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不准备让叶鸿生破例。
潘岳心生一计。
这一天,叶鸿生同往常一样,被带进审讯室。
这段日子,潘岳遵照指示,没有对叶鸿生用刑。叶鸿生的伤处长起了血痂,除了筋骨的损伤还没养好,大体无碍。
特务们让叶鸿生坐下,给他一杯水。
叶鸿生倦怠地叹一口气。
没完没了的策反让他心烦,很想安静一下。
潘岳和他心有灵犀,停止了策反。
当特务们将几个犯人一起推进门,关上审讯室的时候,叶鸿生发觉,潘岳要出新招式。
叶鸿生坐在椅子上,另外三名犯人站在墙根,是一个女人,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半大的小男孩,分别被特务们押着。
叶鸿生审视一遍,这里面没有认识他的人,不可能指认他。
叶鸿生感到蹊跷,潘岳这是要怎么审。
潘岳走进来,坐到叶鸿生对面,对他笑道:&ldo;今天气色不错。&rdo;
叶鸿生扯出个笑。
潘岳回头看一眼,对叶鸿生坦言:&ldo;他们都不认识你,你很高兴吧?&rdo;
叶鸿生冷淡道:&ldo;潘组长,你不必这样。&rdo;
潘岳冷笑一声:&ldo;你继续装。&rdo;
潘岳指着身后几名犯人,说:&ldo;这几个人都是共产党,证据确凿。你跟他们也算情投意合,所以我给你们搭个伴,黄泉路上不孤单。&rdo;
潘岳点起一根烟,缓缓吐出烟雾,继续说:&ldo;如果你愿意坦白。我可以饶他们不死,否则,一律就地正法。你听懂没?&rdo;
叶鸿生皱着眉头。
潘岳冷哼一声:&ldo;就知道你不懂。&rdo;
潘岳并不介意,先让人把那名年轻女子押到跟前,指着她,对叶鸿生说:&ldo;她是个大学生,长得挺水灵吧?跟共产党不清不楚的,为共军秘密电台工作。&rdo;
特务们将女孩子的头发揪住,强迫她扬起脸,露出纤细的脖子。
她挣扎着,叫骂起来,眼睛又黑又亮,闪着愤怒的光。
潘岳说:&ldo;处决。&rdo;
特务们二话不说,捉住她,制止她的挣扎。一个人掐住她的脖子,开始扼杀她。
年轻女人发出呼吸不畅的尖吟,在他们手中扑动。
囚室里一下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她细细的嘶叫,不时奋力地扑腾一下。
潘岳对叶鸿生说:&ldo;你现在承认。她就能得救。&rdo;
叶鸿生口瞪目呆,望着潘岳。
叶鸿生终于明白过来,他心中掀起一阵波涛,默默捏紧拳头。
年轻女子在死神手中挣扎着,好似垂死的白鹭,剧烈地扭动着,半刻之后,终于不动了。
她的眼睛闭上,头颅永远垂下去。
潘岳让人将她摆着地上,以儆效尤,又命人将老头带上来。
看到特务们活活掐死了柔弱的女孩,这老朽之人也痛苦起来,气喘吁吁地控诉,一边喊口号一边口不择言地骂他们&ldo;畜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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