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存在让皇后十分的不舒服,皇后对他即觉得惭愧也觉得他碍事,皇后又恰恰是那种无法正视自己心中内疚惭愧的人,她多希望这个儿子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甚至好几次做梦做到自己正冷冷的看着别人掐死自己这个儿子。
太子明白自己在皇后心中的地位,他是个弃子……
&ldo;殿下,瓜儿带来了。&rdo;
莫静和摸了摸腿上的毛毡毯子,很柔软也很顺滑,纯白色的,很干净一点污垢也没有。
&ldo;殿下,要审吗?&rdo;
太子依然只是看着他,不说审也不说不审。
&ldo;那还是问一下,别错怪了人,他心里不服,污了殿下的圣明。&rdo;
瓜儿跪在地上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瑟瑟发抖,地上还有一摊说不清是何物的水渍,很快又结成了一寸寸的小冰粒。
&ldo;这个院子今日是你负责洒扫的?&rdo;
地上的人不做声,双手撑着地一个劲的抖,冷不防被待他来的内侍在腰间踢了一脚。
&ldo;莫公子问你话!&rdo;
&ldo;是,是奴打扫的。&rdo;
莫静和得了这句,点了点头,对太子道:&ldo;殿下,仆问完了,您觉得怎么发落他好?板子,还是鞭子?或是殿下喜欢一些旁的,这地上寒凉,就是这么跪上一整天,估计那双腿也是要废了。&rdo;
&ldo;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我吧。&rdo;
瓜儿听到此处才想起求饶,一个劲的磕头。
莫静和对太子道:&ldo;仆听闻以前衙门会将犯人剥皮,剥下的皮制成鼓,悬于衙门门口,以警示过路之人,不要枉法。&rdo;
他说这话时如风飐柳梢,和煦温润,又如月照山岗,静谧安宁。
瓜儿听的此处大骇,开始口不择言。
&ldo;殿下,奴是皇后的人,您打狗还得看主人,您杀了奴,皇后会怎么想?&rdo;
莫静和笑:&ldo;要你命何用啊,不过为了小惩大诫,正巧你一头撞了上来罢。&rdo;
他又放大了些声响,对所有内侍奴婢道:&ldo;你们是皇后的人又怎样,皇后是殿下的生母,派你们来是为了伺候殿下的,你们呢?仗着殿下对皇后的孺慕之情,不忍因你们的过错伤皇后之心半分,倒是纵容了你们,一个个都敢轻慢起殿下来了?&rdo;
又前倾上身,低头看地上的人,道:&ldo;你轻慢了殿下,殿下惩处你,皇后会怪罪殿下?天下哪有这样的母亲,说不得皇后心疼不已,还会替殿下再对你加些惩处。&rdo;
莫静和看了眼太子,太子正微微别过脸去,锁着眉头。
轻轻叹了口气。
&ldo;这快过年的,也别沾血腥气了,就打板子吧,五十吧?&rdo;
他又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也正好转过头来看他,四目相对,倒是有些尴尬,莫静和笑了笑,算是缓和些气氛。
太子点了点头。
&ldo;把府里的内侍奴婢们都叫来,平日里也是对他们宽纵太过,这堂堂太子府都成什么样了?&rdo;
瓜儿听莫静和这么说,只他对皇后并不忌惮,即便是忌惮,皇后此刻也救不了他了,正认命的低着头,等着将要来临的刑罚,可莫静和这个人渣竟是说要全府的人来观刑,那他以后该如何在太子府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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