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是不是不敢看我啊。”
他躲在她颈窝里,不知在说什么,声音特别轻。
她疑惑道:“嗯?殿下,你说什么?”
文凤真脸颊发烫,皮肤迅速涌起大片的潮红,他将脸颊埋在少女的颈窝和发丝中。
白日里他嚣张傲慢地坐在太师椅上,冷笑着指人。
“本王就是要对你们无礼!”
“嗯……嗯……”
夜里他在她颈窝里哼哼唧唧,戳穿他还要气得挠人。
她越想瞧见他窘迫不好意思的脸,他越不想让人瞧见。
辽袖眼底携了促狭的笑意,手掌逼着捧起他的脸颊。
他凤眸微垂,遮住了瞳光。
光影落在面庞上克制至极,睫毛根根清晰,山根高挺,哪怕凑得这样近,殿下的骨相也干净利落。
“淮王殿下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吗。”辽袖揶揄道。
他才不是不好意思,他就是故意骗她,这个人心机狡猾得很。
等她好奇地想瞅瞅,他便撕破了斯文的伪装,按着人的小脑袋,卷到被窝里,非满足不可。
辽袖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上辈子两个人中了香,他的第一次就是这样湿润,即使这样,也不妨碍他霸道地咬了她好几口,他又凶又爱哼。
他将整张脸贴得颈窝更近:“因为……舒服”
轰然一下子,情动之时,殿下的体温迅速攀升。
一遇热,墨迹延展在皮肤纹理,仿佛芍药盛丽绽放,争相吐艳。
欣赏完他肩头盛放的芍药花,妖艳无格,美不胜收。
芍药花上上下下。
文凤真不依不饶了好一会儿,他向来喜欢吃到饱。
辽袖长舒一口气,脸颊饱满通透,眼睫微颤,她躺在紫竹席上,身子困乏得不行,转过身,背对着他。
“殿下,我睡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甚至都没有摸摸碰碰。
可他分明还想跟她说会儿话,他想着抱着她睡觉,黏黏糊糊地做些事情。
“公主,公主?”
他唤了她好几声,辽袖酣然入睡,她太乏力了,沾了枕头便睡。
文凤真越想越气,睡不着觉,睁着一双眼眸。
世间最高的山是公主的脊背。
文凤真掰过她的肩头,气得连连冷笑,殷红的嘴唇险些气白了。
“我真后悔,我就知道,男人自己送上门来是不会让人珍惜的,男人轻易被人到手,就变成廉价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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