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潜注视他,&ldo;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rdo;
&ldo;不要忘了,是你先出卖的我。做人留三分,做事有余地,这是我的人生阅历。如今的世道,好人其实比恶人更需要提防。&rdo;巫云飞平淡的回答,不带有任何表情。
换成是郭蓉蓉,早就忍不住跳起来了。丁潜依然保持着一贯的风度。
他问巫云飞:&ldo;你想让我帮你洗白,就该给我提供一些线索。我猜你跟我打交道之前,已经了解过我,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不是警察,我的能力有限。没有足够的线索,我帮不了你。&rdo;
&ldo;如果你想追问刚才的问题,免谈。&rdo;
&ldo;我知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自己去查。但我要问另外一个问题。希望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rdo;
&ldo;那要看是什么问题。&rdo;
&ldo;关于红裙女孩的问题。&rdo;
&ldo;……&rdo;
&ldo;不瞒你说,我在你的古玩店连续看见红裙女孩两次。一次是在店外,她向我求救,另外一次是在你的店铺里,我看见她坐在你的腿上听你吹笛子。这个红裙女孩到底是谁?&rdo;
巫云飞抬眼看了丁潜一阵,眼神难以揣测。&ldo;如果我告诉你,根本不存在这个红裙女孩。你怎么想?&rdo;
&ldo;你想说那其实是鬼魂是吗?&rdo;
&ldo;有可能。但也有另外一个解释……我听说,丁医生你自从温小姐遭遇意外之后,精神方面一直不太好。你过去出现过幻听幻视的吗?&rdo;
巫云飞平静的声音犹如锥子,突然之间刺在丁潜的心头。
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ldo;如果那真是我的幻觉,这个又怎么解释?&rdo;
巫云飞看了一眼丁潜手里的东西,一个学生证,上面有女孩的照片和姓名。
&ldo;姚佳悦,女,13岁。入学日期:2013年9月1日,第三中学,初二学生。&rdo;丁潜都能倒着背下来。
&ldo;这是什么?&rdo;
&ldo;这是你口中,我幻想出的那个红裙小女孩掉在第上的。&rdo;
&ldo;也许是别人……&rdo;
&ldo;不可能是别人不小心掉的。&rdo;丁潜打断,&ldo;照片里这个女孩就是被害人徐露。她失踪那天就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而姚佳悦是在徐露失踪前一个月失踪的。她家就住在徐露家附近,她平时与徐露关系还不错,但她刚上初中就辍学了,所以我怀疑这个学生证件本来是徐露的,不知怎么到了姚佳悦手里,姚佳悦就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可能想弥补一下辍学的遗憾吧。但不管怎样,这个学生证也不该出现在你的店铺附近。这两个女孩日常的活动范围,无论如何不可能与你有任何交集,除非……&rdo;
&ldo;除非什么,丁医生?&rdo;巫云飞的眼神炽烈慑人,他忽然从长凳上站起,差点儿撞在丁潜身上。他虽然没有丁潜个头高,但是气势咄咄逼人。
丁潜非但没有后退,连身形都没有分毫移动。&ldo;除非有人把姚佳悦带到了你那里,她自己不可能去……我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就是姚佳悦对吗。她为什么向我求救,是你用什么手段控制了她吗?&rdo;
面对丁潜突如其来的质问,巫云飞深陷的眼窝闪动着笑意,僵硬的脸皮跟着抽动,结成深刻的皱纹,&ldo;既然你知道手里掌握着这么重要的证据,你为什么不交给警察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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