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辉在听到普克说“江兰兰被害”几个字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邓辉说:“我不知道,我出差之前,她是从来没用过寻呼机的。有两次我还说给她买一个,我有事找她也方便,但她却不要,说如果上课时寻呼机突然叫起来,对学生影响不好。”
普克问:“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她的寻呼可能与作案人有关。如果我们能查到出事那几天,都有谁呼过她,可能会对案情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注意到邓辉对自己说话用词的反应后,普克说话时,便尽量避免一些刺激性的言语了。他接着问邓辉:“你在收拾家里票据一类东西时,有没有找到什么寻呼台的交费收据?”
邓辉想了想,摇摇头。
“办公室锁着的抽屉里呢?”
邓辉还是摇头。
“上次你谈到江兰兰有记日记的习惯,有没有找到她近期的日记本?”
邓辉明显地一震,脸上克制不住痛苦的表情。普克明白了,邓辉一定是找到了江兰兰的日记本,并且看到了他完全不了解的隐情,对他造成了严重的伤害。难怪今天的态度不是十分配合。
而普克却不得不再次触动邓辉的痛处,问:“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
邓辉马上摇头说:“这个不行,我看过了,里面的确没有对你们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个人隐私。”
普克态度温和却坚持着说:“有时候线索会非常细微,需要客观的态度来判断。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对江兰兰来说,即使她有什么过错,也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罪恶,何况对她做了惩罚的,正是使她犯错的根源。”
邓辉用手遮住眼睛,低下了头。普克知道他流泪了,应该是爱恨交织的眼泪。
好一会儿,邓辉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问:“你能保证——”
普克马上接上去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关心的只是案情,除此之外的任何内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邓辉长长出了一口气,下决心地说:“我带在包里,本来准备今天找个地方烧了。”他从放在桌上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外皮精美的日记本,递给了普克。
普克的眼睛看着邓辉的皮包,接过日记本往自己包里放的同时,忽然问:“江兰兰有平常外出用的提包吧?”
邓辉愣了一下,说:“你不提醒,我真的没注意到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了。兰兰有一个皮包,上班时不用,都是外出时用的,里面装些女人用的小东西,我记得以前她的一个小电话号码本是放在那里的,还有钥匙,这次我都没找到。也许是心情太差,都没有认真去想这些细节。”
“什么样的皮包?”
“就是女人常用的那种,黑的,长方形,有根长肩带。”
“除了上班,每次出门都带着吗?”
“对,只有冬天偶尔不带。因为其他季节的衣服要么没口袋,要么太薄,装东西很难看,但只要外出,最起码要带钥匙、钱和纸巾什么的,不带包就没地方装。你们也看到了,兰兰那天穿的裙子,一个口袋都没有,所以可以肯定会带包的。当时现场没找到?”
普克说:“作案人很细心,这么大的东西肯定不会留下。”普克说时心里想,看样子江兰兰的皮包带就是作案工具了。
谈得差不多,邓辉准备先回去上班了。普克临别和邓辉握手时,简单而诚恳地说:“自己多保重,身体最要紧。”
邓辉点点头,想了想,说:“谢谢,谢谢你没有怜悯的态度。我受不了那个。”
普克微笑了一下说:“我会尽快把本子还给你,放心好了。”
两人就告别了。普克看着邓辉的背影消失在茶社的门外,他又坐了几分钟。他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多么脆弱,哪怕是夫妻,哪怕是亲人,海誓山盟,白纸黑字的婚约,其实都无法真正约束人的内心世界。也许因为身体太疲倦,一时间,普克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显得有点薄弱,于小端、王洁和米朵的影子混乱地充塞着脑海,令他又感到那种深植于内心的隐痛。最后他用力摇摇头,像是要用力将那些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似的,然后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大步地走出去。
3
下午普克先回了一趟单位,首先和彭大勇联系了一下。上午的时间彭大勇主要去各寻呼台,看看能不能查到用江兰兰名字登记的用户。这项工作,普克和彭大勇虽然决定去做,但都觉得有点渺茫。因为x市的寻呼台大大小小几十家,寻呼机用户有一百多万,仅凭一个名字来查,几乎类似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普克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江兰兰使用的寻呼机是否她自己买的,是否她自己去登记入网的,是否用的江兰兰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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