就见这人痴坐着念叨,转头问扶暮雨:“大师兄,这人是不是晕倒时撞坏了脑子?年份都不记得了?”扶暮雨微微皱眉斥道:“莫胡说!”何必饿扁扁嘴,道:“我去准备一些清粥小菜来。”何必饿一走,又只剩下了何霖和扶暮雨。何霖打眼一瞅,这应该是个农房,土泥糊成的墙面坑坑洼洼,身下的木床随便动一下也是咯吱作响,但胜在床单下铺了厚厚的稻草,躺着也还舒服。“敢问公子如何称呼?”“……何霖。”何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自己的名字,他虽然占了张烦胜的身体,但是以后,他只是他。张烦胜死前并未对家人有什么怨言,只是惦念母亲,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也不去报复那一家人了,回头去给张烦胜的母亲烧些纸钱,拜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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