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腾说,甩她脸色,程家肯定是没有这样人的,是嫂子自己多心。这府里,除了娘,谁还敢给嫂子脸色看?
那当然不能说是老夫人给她脸色看,别说老夫人对她一向和言悦色,处事上也处处关爱,就算老夫人对她动了气,她做儿媳的也只该顺着听着,哪能说到看脸色上去?
她明明说的不关老夫人的事,偏程向腾把话向老夫人身上扯,郑氏越发气恼,&ldo;你少往娘身上扯,我自是不敢对娘不敬,娘又哪会给我脸色?&rdo;
&ldo;那就是我了?可我除了今日事,之前对嫂子也好对侄子们也好,也不曾疾言厉色过吧?要不然嫂子举个例子来听听。&rdo;
郑氏气道:&ldo;今儿之事还不算吗?我好歹比你年长些,从前你兄长在时,怎么待你的?我又是怎么待你的?如果因着孩儿们一点儿事,我怎么求你都是不成的?&rdo;
&ldo;正是因为孩子们还小,还可教可改,出了错才要严厉指正。嫂子也说之前受兄弟带累了名声,那都怪兄弟我治家不严。现在弟弟我也吸收了教训,这才不敢再放任容纵谁了。让老二禁足思过,也是这个原因。但之前的事连累到嫂子也是没办法,谁让都是一家人呢。&rdo;
倒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郑氏憋火不语。
不过,看来是铁了心不肯放人了。
&ldo;还有,管家劳累了嫂子,那就把嫂子的月例开多些,聊做补偿吧。若嫂子实在不愿,就全交给娘,让下人们用心些也是行的,从前多少年嫂子都不在京,家里也挺好的。&rdo;
她是贪图月例银子吗?他的意思是说没有她也行是吧,可从前府里没有乱得不象样吗?
&ldo;至于银子花费,这个好说得很。回头嫂子细算了帐目,哪项用多了超了,都由兄弟私房里来填补,免得公帐不公。这个也不只因为嫂子,还有三弟那一处呢。&rdo;
郑氏护不住儿子,本就十分着恼,这又被程向腾说得半天没接上话,这会儿听了就冷哼:&ldo;私房?所以说,我这寡妇失业的,是没有什么私房的,也给他们兄弟留不下个什么。不象兄弟你,大把的私房不用交公……&rdo;
这就十分扯淡了。大房没有私房?在充州买房置地开马场那不叫私房?程烈随随便便就带上千的兵士往蜀地跑,没银子他让人家吃什么喝什么?
至于郑氏,她没有私房怪她娘家陪的嫁妆薄,管别人屁事?
她这里倒把他的私房往私吞上说了去了。
程向腾几乎要忍耐不住,最后到底没和个女人家多扯皮,只说他全部的月俸,可是尽数交在帐上了的。
然后拂袖而去。
程向骥从前的官俸,那自然是从来没交回来过的。
不过从前谁又计较这个?并且充州到京城天远地远的,谁会折腾一点儿官俸回来?程向骥对自已家人没在这种小处用心,郑氏从前也是大大咧咧的女儿家,也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
但府里的份例,却是年年都不会少他们那一份的。
也就是说,他们大房,才是不交收入只趴着啃老的一房。
当然,说起来,三房也不交官俸,但程向骞去了江南为官之后,也从来不从府里领那些份例了。
大房本来也是不领的,只是这一家子从充州回来后,这不就领了吗?还连从前积攒的,都一起领了。
所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老夫人初时心疼程熙,守在程熙床前不肯挪身,也顾不上旁的。过了几天听说他们叔嫂拌嘴,老夫人心里老大不舒服的。
小孩子受了伤就说受伤的事儿嘛,还扯起什么银子花费上去了。当她死了么,财物就该他们兄弟分了去?
亲兄弟之间,提起什么钱物,显得生分外道又计较,十分让人堵心。
可是人老了,总喜欢一家和乐,看不得这争来斗去的,哪怕矛盾明显,也爱粉饰太平。
所以老夫人最后并没有说儿媳什么,倒骂了程向腾两句,责令他们和和气气的,谁都不准再闹别扭。
郑氏这过了几天气也顺过来了,也早想明白了,反正儿子这也关了,她更不该这么得罪程向腾。
她这儿正等着这台阶下呢。
于是便特别诚恳地认了错,说自己也是护子心切乱了方寸,才会那般言辞无状,让程向腾宽宥她妇道人家的一时糊涂。
她说老二的确有错,她已经去打了他了。程煦说,他是因为熙哥儿之前腿疼腰疼全身疼的,没病也吓了人一大场,还以为他这次又胡闹呢,所以心里生气。并且难免少年心性血气方刚,挨了训抹不下面儿,才会出言不逊。
他如今已经错了,二叔就原谅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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