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济:接下去几天都没有比赛,我回学校了。】 【常济:刚在图书馆翻书,恰好翻到这句,忽然感慨万千,特别想和你分享】 【常济:图jpg】 苟玳看着图中被常济画圈的句子——“ifteres,cansprgbefarbehd” 众所皆知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常济:谢谢你带我走出了那个冬天(可爱脸)】 苟玳盯着屏幕,半晌,按掉了屏幕。 他曾经以为,他和梁君澈,是在寒冬里相遇的两个人,一起走入春色撩人里,哪怕他们相识在盛夏骄阳中。 他们能够读懂彼此的哀伤与寂寞,苦楚和不安。 他以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他们没能在和煦春风里继续并肩,走到路口笑着说分手。 然而梁君澈,他并不是属于寒冬里的人,他是个从春天跑来的使者。 或许是误入、或许是看戏、或许是好奇。 而他,以为遇见了同路人。 或许是被对方身上春天的气息吸引,或许是贪图对方身上的温暖,或许是有人并肩而行的感觉太心动。 他刻意忽视着对方的格格不入。 直到寒风吹开了对方的衣裳,告诉他,梁君澈不是属于他世界里的人。 来自春天的笑声充满嘲讽:“看呀,那个冬天里的人好像傻子,大家快来围观啦。” 习惯了寒冷,行走在冬夜便也麻木了,自己穿好棉衣,自己给自己点一把火,讨一束光。 最怕的是你走入了温暖的错觉,以为从此之后便是春和景明,你脱掉了防护服,熄灭了火,世界却告诉你:“你是属于冬天的人,你走不出这里的。” 茶几上的手机再次震动。 苟玳慢悠悠的起身,看着来电提醒上的名字,有些意外。 是个久未联系的朋友。 对方见久久没回应,发来了一条信息。 【心情不好?吃烧烤吗?】 苟玳抿了抿唇,片刻后,回复了【好】。 就留在寒冬里吧,也挺好。摊牌 凌晨1点,位于北城湖滨区百家巷的烧烤摊,依旧热闹非凡。 便宜大份味道足,一直是这家烧烤摊的招牌。各种海鲜肉品在炭火上吱吱作响,浓油重酱、调料充足、香气扑鼻。 没人在乎这些便宜的菜品干不干净,毕竟这个点,来吃东西是个幌子,大多人不过是找处地方吹吹牛,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来,你们的串,一打生蚝和一个啤酒。”平头青年穿着人字拖,身手却很矫健。 他有些好奇躲在后门外巷子的两名青年,因为小巷逼仄,大家都喜欢正门前面宽大通风的路面。 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眼,这两个男孩子,怪好看的,像明星。 “上次来这里撸串,好像还是大一刚入学。” 薛斐然将自己半遮不遮的口罩摘了下来,塞进口袋。 “是啊。”苟玳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对面的人。 薛斐然:“老实说,你会答应出来,我还挺意外的。” “哦?为何?” 薛斐然:“我以为,你可能心情不太好。” 苟玳抿着啤酒的手顿了顿,片刻,放下。 小店的后厨传来炒田螺的香气,螺壳摩擦的声音混着大把干辣椒的冲,让人忍不住有嚎两嗓子的冲动。 “为何会觉得我心情不好?” 薛斐然吞了个生蚝:“我看到梁君澈的新闻了,没想到他是梁斯的孙子。” “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过你身边的人,我多少都会听说嘛。” 苟玳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瓶。 “斐然,满打满算,我们也认识五年了吧?” “五年三个月十一天。”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薛斐然不知苟玳为何发问,笑着道:“你不会要跟我探讨哲学吧?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我就算去拍电影,哲学系的专业课一节也没漏哦。学神不要小瞧我。” 苟玳:“我就是好奇。” 话音刚落,一个扎着大马尾、穿着仿佛上世纪花色衬衣的中年妇女,从小巷尽头挪到两人跟前。 薛斐然以为是常见的乞讨者,摆摆手:“没现金。” “不是……”中年妇女笑得质朴,打开手上的大棉带,掏着什么。 就在两人以为其要掏出与时俱进的“乞讨二维码”时,对方却掏出了一张饼,面积颇大,用塑料袋包裹。 中年妇女一口腔调奇怪的普通话:“你们尝尝看味道如何?” 深更半夜,幽深后巷,整条巷子只有一个外接的电灯泡,连路灯都算不上。一个人掏出一张大饼让你品尝,就算这人长得美若天仙,脸上写满纯真善良,也没有人有勇气品尝的。 好在这时,端着一盘孜然羊排的烧烤店老板走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就知道两人误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板解释道,“这位是我老家一亲戚,家里男人出了事,干不了活,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就想着来城里打工。我这也不缺人手,后来一想,她面点什么做得挺好,干脆让她试试做早餐,我这店三点半结束营业,她五点过来。反正店里摊子、锅具、桌椅、收银台都一样,门口招牌换个一拉就能变换的。能赚钱最好,还给我摊下房租。不能到时候再说。” 对于老板这一店两开的商业头脑,苟玳表示认可。 老板:“城里人喜不喜欢吃这面点我们也没把握,就想着做几天市场调查,免费试吃。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担心他们看面子上不好提意见,才想着让你们生面孔试一试。” 话到这份上,苟玳和薛斐然都掰了一块饼品尝。 不能说多惊艳,但已经算是非常合格的早餐,两人皆表示认可。 中年妇女对着老板笑了笑,神情欣慰。老板也挺开心,鼓励道:“你一定可以。” 说着,看着两个青年道:“到时候早餐开张,你们要来捧场哦。我跟沈姐说了,第一个月做个宣传,东西买一送一。” 苟玳看着妇女质朴的脸,微笑道:“东西不错,但这个活动,未必是好活动。” 老板看着青年,不知怎的,意外的对其产生信服感,问道:“为何?” 苟玳:“早餐和烧烤不一样,烧烤的顾客,可能千里迢迢赶来,就像我们两,但是早餐的顾客,基本就是街坊邻居,附近的上班族,像我们,基本不可能过来吃的。” 老板想了想,似乎有道理。 苟玳:“因而能够留住周边的顾客,才是一家早餐店的生存之道。这是一场味道、价格和宣传的三重博弈。” 老板似乎看出眼前年轻人来历非凡,颇有一股大隐隐于市的作风,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小兄弟,今天这顿我请,你帮我沈姐想点法子。” 苟玳:“我认为买一送一不好的原因,在于他并不给顾客期待感,而是失落感。毕竟早餐店不像商业街里的店,客源广大,他的幅员很有限。顾客因为买一送一来吃,等到活动结束,他们自然会产生种失落感,并不会觉得只是恢复原价,而是觉得以前可以买双份的东西只能买一份,从心理学角度,满足感降低。” 老板文化水平也不高,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才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兄弟,你一定要帮沈姐想个法子。”说着,让后厨帮忙送两份羊肉汤给苟玳。 苟玳笑了笑,问中年妇女:“这个饼,你卖多少钱?” 沈姐显然还没定价,看向老板。 老板果断:“这我去其他早餐店探查过敌情,可以卖到两块半。我们打价格战,就两块。反正成本便宜。” 苟玳笑了笑,又问老板:“老板,你这啤酒的进价多少钱?” 这勉强也算商业机密,老板踌躇片刻,才道:“三块半。” 烧烤店对外零售是6块一瓶。 苟玳拿着啤酒端详一会,略带揶揄:“是吗,那老板,你找我进货好了,我三块钱卖给你。” 老板瞬间羞红了脸。其实他的进价是一块一,只是他不想让点了啤酒的苟玳觉得自己盈利太多。 苟玳不以为意,继续道:“大餐厅这种酒的进价大概八毛,你这应该一块到一块五。” 苟玳准备的报价,让老板既羞愧又咋舌,小声道:“是一块一。” 苟玳:“我的方案是,早餐店和烧烤店可以联合营销。比如,你们可以做个月卡活动,定价就在88元好了。拿月卡的客户,每个月充值88元,就可以早上的时候免费拿一个饼,晚上的时候免费拿两瓶啤酒。” 苟玳话音未落,就被老板打断:“等下等下,这不可以,一个月算30天,一个饼2块钱,两瓶酒12块,一天就14元,客人一个月拿走420元的东西,我们才拿到88元?” 苟玳笑着道:“你这是顾客心理,不过也对,角色置换你是顾客,你会不会很想买这张卡?” 老板想了想,猛点头:“那肯定!立马家里人手一张。” 苟玳笑了笑,继续道:“至于成本,你不能按照顾客的算法。这个饼,成本算五毛吧,假设30天就是15元。啤酒算11元,30天就是66元。” 老板委屈:“那我们忙碌大半天,就赚七块钱?况且制卡也要有成本费什么的。” 苟玳摇摇头:“这张卡,其实并不是赚钱的,而是引流。就好像你做买一送一活动,给我们多送羊杂汤,不也是为了留住客人,让其再次光临?” 小心思被戳穿,老板笑得有点羞涩,低着头盯着自己的人字拖。 苟玳:“老实说,这张卡最好的情况,就是客人30天都用了。你买早餐,只买一个饼的是少数吧?大多人还会再带一杯豆浆或玉米汁,若是男性,一个饼吃不饱,还要带点包子馒头之类。” 老板点头,觉得有理。 “同理,你见过就来你这喝两瓶啤酒的?当然不排除有脸皮厚的,来拿两瓶啤酒就走。大部分人,多少会点些串来配菜。这其中的盈利多少,老板心里有数。如果喝到劲头上了,两瓶酒不过是开个胃,几打几打点单都常见。” “正常情况呢,是不会有人30天都吃一个饼,天天晚上吃烧烤的。因而他的早餐可能会放弃饼,但出于习惯,会在沈姐店里买肉包之类,晚上也不会来喝酒,这样你的卡成本就摊低了。” 小老板仔细琢磨许久,发现这个法子大为可行,拍着桌子道:“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来我店里随便吃,我不收钱!” 一旁的薛斐然却有些烦闷,撑着下巴看着两人:“老板,留点时间给我们叙旧吧。” 老板看出对方神色的不悦,急忙起身:“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今天这顿不用付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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