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金毛最近烧伤痛得没这么厉害,一路上狗粮吃个不停,隐隐有长秋膘的势态。
本以为有了上次爬何家山坡的经验,这次应该轻松些,但面对这么多台阶,我在路上歇息了几次,感觉双手都快要断了,何必壮也爱莫能助。
我只能咬牙抱狗直上,连了断都有点迷茫,不知道好好的求见,怎么变成了这样逗逼的事情。
在半山腰碰到几个小道士,恭敬的朝了断行礼,脸带惊色的看着他怀里的了然,但都修为不错,没有多嘴过问,只是热心的看着累成狗的我,伸手想帮我抱,结果赫然被何必美给打了脸。
等我一路强行将何必美抱到天师府门口时,我是硬撑着奈河一脉,游家子孙的脸,才没有直接趴地上。
将何必美安置在屋边的角落,了断带着我们径直朝着里院走去。
天师府占地极大,却并没有道士来来往往,连个引路的小道士都没有。
了断带着我们进了里院,然后居然从墙角一个石梯下了地下室,越往下走,寒气就越重。
我揉着胳膊,见了断一手推开了门,惨白的灯光夹着冷气直朝外冒,而那里面居然是几张冰床,其中一张上似乎还躺着人,一个穿着道袍梳着的道髻用一把小木剑插着的老道缓缓回头,看了一眼了断和何必壮怀中的人,点了点头。
那张似乎经历无数风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悲喜,看到我时,眼里依旧闪过慈祥:&ldo;当年你娘上山时,也是你这般年纪。&rdo;
我听着心中一顿,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我娘来过?
帮着何必壮将摩鸠放在冰床之上,细看之下,这地下室共有四张冰床,原先本就躺着一个人,现在又来了两,就只有一张空着了。
&ldo;云舍见过张天师。&rdo;既然能在这里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说,我恭敬的行礼。
一来是愧疚了然重伤,二来也是有求于人。
&ldo;你不必行礼。&rdo;张天师朝我苦笑的摆手,伸手拉开了然胸口的衣襟,沉叹了口气道:&ldo;黑门现,蛇祸始,你打算以后怎么办?&rdo;
我没想到反倒是他先发问,不过看他对了然的伤并没有多么吃惊,瞄了一眼冰床上那个躺着的人。
看上去似乎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脸色惨白,极有可能也是失血过多。
&ldo;了断!&rdo;张天师瞄了一眼那冰床上的人,朝了断点了点头。
只见了断十分淡定的将冰床上那人胸口衣襟拉开,露出正中的伤口。
皮肉翻转,惨白无血,赫然于了然胸口的伤口一模一样。
&ldo;三十年前,是你娘送他回来的。&rdo;了断朝我微微执首,苦笑道:&ldo;这位是我大师兄了心,当年黑门开,是他跟悬空寺的青空大师共同献祭才控制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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