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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一大早,汤庄子的男女老幼几乎全到了安家,围得安家水泄不通,就是20多年前,安邦太成婚时也没这么热闹过,乐得弟弟安德洋跑来跑去,仿佛他们家是在办喜事似的,可安邦大夫妻一言不发,安邦大蹲在院子里抽旱烟,一袋又一袋抽个不止。
娘和二姑坐在炕上抹眼泪,安德海穿上了新棉袄、新棉裤。
新棉鞋,又戴上了昨晚二姑给他赶制的新棉帽,这全身上上下下全是新的,就像一个新郎棺的妆束,娘不禁哭得更狠了。
安德海上来拉拉娘和二姑的手,娘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安德海任娘的泪水打在自己的脸上,他鼻子一酸,伏在娘的怀里也痛哭起来。
二婶和邻家大婶忙劝慰他们,好不容易,他们才止住了泪水,二叔催促着赶快上路。
安德海扶着娘下炕,他觉得娘的手冰冷,娘的嘴唇在发抖。
&ldo;娘,你冷吗?外面天冷,就在这炕上呆着吧,不要出去了。
&rdo;
&ldo;不,娘不是冷,娘的心在发抖,儿呀,你这一去,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呀,你想娘不?&rdo;
安德海知道娘最疼他,他这一走,何时能回,自己也不知道。
事实上,安德海这一走,唯一回来的那一次便是给娘送葬。
娘和二姑拉着安德海的手,一齐出了家。
安德海刚跨出院子,便不由自主地回转头来,再次看看这熟识的破烂小院。
他看见爹走在他们的后头,一直低着头,不过,从爹红肿的眼泡上看来,爹是刚擦干了眼泪。
他们一行走,谁也不说一句话,默默地送安德海到了村口,邻家大叔将两匹马牵到村口,二叔把安德海扶上马,稳了稳马鞍,他自己又上了马。
他们正准备扬鞭,只听一声惨叫:
&ldo;儿呀,我的儿。
&rdo;
安德海坐在马鞍上往人群里一望,只见娘坐在雪地里,哭得死去活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咕碌跳下马来,跑到娘的身边,紧紧地抱住娘,娘的泪水就像大河决了堤,一个劲地往外涌,爹也颤抖地走过来,三个人抱成一团,哭得送行的人心都碎了。
二姑、二婶及其他人也不住地抹眼泪,一时间,汤庄子哭声冲天,真有点&ldo;哭声直上干云霄&rdo;的那种场面,人们沉浸在骨肉分离的痛苦之中。
二叔生怕初七赶不到京城,跑过来,拉起安德海就走,娘狠命地抓住儿子不放,一使劲儿子棉袄上的一颗纽扣被扯了下来。
安德海与安邦杰催马扬鞭而去,娘坐在雪地里,紧紧地攥着那颗纽扣。
十几年后,安老太太病逝,人们在人殓时,发现老太太的手中紧紧地纂着一颗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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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见师傅
left凭着机灵劲儿和白花花的银子,小小年纪的安德海居然为自己入宫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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