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折回来又走了四五里,回到大路。行列中新的议论又起了:
&ldo;会不会再碰上碉堡了?&rdo;
&ldo;天知道。&rdo;
他们在大路上走了一段,然后又离开大路向右边一个山峡走去,二三里后,又碰见一个碉堡。这碉堡和大路上的碉堡,东西平列对峙。他们又从右边的岔路插进去,画一个半圆形。一路走一路痛骂国民党,但骂也没奈何,只得走小路,而且是山路。
回到大道上又走了七八里,向导告诉他们:再走三里,路旁有座大碉堡,里面有两排保安队,除了都有步枪和手榴弹以外,还有两门土大炮。
又要走山路,大家心里当然不高兴。随前卫营走的陈瑞云团长问向导:&ldo;你看不弯行不行?&rdo;
&ldo;不弯?&rdo;向导有点惊讶,&ldo;土炮子打来可象下雨一样啊!&rdo;
&ldo;那就要弯,从什么地方分路?&rdo;
向导向右前方二三百步处一指,&ldo;就从右边那个小岔沟进去。&rdo;
&ldo;弯多少路?&rdo;
&ldo;十五里。&rdo;
&ldo;好走吗?&rdo;
&ldo;不大好走。&rdo;
前卫团长听说要弯那么远,又看到时间不早了,迟疑起来,用不信任的口气向向导说:&ldo;碉堡离大路到底有多远?&rdo;
&ldo;不远,&rdo;向导认真地说,&ldo;只百十来步。&rdo;
&ldo;我们从大道走,碉堡里面打不打得到?&rdo;
&ldo;打得到,&rdo;向导说,&ldo;莫说步枪打得到,就是土炮也打到了,&rdo;
陈瑞云不再说话了。弯路吗?已经弯了不少了;再弯,行军计划就不能完成了。不弯吗?又太危险了。心中拿不定主意,恰巧冯参谋来了,就和他商量。冯参谋主张不弯,说那是一座孤零零的碉堡,看到我们人多枪多,多半不敢打。可是,陈瑞云驳他说:&ldo;如果他们干我们几炮呢?&rdo;
冯参谋说:&ldo;不要紧,我们先摆个架子给他们看看,把前卫团所有的机关枪架在碉堡附近,派人警告他们,如果他们打的话,我们就不客气。如果不打,大家就马虎一点算了。&rdo;
&ldo;我们机关枪子弹并不多!&rdo;
&ldo;不要紧,多少没有多大关系,你十几挺重机枪指着他的鼻子,他知道你子弹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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