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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第2页）

&ldo;你确定吗?&rdo;

&ldo;呃，也可能是旅行包。&rdo;

&ldo;你在南大天津路校门抛了什么?&rdo;

&ldo;肉块吧。&rdo;

&ldo;抛在哪儿?&rdo;

&ldo;校门口。&rdo;

&ldo;用什么装的尸体?&rdo;

&ldo;黑……呃不，是旅行包。&rdo;

&ldo;什么样的旅行包?&rdo;

&ldo;上海旅游包，可能是。&rdo;

&ldo;南大体育场你扔的是什么?&rdo;

&ldo;肉块……还有些骨头。&rdo;

张睿合上卷宗，&ldo;我还有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你既然已经隐藏了20年，为什么忽然想要自首了?&rdo;

程飞双肘抵着审讯椅的挡板，十指相压，抵在嘴唇上，深思了好一会儿，&ldo;说心里话，我自己也说不好，就是觉的生活太空洞，太无聊了。其实我这20年里一直在等待你们来抓我。可是你们迟迟找不到我，让我很失望。08年那会儿，我还特意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暗示了凶手的身份，虽然引起了不少网友的关注，可你们警察依然没有展开调查。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已经放弃这个案子了。我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了，该经历的已经经历了，活着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再熬个一二十年就到了老年，越来越糊涂，苟延残喘，慢慢等死，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愉快的人生不是活很久，是活的有响声。用海明威的话来说，&lso;我可以被杀死，但是不会被击败。&rso;我宁愿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要留着残破的身躯听天由命。至少，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记住我是谁，知道我都做过什么。&rdo;

程飞说完这番话，平静的靠在椅子上，审讯室里寂静无声。

张睿注视他良久，&ldo;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do;

&ldo;没有了。&rdo;程飞面带微笑，&ldo;我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不会轰动全国，说不定我还能登上时代周刊呢。是不是你们也很期待呀，呵呵呵……&rdo;

&ldo;你想太多了。&rdo;张睿打断他的笑声。

程飞眼睛微眯，&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审你只是问问情况，我可还没决定立案呢。&rdo;

&ldo;难不成你还会放了我，南大碎尸案的凶手?&rdo;

&ldo;我是有这个打算。小朱，你去把他的手铐解开。&rdo;

姓朱的男警官脑子还没转过来，呆呆的望着张睿。

&ldo;我说话，你没听到吗?把他手铐解开。&rdo;

&ldo;可，可是张局，他可是凶手啊……&rdo;

&ldo;他不是。&rdo;张睿简短、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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