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枚针,一枚毒针。
玉寅他,是一枚卡在她骨头fèng隙里锈迹斑斑的针。生疼,却怎么也拔不掉。
那一天,他站在池畔朝她伸出了手。
在他身后,一丛新莲正摇曳生长,散发着柔弱又顽固的矛盾气息。
她看见,他月白的外衫上池水斑驳,指间却拈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莲花。
那一瞬间,她尝到&ldo;相思&rdo;二字的滋味。
‐‐甜的,甜得发腻。
然而如今她再回首去想那一天的所见所闻所想,皆只像个笑话。
几年后,夏天就成了她最厌憎的季节。宣明二十一年的那个五月,红日当空,滴雨不下。巨大的太阳将最后一丝水汽耗尽,也终于耗尽了连家的气数。
她沉默着,迎面而来的少年已慢慢到了近旁。
他弯腰见礼,口称&ldo;三姑娘&rdo;,神态再恭敬不过。
若生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慢条斯理地道:&ldo;你叫什么名?&rdo;
第023章操心
似是不曾料到她会突然发问,玉寅显然愣了愣。
不过转瞬,他便笑着答道:&ldo;回三姑娘,夫人给小的赐名为玉寅。&rdo;
若生微微点了点头,望着他唇畔那抹陌生中好像又隐隐夹杂着几分熟悉意味的笑,漫然又问:&ldo;是哪里人士?&rdo;能当着面刨根问底,自然要问个透彻。
玉寅这回倒不曾迟疑,她话音刚落,他就将话给接上了,&ldo;小的是平州人士。&rdo;
&ldo;哦?那你是在平州长大的?&rdo;若生弯着嘴角,&ldo;倒是没有半点平州口音。&rdo;说这话时,她的视线半分不离玉寅的那双眼,仿佛这样就能从里头看出些她过去不曾注意过的东西来,然而站在对面微微躬身的少年眸中没有丝毫波动。
&ldo;姑娘谬赞了,&rdo;他道,&ldo;小的自幼学的是京城官话,反而不大会说平州口音。&rdo;
平州距离京城并不十分远,但平州话同京城口音还是有些区别的。
若生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自然听上去也就觉得分外明显些。
她没有从他话中听出平州口音,他这般解释,似乎也说得通。林家的根基到底还在京城,他如果是林家的家奴,虽则长在平州,但打小学的是京城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若生就照旧只点了点头。
然而内心里,她还存着疑虑,此番被云甄夫人从京城带回来的人,若真出身林家,那这件事是否就同四叔四婶脱不了干系?他们,又是不是真的就是林家养在平州别院里的家奴?
但不管她怎么想都记不清,前一世四房跟千重园走得近时,他们是否出过纰漏,露过马脚。一晃眼几年,她原先又不曾特地留心过,而今想要回忆起来,着实艰难。不过大抵是不曾的,所以才能瞒天过海,等到事发便已是无力回天。她一时间颇有些迷糊起来,满腹心事惴惴难安,就没了心情继续盘问玉寅。
既是另有所图进的连家,又岂是被她问上几句话就能问出异样来的。
她就摆了摆手,打发了玉寅下去。
候在边上的少年得了话,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在等着她先行。
若生便多看了他一眼,看着春日暖阳下少年如画般的眉目,看着他眼角的小痣,看着他微翘的唇角,轻笑了声。
笑意现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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