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如此地漫不经心，步态是如此地悠闲，拔烟斗的手法又是如此之快，以致那律师丝毫没有提防。

等到明白过来埃勒里此举的意义，他&ldo;蹭&rdo;的一下站了起来。

然而为时已晚。

此时的埃勒里正在聚精会神地查看烟斗的柄，而古森斯的双臂已被维利警官的铁爪扭在身后，动弹不得。

&ldo;第二件证据，&rdo;奎因先生说着满意地点头，&ldo;如果你把这只烟斗的柄端与钢笔帽和铅笔做一下对比，老爸，你就会发现三者都带有相同的、由他的牙齿咬出的痕迹。

博告诉我，他从未见过古森斯先生手中不拿烟斗的时候，在我与他不多的几次交往中，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个吸惯烟斗的人过于习惯用牙齿紧紧地咬住烟斗的柄端，以至于在他不吸烟斗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把其他东西放在口里咬住，来替代烟斗的位置。

实验室检查的结果将证明古森斯留在这烟斗柄上的牙印与那钢笔和铅笔上的牙印是完全相同的。

喂，古森斯，你现在有什么要公开发表的言论吗?&rdo;

古森斯心平气和地说：&ldo;其实根本没事，维利警官。

你没必要一直这样按住我，就好像我是一个……罪犯。

&rdo;他为自己用词不当而大笑起来。

维利警官看看奎因警官，后者点了一下头。

维利仍用一只手摸着他的手腕，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他身上搜了一遍。

等确定他的犯人身上没有武器之后，他退到了一旁。

古森斯活动了一下四肢：&ldo;你相信这种鬼话吗，奎因警官?还有你，桑普森先生?我希望你们能意识到你们是在制造一起多么绝妙的诽谤!&rdo;

&ldo;更不用说，&rdo;奎因先生慢吞吞地接过他的话头说，&ldo;还要错抓好人了。

噢，说得多好听‐‐&rdo;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维利急忙过去打开门。

&ldo;噢，这下可好了。

&rdo;博&iddot;鲁梅尔兴高采烈地说，&ldo;维利，告诉这小子我是最棒的人之一。

&rdo;

&ldo;进来，博，进来!&rdo;奎因先生叫道，&ldo;你来得正是时候。

时机把握得太妙了，太富有戏剧性了。

&rdo;

博冲进门来，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古森斯脸色苍白，气哼哼地站在屋子中央。

&ldo;哦，&rdo;他说，&ldo;演到第三幕了，嗯?好吧，现在开始演尾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