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天黑了,可家里的灯却不亮了,于是他摸着黑去找下一盏灯,可他这才发现,这个灯也是坏的,沉浸在黑暗里的失望,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辈子。一地的灰烬,都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而父亲是个伪善的瘾君子,到头来他还是毁在了自己遇人不淑的眼光里。楚歌倾斜着身子,靠在窗边的躺椅上,眼皮因为疲倦慢慢的合在了一起,渐渐的熟睡了,午夜的时候,楚歌从一声巨响中醒来,他起身跑到楼下,看见了男人衣衫不整的倒在了地板上。楚歌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拉了拉男人的胳膊,有些吃力的道“自己站起来啊,你好重啊。”男人满身的酒气,纯白衬衫的衣领上还印染着一个红艳艳的女人唇印,楚歌倒是不在乎,毕竟他也不爱这个男人,他只是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可怜。半晌楚歌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扶着他勉强的躺在了沙发上,男人半睁着眼,口齿不清的说了句“宝贝儿,别走。”楚歌分不清他的这句宝贝儿,究竟是对谁说,是对跟他在一起的女人,还是对自己,他分不清,也回答不出,只是给男人倒了杯水,嘱咐了一句。“喝点水醒醒酒。”话音落下,楚歌便上了楼。布底拖鞋,走在红色绒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可男人灵敏的耳朵,仿佛一直紧紧跟着他,让他身后发凉。“去哪儿,回来陪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微微带着酒气,半坐在沙发上,像一个统治者,居高临下的命令着他。楚歌不敢违背他的话,因为他已经受够了挨打的剧痛了,他乖乖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了他身边,男人伸出胳膊一把揽过了他,让楚歌有些猝不及防。低沉的嗓音,贴近楚歌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让楚歌有些不适应“亲爱的,说爱我。”男人的话让楚歌心里有些不好受,说爱他,他说不出口,何来的爱啊,他的原生家庭让自己搭进了半条命,而剩下的半条都在他的手里握着,他如何能对一个象征着死神的人说爱呀。面对迟迟不吭声的楚歌,男人有些不悦的,钳制住了楚歌光滑的下巴,语气有些失去耐心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说爱我。”男人的声音让楚歌吓得一哆嗦,他难以启齿的开了口“我……我爱你。”男人的手劲有些大,仿佛要把他的下巴捏碎一样,让楚歌有些吃痛的推了推他的手,男人蹙着眉,把手伸向他的腰间微微用力。“你就不怕,你今晚死在床上吗。”男人的花样他见识过,他也知道,那些多的数不过来的刑具,个个都会要了他的命,可楚歌也不是软弱的人,爱一个人不是嘴上说说对方就信了的,很显然男人不信,楚歌也不想辩解。“我死过很多回了,不差这一回。”毫无辩解的语气,跟倔强的性子,让男人有些兴奋,他将楚歌换了个姿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难以启齿的姿势,让楚歌有些难为情。男人的胸膛上下的剧烈起伏,空气中也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男人散发着酒气有些湿热的唇瓣,吻上了楚歌冰软的双唇,房间里俩人急促的呼吸声,掩盖了屋外风吹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男人有些粗鲁的吻,毫不留情的夺走了楚歌赖以生存的空气,导致他有些窒息的推搡着男人结实的前胸,就在他感觉自己因为窒息快死了的时候,男人微喘息着气,抱着已经昏昏沉沉的他回到了卧房。天边刚刚蒙蒙亮,楚歌伸手摸了摸床头边的小闹钟,凌晨三点半,雾蒙蒙的天,似乎看不到很远的地方,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坐了起来。身下的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凡是肉眼可见的地方都留下了狼狈不堪的痕迹,这样的事情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楚歌早已习惯了。挨过了父亲的打骂,挨过了贫穷的苦楚,挨过了亲人逝去的悲痛,却始终挨不过命运的不公,楚歌一度觉得,自己是被上帝遗忘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把他想起来。所以才让他遭受这个世间的所有的疾苦,楚歌嘴角抽搐微微苦笑,所有的苦他都受了,上帝怎么就还不放过他呢,是因为他还不够听话吗,还是因为他不够好呢。楚歌呢喃“怎么还不发现我呀,我都快死了,老天爷救救我。”救救他,救救他,楚歌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丝安慰。从前的生活像是一株株腐烂的鲜花,像是烂泥里找不到一棵救命稻草,而现在是,明灯一盏盏,却唯独没有他的份儿,世界都是亮的,只有他这里是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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