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路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原研二闭了闭眼,声音哑了几分。“现在并不是全无线索,去查停车场的监控,就那个时间段。”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可以把松江时雨解救下来了。如果教官那时醒着,处于被胁迫的状态,听着他们的声音逐渐走远……原研二打心底感到了绝望。事到如今,咖啡店也没办法待下去了。松田阵平和原研二率先离开一步去调查监控,而安室透则是在咖啡厅待到下班的点,又按照常规去拜访了一遍毛利小五郎,最终才平复下心情,乔装与两人汇合。“我将时间锁定在半个小时内,出入的共有五辆车。”原研二道:“再具体的,需要去借调交通科的警员,或者直接用公安的力量。”安室透点点头,信息发给风见裕也:“我现在安排,组织的人狡猾多变,很可能还有障眼法。”“一点一点挖下去,总能找到线索。”松田阵平缓缓吐出口气,“而且,教官不是说……久别重逢的友人吗?”“明明直接绑架当作失踪更好,却还回拨电话,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教官都不是毫无准备。”松江时雨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有明晰过,唯一确认的是,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哪怕是一开始乐天开朗的松江也,都时常露出锐利的那面。“还有这个。”原研二张开手掌,露出里面放着的u盘,“这是藏在魔方里的东西。”“七年前,松江教官把它交给我。”他低声道,“而在日记中解释,这是赤羽前辈送给他的……毕业礼物。”“要在现在看吗?”安室透接过u盘,将它插入电脑。九年前,同样在警视总监激昂的演讲下,在警校被苦苦操练了六个月的学生们,顺利毕业。警校生们互相庆祝,留念,或者约上一大帮人去最后一次联谊,或者独自悲伤最后一段悠闲日子的逝去。人缘好的警校生能收贺卡收到手软,但也有人从头到尾都是零蛋后者太惨,不予赘述。帮忙拍了毕业照就失踪的搭档,一如既往神出鬼没。松江时雨自觉人缘不错,绝对不会跟赤羽昴那个冰山一样,除了他估计没人会给写贺卡。他先是回寝室将东西迅速收拾掉,再美滋滋地去教室翻抽屉。不料翻了个底朝天,也就只有一张贺卡,以及一个看着就很简单的魔方。贺卡也简简单单,白纸,黑字,上面笔锋凌厉的“毕业快乐”,哪怕没写署名,他也知道是谁给的。“可恶,这种魔方我能拆一百个好吗?太敷衍了!”如果是平时,松江时雨肯定就直接动手,把能拆的都拆了。但毕业代表着新手保护期接近尾声,以后正式游戏,npc就换茬了。作为临别礼物,还是保留一下好了。玩家口中说着要拆,最后依旧将完整的魔方丢进了包里。他随手将唯一的贺卡塞进口袋,又把自己写的贺卡,塞进旁边空荡荡的桌子里。u盘里有一个文件夹,和一个摆在明面上的音频,什么备注也没有。“时雨君,如果不出意外,这个魔方到你手里,肯定立马就会被拆掉,发现这个u盘也是必然的。”音频中的声音冷静流畅,像是在念报告。“首先允许我道个歉,你抽屉里其他同学的毕业贺卡,是我拿走的,全都放在班级后面的箱子里了。”“毕竟没办法跟你当面交付贺卡、说毕业快乐,这样才能让你不把我的一起丢到一旁。”“至于毕业礼物,如果只送魔方的话,你估计会骂我敷衍,所以真正的毕业礼物在文件夹里。”“然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音频中约莫有五秒钟的空白,像是在做一个很郑重的决定。“我,其实并不是个纯粹的警察。”音频中的语速逐渐加快,看似沉默寡言的警校生,真实的身份却是跨国犯罪组织的正式成员。他进入警校,只是为了毕业后卧底警方高层套取情报,彻底让官方沦为组织的走狗。“……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当个拆弹警也很好。”他轻描淡写地做出了背叛组织的决定,反倒将重心放到了其他地方。“或许一直隐瞒下去才是更好的选择,但就当我难得的不理智好了,我想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在我们熟知的那片樱花林,我埋下了关于我的所有罪证,和我所知道的组织高层、包括头目的信息,你可以挖出来,交上去,我会配合。至于上个月我交给你的u盘,里面的信息也足够你给警方当投名状了。”“如果你保持沉默……”冷漠的声音首次有了笑的意味,“那么我请你吃饭的欠债一笔勾销?”“开个玩笑,谢谢你愿意当我的共犯。”“起码在我死前,不会让你受伤。”并不长的音频很快就放到了最后,但其中的内容却透着十足的分量和寒意。“赤羽昴竟然是组织的人!”松田阵平“唰”得从凳子上站起来,握着鼠标又把进度条拉了回去,切切实实听到了对方的自述。他不可置信地道:“所以说松江教官到底知不知道?!”安室透的脸色格外难看,他想到的更多。如果赤羽昴这类型的卧底恰巧跟他一届,那么他跟诸伏景光可以说是开局即死亡。可偏偏就在他的前两届,组织培养的心血,选择了叛逃。组织受到重创,暂时无力去管警校的事情。从另一种角度看,赤羽昴甚至说是帮了警方的大忙。“罪证……”原研二喃喃着这个词。手中的魔方被死死攥紧,零件险些又崩裂开,他松开手,魔方落到桌上。“如果罪证在这个u盘里。”半长发的警察略茫然地抬起头,“那么九年前,九年前其实就有消灭组织的机会??”赤羽昴觉得松江时雨肯定会把魔方拆开,发现u盘。然后选择陪他走上黑白两道皆不容的灰色地带。实际上松江时雨偏偏这次保留了魔方,甚至在担任教官的时候,把这当作传承似的,交给了原研二。如果不是这次的巧合,这个秘密可能会永远尘封在这魔方里。而松江时雨本人,却险些死在消灭组织的路上。“消灭组织……”安室透深呼吸,把音频拖回去重听了两遍。“一个月前给的,应该就是日记里提到的那个u盘,教官很早就交给公安了,不过好像也有后手……具体没写清楚。”原研二道:“他似乎从这个u盘里,判断出赤羽前辈是被组织所害,所以才一直追查。”安室透沉默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松江教官……到现在为止,应该都不知道赤羽昴曾经是组织的人。”这种事情过于难以启齿。从现有的情报判断,赤羽昴是个很冷漠寡情的存在,他唯一的例外便是松江时雨。尽管很不可思议,但这种类型的人,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仅仅认识了六个月的搭档,就足以说明他的重视了。因此,会当面告诉松江时雨,直面跟对方彻底闹开的场合,可能性为零。原研二本来想反驳,后来想想,如果他有什么事情面对着跟松田阵平绝交的风险,他估计也不会想说。“我们得想办法去找樱花林。”松田阵平皱着眉:“如果赤羽昴埋了这些东西,现在应该还有效吧?零,你对组织的头目知道什么?”安室透摇摇头:“就是因为组织boss过于谨慎,这才那么多年没办法彻底拔除这个组织,所以……”这音频中透露的情报,至关重要。“日本那么多樱花,到处都是樱花林,天知道是哪个。”原研二揉着眉心,“可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松江教官吗?”先不说松江时雨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光让他知道,自己拼尽一切想要为之报仇的搭档,曾经就是他所想复仇的组织的人,就已经很恐怖了。几人陷入了沉默。就这时,安室透的手机中收到了一条没有署名,甚至无法追踪的短信。【他们伪装旧友的样貌,来试探我的后台,是我选择将计就计。安室君,后续可能会有情报发入你手机,请保持通讯。另,我清醒知道旧友已故,不用担心我被迷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尤尔先生!今天不是要去取材吗!什么时候出发?”一大清早,青年精神的声音响起。诸伏景光在厨房里准备早饭,闻言转过头,看见手腕上套着拐棍的金发青年趴在楼梯上往这边招手。今天是小巷初见后的第三天,诸伏景光化身为好心路过的画家,将近期记忆被清除的“松江也”留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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