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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第1页）

&ldo;汤姆&iddot;科伦必须等。&rdo;斯图咧嘴一笑说，&ldo;我去1小时就回来，你就耐心等着看吧。&rdo;

&ldo;嗯……好吧。&rdo;

斯图出去了1个半小时才回来。汤姆又追问了他一会儿，斯图就是闭口不谈。到他们准备睡觉时，汤姆已把这件事忘了。

黑暗中，斯图说道：&ldo;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想我们当初若在大章克申该有多好，是不是？&rdo;

&ldo;上帝啊，不是，&rdo;汤姆打了一个哈欠说，&ldo;我想回到我的小屋，越快越好。我真希望咱俩不要再冲下公路被埋在雪里，汤姆&iddot;科伦差点儿被噎死。&rdo;

&ldo;我们得开慢点儿，&rdo;斯图说道。他不想讨论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而且附近又没有村镇，他们会怎样。

&ldo;你认为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斯图？&rdo;

&ldo;得花一段时间，但我们肯定能回去。我认为现在该做的是多睡会儿觉，不是吗？&rdo;

&ldo;我想也是。&rdo;

斯图把火熄灭了。

那天晚上他梦到法兰妮和她可怕的狼孩在分娩时都死了。他听到乔治&iddot;理查德森在远处说：是流感病毒，不会有婴儿活下来，因为病毒，怀孕就是死亡。我们都完了，人类完了，因为有流感病毒。

由远及近，又传来黑衣人恐怖的狂笑声。

圣诞节前一天，他们一路很顺，一直到很晚了才停下扎营。雪面上冻了一层厚厚的硬壳，车开起来很轻松。他们都带着太阳镜以防雪盲。

圣诞夜，他们在距埃文24英里的&ldo;雪壳&rdo;上支起了帐篷，这里离锡尔弗顿已经不远了。他们正处在拉夫兰山口的口上，东面距艾森豪威尔隧道已经不远了，隧道估计已被雪埋住了。斯图坐在地上等着饭熟，他随便用斧子凿穿了身边一处硬壳，用手将下面松软的雪挖出来，发现一件惊人的事情：就在雪下大约只有一个胳膊深处是一块蓝色的金属。斯图差点儿就叫汤姆来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一想到他们下面两英尺下就是几十辆，上百辆挤在一起的汽车，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死难者，他浑身都不自在。

25日清晨，汤姆醒来时斯图已经起床在做早餐。汤姆往常总是比斯图醒得早。火上架着一锅蔬菜汤，就快开了。科亚克热切地盯着它。

&ldo;早上好，斯图，&rdo;汤姆穿上外套，钻出睡袋，从帐篷里爬了出来。他想去小便。

&ldo;早上好，&rdo;斯图随便地回答，&ldo;圣诞快乐！&rdo;

&ldo;圣诞节，&rdo;汤姆瞪着他，忘记了自己急着要去干什么。&ldo;圣诞节？&rdo;他又说了一遍。

&ldo;圣诞节早。&rdo;他伸手拍了拍汤姆的左肩，&ldo;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rdo;

雪地上插着一颗2英尺高的小杉树，上面点缀着金银色的丝带，这都是斯图在埃文镇上的杂货店里找到的。

&ldo;圣诞树，&rdo;汤姆惊异地说道，&ldo;还有礼物。那些是礼物，是不是，斯图？&rdo;

树下放了3个小包，外面用淡蓝色的卫生纸包着，上面还挂着几个银色的小铃铛‐‐斯图在杂货店没有找到彩色的包装纸。

&ldo;是礼物，&rdo;斯图说，&ldo;给你的，我想是圣诞老人为你准备的。&rdo;

汤姆生气地看着斯图，&ldo;汤姆&iddot;科伦明白没有圣诞老人，没有！是你准备好的。&rdo;他看上去有点儿伤心，&ldo;我没为你准备任何礼物！我忘了，我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我真蠢！我真蠢！&rdo;汤姆攥紧拳头在自己的额头敲了几下，他快哭了。

斯图蹲在汤姆身边，说道：&ldo;汤姆早就把圣诞礼物给了我。&rdo;

&ldo;没有，从来没有。我忘记了。汤姆&iddot;科伦真是个笨蛋，笨蛋。&rdo;

&ldo;你的确给了，而且是最好的。我还活着，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活到现在。&rdo;

汤姆不解地望着他。

&ldo;如果不是你及时地出现，我早就死在格林里弗的深谷里了。如果不是靠你，我可能早就因流感或是其他什么病死在犹他饭店里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选中正确的药……不管是因为尼克，上帝，还是靠运气，关键是你找到的。怎么能说自己是笨蛋呢？如果没有你，我就看不到这个圣诞节。我欠你太多。&rdo;

汤姆说：&ldo;不，那不一样。&rdo;但他脸上泛着喜悦。

&ldo;一样。&rdo;斯图郑重地说。

&ldo;那……&rdo;

&ldo;快，打开礼物，看看圣诞老人给你带来了什么。昨天半夜我的确听见他的雪橇声了。相信流感病毒传染不到北极。&rdo;

&ldo;你听见了？&rdo;汤姆认真地注视着斯图，看看他是否被戏弄了。

&ldo;的确听见了。&rdo;

汤姆拿起一个包裹，小心地打开‐‐一个孩子们都渴望在圣诞节得到的弹子球机，汤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ldo;打开它。&rdo;斯图说。

&ldo;不，我要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rdo;

第三个包裹里面是一件运动衫，上面印着一个正在雪上飞行的滑雪者。还有一行字，写着：我爬上拉夫兰山口。斯图告诉他：&ldo;我们还没有爬上去，但我们会的。&rdo;

汤姆迅速脱下大衣，换上运动衫，一会儿又换上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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