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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2页)

&ldo;是,奴婢等会儿去通知麒。&rdo;紫婵低头应道。

早膳过后,舒慈带着乐畅在园子里做早课,舒慈手持一柄长剑,挥舞起来带着凌厉的剑气,让人退避三舍。乐畅手里是一把短小的木剑,比划了两招,差点儿被自己绊倒。

&ldo;母妃,好累啊……&rdo;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舒慈收了剑势,气定神闲地站着:&ldo;行了,收拾一下,去上书房吧。&rdo;

乐畅抱着剑给舒慈拱了拱手:&ldo;儿臣遵旨。&rdo;

舒慈轻笑一声,向着廊下抱着小太子的奶娘说道:&ldo;给他换套衣裳,咱们也出门。&rdo;

&ldo;是,娘娘。&rdo;

春光如此明媚,不带着小太子去寿康宫走一圈,岂不是辜负这好天气?

太后正在小佛堂礼佛,听到舒慈带着小太子来了,嘴角上扬:&ldo;这是带着太子来找哀家帮忙来了?&rdo;

&ldo;老奴看贵太妃娘娘不是这样任打不还手的人。&rdo;旁边陪伴着的徐嬷嬷说道。

&ldo;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rdo;太后伸手,徐嬷嬷将她扶了起来,往前殿走去。

舒慈正抱着小太子站在多宝阁面前,指着各色的花瓶玉器讲给他听,也不知道他能听懂几分。

&ldo;禹儿来啦。&rdo;太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舒慈抱着小太子转身,微微蹲身,&ldo;给太后娘娘请安。&rdo;

&ldo;免礼。&rdo;

太后坐在榻上,伸手:&ldo;快把禹儿给哀家抱抱。&rdo;

舒慈上前,将手中秤砣一般的小伙子交给太后,笑着说:&ldo;您当心着点儿,他近来重了许多,别把您腰给闪了。&rdo;

这个时辰,小太子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尤其是刚刚还被母亲说了一顿完全听不懂的话,所以更困了。他半眯着眼,看了皇祖母一眼,然后歪着脑袋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ldo;哎哟,这是又想睡觉了?&rdo;太后笑道。

&ldo;他一天当中有十个时辰都是睡觉,可懒了。&rdo;舒慈说道。

太后说:&ldo;能睡是好事儿,小孩儿就是睡着了才长高长壮的。&rdo;

说着,太后晃动了几下胳膊,就见那个半眯着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ldo;他睡着了,咱们说咱们的。&rdo;太后抬头,笑着看着舒慈,&ldo;你今天来的原因,哀家也能猜到几分。&rdo;

&ldo;太后可别误会,臣妾是看□□不错,所以才带禹儿来给太后请安的。&rdo;舒慈笑着说,&ldo;其他的事情,臣妾可没准备说。&rdo;

&ldo;你不说,哀家来说罢。&rdo;太后长叹一声,&ldo;皇帝的位置看似主宰了天下,万万人之上,实则却受多方的束缚。宗室、朝臣、百姓……哪一样不需要平衡呢?皇上固然可以独断专行,朝臣们也不会顶着被皇上厌弃的风险和他唱反调。但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就会受到诟病,五次六次之后,大家还认为皇上是个可以纳谏的明君吗?&rdo;

&ldo;你兄长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考验的不仅仅是你和你大哥,还有皇上的执政之道。&rdo;太后声音平缓,不疾不徐,她说,&ldo;若是为了一个你而罔顾朝臣们的请愿,这天下子民会如何看待皇上?诚然,你相信自己的兄长没有通敌卖国,皇上兴许也会因为你的缘故而盲目相信。但朝臣们、百姓们呢?他们又如何相信?&rdo;

&ldo;所谓律法,便是用来约束罪恶、匡扶正义的,若是你兄长是清白的,他就敢接受有司的审理,哀家和皇上也相信咱们南秦的律法会还他一个公道。你说呢?&rdo;

舒慈无奈:&ldo;您都说完了,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呢?&rdo;

&ldo;可见你还是有异议的。&rdo;太后摇了摇头,叹气。

舒慈道:&ldo;您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臣妾为皇权让步罢了。&rdo;

&ldo;难道不应该?&rdo;太后反问,&ldo;皇权至高无上,若削弱了皇权,损害了君威,这国家将如何治理?权力如何归一?&rdo;

&ldo;臣妾无意与皇权作对,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作对。&rdo;舒慈轻笑一声,&ldo;臣妾相信兄长是清白的,无论让谁来审理都能还他一个公道。可臣妾的兄长身体并不好,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他都去不得。想拉臣妾下马的人不少,若是趁此机会对臣妾的兄长下毒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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