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太好办呐,这都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即便那辆车真的跟踪王悦的车到了水库,估计现在也早开走了。&rdo;顾宗泽露出些许为难。
&ldo;现在线索有限,也只能先试试看了。如果你手下的人没工夫,我可以派我的人去。&rdo;
三个人正在交谈,一个女技术员走过来,对顾宗泽说:&ldo;顾队,dna的匹配结果出来了。&rdo;
顾宗泽看了一眼杜志勋和钟开新,忙问技术员,&ldo;怎么样,那个孩子是不是柳菲的?&rdo;
&ldo;不是。他俩之间连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rdo;
顾宗泽一下沉默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最让他头疼的状况还是出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难以置信,&ldo;没道理啊,难道是这个小男孩在撒谎?&rdo;
杜志勋说:&ldo;虽然他是一个孩子,我们现在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或许这里面还隐藏着其他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不过有一点最值得我们注意,这个小孩肯定跟案子有重要联系。他用被害人的银行卡取走的那些钱究竟去哪儿了,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假如这些钱没到柳菲手里,那就一定是有人拿走了。而且这个人肯定亲自接触过被害人,并且从被害人口中问出了密码,那么,他是在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的?我想也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可以。我问过柳菲,她一直都坚持说,自己只是把江海涛和李肃陵控制住,逼他们说出当年强jian案的真相,随后她就离开了现场。假如她的话是真的,而在现场恰好又有人跟踪,这个跟踪者才确实有机会接近被害人,拿到银行卡,逼问出密码。而东东就必然跟他有很近密的联系,才能听他驱使。&rdo;
&ldo;或者那个人跟柳菲是同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do;
&ldo;是啊,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在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可疑人物之前,这些也只是推测。眼下那个小男孩就显得尤其重要,不管怎样,他肯定认识另外一个跟本案有关的人。&rdo;
杜志勋的话让顾宗泽再次陷入沉默,他虽然对柳菲有先入为主的怀疑,但他不是傻子,眼前种种疑点不能不令他重新思考。他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个红衣小男孩的各种片段,有很多地方确实很可疑。
&ldo;对了,你听过他唱歌没有?&rdo;顾宗泽忽然问杜志勋。
&ldo;唱歌?&rdo;杜志勋一愣,&ldo;唱的什么歌?&rdo;
……
……
&ldo;yubi-kirinan-yubi-kirinan-o-tsuitara-hari-senbon-noa-su-yubi-kitta!&rdo;
天真稚气的童瑶从那个瞅着墙壁发呆的小男孩口中唱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ldo;唱的真好东东,&rdo;唐英拍手鼓励,继续哄他,&ldo;东东,你唱着歌是什么意思呀?&rdo;
东东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脸茫然。
唐英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顾宗泽和杜志勋他们。
&ldo;你能听懂吗?&rdo;顾宗泽问杜志勋。
杜志勋摇头,&ldo;听着像儿歌,不过不是汉语,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这个小孩特别喜欢唱这首歌。之前把他送进医院里,有不少医生护士也都听过,包括那个被杀的女护士还曾经跟我们提过这件事……&ldo;
第13章勾手指,吞千针(4)
&ldo;……而且,我还听柳菲说,她在勾引江海涛那天晚上,曾经在胡同口看见过这个小孩,当时他也是在唱这首儿歌,又不是汉语儿歌,肯定是有什么人故意教他的吧,现在想想倒是有点儿奇怪啊。&rdo;
&ldo;我听着到有点儿像日语。&rdo;杜志勋说,&ldo;你们局里有没有懂日语的人啊,不妨叫过来听听。&rdo;
我去问问,顾宗泽离开办公室,过了一会儿还真找来了一个学过日语的女警员。
唐英于是哄着东东有把刚才的儿歌重新唱了两遍,女警员认真听完,对顾宗泽说,&ldo;他唱的确实是一首日本的民间童瑶,我看日剧的时候还听过呢,没有固定的名字,大概就叫&lso;断指谣&rso;吧……&rdo;
&ldo;断指谣?!听着可够瘆人的。唱的是什么意思?&rdo;
&ldo;按照字面翻译就是&lso;勾手指,勾手指,骗人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切掉小手指。&rso;听着是挺恐怖的,其实跟我国内的&lso;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so;的意思差不多。&rdo;
顾宗泽和杜志勋四目相对,霍然明白了一些东西。
&ldo;合着搞了半天,杀人的谜底藏在这儿呢。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rdo;顾宗泽懊恼的揪着胡子,&ldo;江海涛和李肃陵全部被切断右手小指,吞下上千根针,王悦也差不多,如果凶手有时间的话,肯定也会采用相同的杀人手段,这不是正好应了童谣里的话吗?凶手用这种手段杀人,寓意已经十分明显了。按照童瑶来解释,这三个人似乎都违背了誓言才被杀害的,可以这么理解吧,杜组长?&rdo;
&ldo;拉钩发誓是字面的含义。如果广义来说的话,这三个人的共同点就是全都撒了谎。即便他们没有亲手杀害曲浩民,但是却串通一气,玷污了他的清白。完全可以想象到,这些人当年在作伪证时,当着多少警察和法官的面,发誓说谎过。因此,在凶手的眼里,对这些人施加的惩罚完全是恰如其分。&rdo;
&ldo;可是如果按照你这么分析,恐怕最符合凶手条件的人非柳菲莫属了。&rdo;顾宗泽又露出一点儿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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