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冷笑:&ldo;最后,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教皇。&rdo;
阿黛尔怔怔听着,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却无言反驳。
是的,这一切,的确和她残存的记忆碎片完全吻合!
&ldo;可是……母亲她……&rdo;她喃喃。
&ldo;她是一个魔鬼般可怕的女人。有人说她是个东陆女巫,这或许是真的‐‐&rdo;西泽尔冷笑起来,用冷酷的言辞评论着自己的母亲,&ldo;她用巫术帮助父亲登上了王位后,有一天却忽然发了疯,居然返回来要杀死自己的两个孩子,她要把我们送回地狱里去!&rdo;
阿黛尔全身颤栗,无法说话,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夜。
&ldo;不过,她没能如愿。只来得及在侍卫到来前将手伸入柜子,刺向你的眼睛,封印了你的能力。&rdo;西泽尔低声,回溯到了当年最恐惧的那一段记忆,&ldo;但是或许因为太仓卒,那个封印的力量有限。后来当你遇到生死危机,出于极度的恐惧,那种可怖的诅咒力量还是会被释放出来‐‐比如在高黎王宫里那一次。&rdo;
她渐渐明白了那几次噩梦般的遭遇的究竟,用手捂住了脸。
原来如此!‐‐那些人,那些高黎王宫里的贵族,那些结婚前夜刺杀她的刺客,原来都是被她杀死的?那数以百计的人,原来都是死于自己的手下!
&ldo;我们对父亲来说还有用,为了隐瞒真相,所有侍女都被处死,剩下的莉卡也被送入了疯人院。&rdo;西泽尔冷笑,&ldo;在母亲被烧死后,天见可怜,你居然奇迹般的重新获得了光明‐‐只是再也记不起童年时的种种。&rdo;
西泽尔叹息,抚摩着她出神的脸:&ldo;所以,可怜的阿黛尔,对你而言,那个所谓的&lso;童年&rso;的记忆里,就永远充斥了黑暗和死亡‐‐因为在那漫长的八年里你唯一见过的人,除了我,便只有那些在你视线里死亡的脸。&rdo;
她身子不停的发抖,觉得耳畔的声音恍如魔鬼的耳语,如此真实却如此残酷。
&ldo;阿黛尔,你是否明白?我们的宿命是连在一起的‐‐从一开始就是。&rdo;
&ldo;我们都是魔鬼的孩子。&rdo;
阿黛尔忽然间捂住耳朵,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响彻了密室。
西泽尔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站在妹妹的身后。从椅子后伸出双臂,将她静静围绕,宛如十几年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他紧紧抱着她,仿佛抱着多年前那个因为看到死人而崩溃的孩子,直到她的声音渐渐低下来。
&ldo;现在,&rdo;寂静的黑暗里。他对她低语:&ldo;你还想逃么?&rdo;
阿黛尔紧闭着眼睛,身子微微颤栗,压抑的哽咽在喉间挣扎,泪水终于失去了控制,接二连三的落下,滴落在西泽尔的手背上,炽热。
&ldo;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也不知道。&rdo;西泽尔在她耳畔冷笑,&ldo;我那与生俱来的病‐‐那种被称为&lso;神之诅咒&rso;的先天性疾病,其实并不是癫痫!&rdo;
她吃惊地睁开眼睛,却因为被抱着而无法回头看他的表情。
西泽尔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ldo;对,那是毒药!几乎是从我一生下来开始,父亲就对我下了毒‐‐他要控制我,令我永远俯首帖耳听命于他。你明白了么?&rdo;
一阵颤栗从脊背流过。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颤声:&ldo;哥哥!&rdo;
&ldo;不过,现在没事了,阿黛尔。&rdo;他轻轻微笑,拍着她的后背,&ldo;你明白我为什么一直致力于药学研究了么?自从明白真相后。我一直试图解开那种传说中无法可解的诅咒之毒‐‐我失败了很多次。每次发作时都生不如死。但到了现在,我基本上已经能控制住那种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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