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妈?&rdo;孙静言有些意外,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还有妈妈,她以为这个小姑娘只有爸爸呢。
&ldo;我妈妈,来月经了。&rdo;小姑娘语气毫无变化地说。
孙静言只感觉头顶和脸上的皮肤一阵发麻,这小姑娘也是什么都不懂,当着外人的面就直接说妈妈来月经了,真是……
不过,这样看来,那纸上的血就是她妈妈身上的了。
孙静言对夏言说:&ldo;他们那边是放旧书的地方,你带连胜过去看看,我去帮帮她。&rdo;
夏言是还没到年纪,而孙连胜也是个懵懂的小男孩,两个人根本不知道月经是什么,因此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等夏言带着孙连胜去找书了,孙静言朝着小姑娘走过去,说:&ldo;这个纸,还是扔远点吧。你已经给你妈妈换好了吗?&rdo;
&ldo;差不多了,就是我妈妈不太乖,每次换这个的时候都不听话。&rdo;小姑娘看上去还有些生气。
孙静言觉得奇怪,本以为是她妈妈身体瘫痪,不能自己做这个事情,才让女儿来的,怎么会还不乖?
&ldo;我……可以见见你妈妈吗?&rdo;
小姑娘有些犹豫:&ldo;我妈妈有时候会打人,我怕她打你。&rdo;
&ldo;我远远地看看,不靠过去,她就打不到我啦。&rdo;孙静言哄着说。
小姑娘努力地想了想,才点头说:&ldo;好吧,我带你去看看她,你要小心哦!&rdo;
说着,两个人进了屋里。
孙静言还是第一次来到他们的起居的地方,真是黑暗、脏乱,这样的情形,真是难以想象,竟然是人生存的地方。
小姑娘领着孙静言,打开一扇门,里面有一个女人,头发也是蓬乱的,坐在床边,发着呆。
能够坐在床边,说明身体没问题,既然要女儿帮忙处理月经的事情,说明她自己做不到,难道是精神有问题?
这么一来,倒是合情合理了,不能自理,还会打人,确实是精神病的特征啊。
&ldo;你看,她还是挺文静的,没有要打我呢!&rdo;
小姑娘露出轻松的笑容,说:&ldo;是啊,幸亏没有打你,我好怕的。&rdo;
&ldo;她经常打你吗?&rdo;
&ldo;也不是经常,她还是认得我的,偶尔打吧。&rdo;
孙静言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手臂上有一些伤痕清淤。
这小姑娘对于孙静言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似乎没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妈很丢人,也是一个奇特的小姑娘。
此时她手里还拿着那带血的纸,孙静言问:&ldo;这是换下来的吗?&rdo;
小姑娘点头:&ldo;是啊!哎呀,我刚说要扔了,又忘了。&rdo;
说着,踏踏踏地跑出去,把纸扔在臭水沟里,又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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