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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手举起来！&rdo;赖兰先生简洁地说，&ldo;我等你一段时间了。&rdo;

他坐在石头的阴影处，因此，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语调中的胁迫味道听起来很令人不快。接着，我觉得有一圈冷冷的钢管靠在我的颈背上，赖兰放下了他的手枪。

&ldo;做得不错，乔治。&rdo;他慢慢的说，&ldo;把他押到这边来。&rdo;

我闷闷地被带到阴影中去，在那儿，我没看到的乔治（我怀疑就是那个中规中矩的迪夫斯）把我的嘴巴塞了东西，牢牢地绑起来。

赖兰又说话了，用一种我几乎分辨不出来的声音说话，那么冷酷！那么恶毒！

&ldo;这将是你们两个的坟场。你们已经多次阻碍四大魔头的路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山崩？两年前，这附近有过一次。今天晚上，还会再有一次。我已经安排好了。嘿！你那个朋友不太准时。&rdo;

一阵颤栗袭上心头。波洛，没多久，他也会毫无戒备地踏入这个陷阱来。我却没有办法警告他。我只能祈祷他决定让我单枪赴会，他还留在伦敦。不错，如果他要来的话，他现在该到了。

一分一分地过去，我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突然，我的希望被粉碎成片片。我听到脚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唉，确实是脚步声，我内心虚弱地呻吟着。脚步声下了小径，停下来，接着，波洛出现了，斜着头窥视着阴影。

我听到赖兰满意的咆哮声，他举起那只大手枪，高叫：&ldo;手举起来。&rdo;迪夫斯跳上前去，从后面扑向波洛，这个埋伏达成任务了。

&ldo;久仰了，赫邱里&iddot;波洛先生。&rdo;这美国人狰狞地说。

波洛的冷静沉着实在令人叫绝。他根本不为所动。不过，我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搜索着。

&ldo;我的朋友？他在这儿吗？&rdo;

&ldo;不错，你们都在陷阱里了‐‐四大魔头陷阱。&rdo;

他大笑。

&ldo;陷阱？&rdo;波洛问。

&ldo;嘿！难道你还不知道吗？&rdo;

&ldo;我知道有一个陷阱，我知道。&rdo;波洛温和地说，&ldo;不过，你搞错了，先生。是你落入陷阱了‐‐不是我的朋友。&rdo;

&ldo;什么？&rdo;赖兰抬高了他的大手枪，我看到他的目光萎缩。

&ldo;如果你开枪，你是在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杀人，你会被判处绞刑。这个地方被伦敦警察厅人员包围了‐‐已经包围一个小时了。这是围擒，亚伯&iddot;赖兰先生。&rdo;

他发出一声奇怪的哨声，好象变魔术似的，周围已经站满了人。他们抓住赖兰和他的侍仆，把他们的武器拿掉。波洛和主管的官员说了几句话后，就拉着我的手臂走开了。

离开了采石场后，他很高兴地拥抱我。

&ldo;你还活着‐‐而且毫发未损。真是不错。我一直责怪自己让你去。&rdo;

&ldo;我好好的，&rdo;我抽出我的手臂说，&ldo;不过，我有点搞不懂，你知道他们的计谋，是不是？&rdo;

&ldo;我在等着它呀，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你去那里？你的假名字，你的化装，根本不是想骗人的呀！&rdo;

&ldo;什么？&rdo;我大叫，&ldo;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rdo;

&ldo;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黑斯丁斯。你有很善良和诚实的天性，你除了欺骗自己外，是骗不了他人的。不错，你一开始就被认出来了。他们照我预算他们会怎么做地做了‐‐对那些能好好地运用他的灰色小细胞的人来说，这是数学上算得出来的必然结果‐‐把你当成诱饵。他们让那个女孩子上场‐‐顺便问你一句，我的朋友，当成心理学上的一个有趣的事实，她是不是有赤褐色的头发？&rdo;

&ldo;你是指马丁小姐？&rdo;我冷淡地说，&ldo;她的头发是一种很不错的赤褐色。不过‐‐&rdo;

&ldo;他是很可怕的‐‐这些人。他们甚至研究过你的心理。啊！是的，我的朋友，马丁小姐是计谋中的一部分‐‐正是如此。她背封信给你听，还说赖兰先生大发她雷霆之事。你记载下来，然后，绞尽脑汁地想‐‐暗号设计得很好，难易适中，你想出来了，然后，把资料寄给我。

&ldo;他们不知道我正在等这件事的发生。我收到信后，马上赶去找贾普，布置好一切。因此，如你所见的，凯旋而归。&rdo;

我不太高兴波洛这么安排，我把我的感受告诉了他，一大早，我们坐运牛乳的车回伦敦，这是一趟最不舒服的旅行。

我一面想着美好的早餐，一面要出去洗澡时，听到客厅里贾普的声音。我披上浴袍，匆匆进去客厅。

&ldo;这次，你让我们以为会一网打尽，结果，却没有什么实际收获。&rdo;贾普说，&ldo;真可惜，波洛先生，我第一次知道你也会吃瘪。&rdo;

波洛的表情很妙。贾普继续说下去。

&ldo;我们很慎重地要去抓这个黑手党员‐‐结果，却是个用人。&rdo;

&ldo;用人？&rdo;我喘着气问。

&ldo;是的，叫詹姆士或什么的。他似乎在用人房中下了些赌注，使那个目空一切者误以为他是那个老人‐‐那个目空一切者就是你，黑斯丁斯上尉‐‐而且，你会交给他一大堆绕在四大魔头集团周围的间谍。&rdo;

&ldo;不可能！&rdo;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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