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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罗什站起身,一向清澈的眼瞪圆了,紧握的双拳微微发抖,从没见他如此悲愤过,&ldo;人命乃天地间最宝贵之物,造下杀孽,永世受无间地狱之苦,不得轮回!
&rdo;
&ldo;呸!
&rdo;一口浊痰吐在破裂的佛像上,&ldo;人命算什么?不轮回又怎样?吕某本来就杀人无数,不在乎多几条秃驴的命!
&rdo;
&ldo;吕光,你视我龟兹无人么?&rdo;是怒红眼了的弗沙提婆,将腰间长剑拔出,正要向吕光冲来,却被他身边的嫡子吕绍和得力大将杜进拦住,几个人剑拔弩张,局势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ldo;弗沙提婆,放下剑!
&rdo;是本分老实的白震,吓得腿在发抖,声音无法连贯。
转头对着吕光,带着哭腔喊,&ldo;吕将军,千万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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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光看到自己无虞,依旧钳制着那名僧人,转身对罗什,&ldo;法师快做决定罢,吕某的耐心只有三下,一,二……&rdo;的20
&ldo;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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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光停了下来,大殿里又肃然无声,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他却嘴角颤动,含着泪水看向我,复杂哀婉的眼神传递着千言万语。
周遭一切哑然,时间定格,只剩我和他,彼此对望着……
我手里扣着扳机,却始终无法扳动。
我能做的,只是让吕光昏睡一天。
他醒来后会怎样?更多的羞辱?甚至战争?这么多人在场,打倒一个吕光也无济于事。
我不能那么自私,为龟兹带来劫难。
泪水无声滑落,紧盯着他的眼,缓缓点头。
他转头,嘴角抽动得厉害,喉结剧烈地上下起落,仰天深吸一口气,孤清的声音响起:&ldo;罗什答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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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师尊!
&rdo;众僧跪地,悲鸣的哭声响彻了整个雀离大寺,在湛蓝的天空下回荡。
他再次看向我,眼底承载了太多无法化解的悲伤。
我偷偷抹掉泪,对着他努力扯出艾晴牌傻笑。
虽然蒙着面纱,但他一定看得到。
眼光胶粘在他身上,舍不得移开。
再多看一眼吧,把他刻入我的脑子,一笔一画,永不褪色。
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可恨命运之轮,还是要这样无情地运转,我终究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可是罗什,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