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以为树导只是在文戏是揪细节,想不到还认真到花真金白银抠场地,服了!” “好配,谁懂我的快乐!这不比金屋藏娇好嗑啊!这可是倾家荡产助阵对方的事业诶!!!” “别低估咱树导的财力好不!这算什么小钱啊,俄罗斯半个航空体系都是要树家支持的好不咯!” “我人傻了,我为前两天因盒饭里有空运来的挪威蟹感动的自己表现谴责,是我世面见少了!” “我就问一句,戏拍玩了,这个景点门票多少啊?” …… …… 柏潜显然也为眼前的景象惊到,红墙绿瓦,芝兰落地,眼球都不知道看了哪里来,许久都掩饰不掉眼底夸张的情绪,“怎么会!” “这是真的吗?”他指着极其仿真的古风建筑,坐在园林画廊里感叹,“其实我们回北京,回苏州取景,还有去西安也行的,你这建一片也……太随意了。” 我翻了翻自己的大衣领口,稍作正式地回答他:“不随意,这也算弘扬我们祖国的建筑文化,北京苏州西安全世界只有一个,都是中国的,乾安只是梦,我为你造的梦。” 我见柏潜嘴唇微动,等了他一会儿,看他又没什么好说出口的便又补充道:“你在洛杉矶给我准备了套别墅,那是你下的聘礼,今天这儿,是我给你下的。” “回中国取景太容易曝光了,柏老师还是太低估自己的影响力了。”我牵着柏潜的手,与他的指缝勾缠到一起,目光所及湖心正有一对鸳鸯戏水,我心中一动贸然开口,紧张得不像四十多岁已历经沧桑的男人,“可是我胆子大些,妄图想沾些光,不知道柏老师让不让我沾?” 柏潜深深地看向我眼底,我痛快利落道:“等《罪臣》拍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几近停止,谁知柏潜的回答那么轻,承诺那么重,满眼情深:“不用等《罪臣》拍完,树老师想什么时候和我结婚都可以,你不必同时间争长短,我也不需要你用钱财堆积的仪式。树老师只用说,“柏潜,你来和我结婚”,我会毫不犹豫就范。” 柏潜话落一瞬间,我的心便疼了。 我的全部积蓄远够不上24亿美金,投入成本的大头完全来自我的父母。 我为拍戏搭建一座景点的想法把我父亲气得够呛,可他一听说电影主角是柏潜当天就拨了10亿美金到我账上,附带一句:“你们早点把事定了,别亏待人家,名分还是要有的。” 我被他偏心到大西洋的标准气到哭笑不得,结果银行下班前又收到母亲的5亿美金。母亲发来的邮件正常些,只字没提钱,倒是在不到300个的英文单词里问了4次“什么时候带柏潜回来住几天”。 我念着父母的好把这个事和柏潜说了,结尾时来了句:“我们都很爱你,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柏潜勾了勾眼尾,一双瞳清澈见底,嘴角微微弯起,“父亲母亲是因为太爱树老师才对我爱屋及乌的,但没关系,不久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有个家了。” 他的话莫名让我心中一闷,“你很想有家吗?我不一直都是你的家人?” 柏潜伸手把我撇下的嘴角拉起,说:“你是啊,但还是不一样的。如果我们结婚了,我比你提早死去,我的墓碑上便可以出现你的名字了。” 他的话听得像拿针在刺我的心,我沉下脸瞪他:“你乱说什么,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谈一百年恋爱的。” 柏潜的眼幽深地看过来,里面蛰伏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那些不懂的东西几乎捏住了我的心脏,又疼又麻,他却满不在乎地和我撒娇:“我做个假设嘛。” “我不接受这种假设。”我寒着脸打断他,拍掉他摸着我脸的手,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我受不了,我想到这个假设会发生,我就喘不过气来。” “柏潜,真的不行……”我恍惚地摇头,心底的防线几近崩溃,“我想和你结婚是想余生至少有一个凭证见证过我们的爱情,我想给你我有的一切,而不是面临我失去你……”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根本听不清他开口说了什么,只是自发地去强调:“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泪水漫至嘴角,声口落魄而狼狈,“我每天醒来都为幸福感到心慌,生怕我和你有关的这几年只是梦一场……可是做梦怎么都能梦到失去你呢?!” 我抬起满脸泪痕重复反问柏潜,歇斯底里:“是梦吗?是梦吗柏潜?!如果是梦,你能不能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说到后面我就完全没了意识,只觉得拥住我的怀抱那么真实。 可是耳朵拼命探听,最后那刻到来我都没听到柏潜应声。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孤清落了我满心,我靠着对往事的回忆来度日,我想到嘉莱影城就生出一种穿越时空的悲痛。 柏潜那时说这些话,是已经在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了吧。只是我突然神经崩裂晕倒吓到他了,他才不敢毫不留恋的离开。 -水蓝尽头处见你。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头鲸鱼。 鱼的记忆时间很短,我从海面这头游到另一头就忘记了为什么而来。 初阳暖暖地洒在水面上,波浪没有节拍的冲向我,我突然觉得世界安静得可怕。 我不知道我在哪出生,不知道我躲在暗礁底下做什么,我不疲惫,且腹中仍积食。 就在我因这可怖的孤寂感发愁的时候,我突然产出了一些鱼卵。 我不知所措地捧着这些透明的鱼卵,我为什么有了孩子呢? 我从梦中惊醒,惨白的脸色吓坏了柏潜。他握着我的手守在病床边,我垂眼瞥了下我们交握的手指,心里悄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梦。 我谨遵医嘱在医院做了两天检查,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有时候,人活着,还是要有点遗憾好。 柏潜没通多久电话就回来了。他刚坐下,父亲和母亲就先后找借口把空间留给了我们两个人。 春晚还在放,弥漫在我和柏潜之间的气氛并不紧张压抑,他抿唇笑了一声,余光若有若无地扫向父母刚才坐的位置。 “我……我很抱歉。”柏潜张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歉,着实震惊了我,我松掉手里的暖手袋看过去。 柏潜继续说:“破坏今天那么好的节日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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