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看江屿一眼,又喂了一块苹果过去。 “他放屁!”江国明破口大骂。 江屿吃饱水果,直接躺在林瑟舟的腿上了,乐得不行。 “你笑个屁啊!”江国明气不顺,“那人在哪儿啊,我去跟他说!他说是儿子就是儿子?我养了你三十多年,我说你是我儿子有没有人信啊!” 江屿一愣,他把笑收起来了,挺当真的,“行啊爸,你要是乐意,从今天起我就当你儿子了。” 林瑟舟勾着江屿的头发,安安静静听着他们玩笑又认真的对话。 “呸!”江国明显得挺不自然的,“我儿子死二十多年了,你也不嫌晦气。” 江屿又笑了,掩饰得挺好,“我还嫌晦气呢?都让人找上门了,非要我喊他爸啧,认谁不是认啊,我看你比看他顺眼啊。” 江国明又硬生生忍下一句‘放屁’,太大动肝火了。 “你啊……”江国明感到难过,他说江屿命苦,无根浮萍似的漂泊了小半辈子,他在泥潭里滚了一遭,好不容易能见点阳光了,却还有是非要缠上来。 “我没事,”江屿说:“最近不上班了能好好休息,有人伺候呢,特舒服。” “啊?”江国明问:“谁伺候你?找伴了?” “嗯,找了,”江屿玩儿林瑟舟的手,又往自己脸上贴,“改天带他见见你。” “行,”江国明高兴,又发愁,百感交集的,“你跟小燕没缘分,我不强求了唉,跟她说了吗?” “没,最近事儿多,没怎么跟她联系,”江屿问:“她这段时间怎么样?” “挺怪的,”江国明说:“她每天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说能说好几个小时,我问她跟谁聊呢,她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们俩瞒着我暗度陈仓!” 江屿想翻身,行动挺困难的,林瑟舟托着他的腰,让江屿躺得舒服些,话听见了,笑得挺含蓄。 暗度陈仓,这词儿用得好。 江屿脸上也露着笑,没笑出声让江国明听见,“要度早度了老头,我俩的事儿你别瞎掺和了,等我有时间回趟孤儿院了我再跟江燕聊聊。” 江国明就不爱听这话,“你现在没时间?不是不上班了吗,还忙啊!” 江屿十分糊弄地啊了一声。 老头子很强势,“十七,明天你就来,打包行李过来,跟我住几天,不回去了!” 那不成,江屿想,刚在热恋期就异地了,不行,一天都不行! 林瑟舟挺坏的,故意想让江屿露出马脚,于是抽出双腿,手掌捧着江屿后脑勺,贴身压了下去。 江屿的脑子跟着身体一颤,差点哼出声了林瑟舟磨他下唇,还咬他舌尖。 两个人交叠的姿势很考验底下那位的柔软度,江屿快吃不消了,他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终于从唇齿缝隙飘出了呢喃。 “舟哥” 林瑟舟假装没听见,江国明听见了。 “啊?”江国明以为自己耳背,在那边喊:“十七,你说什么?喊谁啊?” 林瑟舟撩完了,及时收手,留江屿一个人气喘吁吁,自己原封不动地坐回原位。 “没什么,”江屿红着脸,继续跟江国明聊,“明天不行,去不了,尧尧初三了,我得盯着他学习!” “别唬我了!你能盯着他学习?早干嘛去了!”江国明不信江屿的话,“反正我不管,多给你两天时间收拾,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上你家睡觉!” “不是,老头,我……” 江国明不给江屿找借口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江屿挺无语,手机一甩,心如死灰,他往林瑟舟身上蹭,最好还说好听的,“舟哥,我得回去出柜了!” 林瑟舟摸着江屿的头,问:“嗯,江院长会棒打鸳鸯吗?” “打不着你,他只会揍我。” 林瑟舟把江屿架起来了,放在自己腿上,成了坐怀的姿势。 “十七,回孤儿院住段时间也挺好,”林瑟舟说:“学校这段时间都是考试,我要忙了,不能好好照顾你。” 江屿懒洋洋地伏在林瑟舟肩上,低低地笑:“三十多岁人了,我要你照顾什么。” 林瑟舟直接说了:“我怕陆刚林又找你,你还瞒着我。” 江屿讪讪地闭上嘴,有前车之鉴,这事儿是自己理亏了。 林瑟舟见江屿不说话了,轻柔地摩挲他的后颈,“舍不得我?” 江屿还是不说话,手不老实。 “十七,摸哪儿呢?” 江屿狡黠一笑,“上火吗?” “上火。”林瑟舟回答。 江念尧和蒋松不在家,说是跟同学一起上读书馆学习了,于是,大孩子想干点什么也不用躲房间里去了。江屿扒了林瑟舟的裤子,行为十分大胆,林瑟舟没有阻止,就着这个姿势掐住了江屿的腰。 他们上半身衣物一丝不苟,表情却隐晦又难耐。 最后关头,林瑟舟抱紧了江屿,他亲着江屿的耳廓,说:“十七,等周末我就过去陪你,好不好?” 江屿的喉见混含着呻吟,他说好。 事后,林瑟舟又抱江屿一起洗澡,江念尧和蒋松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不知道,都睡熟了。 江屿慢吞吞地收拾行李,收拾了两天,江国明又打电话催,下最后通牒了,江屿实在没办法,挑着林瑟舟上班日,两个人一起出门。 江屿把林瑟舟送进学校后就离开了,他没直接回孤儿院,去了趟超市,买了不少东西,生活用品、果肉蔬菜,真跟搬家似的,两只手提不过了,又叫了辆比较宽敞的面包车。面包车司机中途又上加油站加油,反正一路都挺磨蹭的,磨蹭到最后,真正上路已经是下午时间了。 江屿不敢给江国明打电话,怕又被骂,挺奇怪的,江国明这一天也没给江屿打一个。起先江屿觉得舒坦,路上跟林瑟舟聊天,就是对话的间隔时间长,江屿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车也进村了,孤儿院快到了,江屿拿起手机看,还是没有江国明的来电显示,江屿的心莫名其妙咯噔一下,接着右眼皮开始跳了。 江屿立刻给江国明打电话,连打了三个,没人接。 “操……” 江屿坐立不安,残肢跟着胡乱跳动的心脏猛地抽了筋。江屿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司机看见了,问他有事儿没有。 江屿没回答,咬着后槽牙又打开手机。 他拨通了江燕的号码,同样无人接听! 江屿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神通广大的‘网友’能顺着一点儿蛛丝马迹的‘线索’扒出自己生活和工作的轨迹,那他们会不会找到孤儿院? 如果孤儿院代替酒香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了,被陆刚林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事儿不能细想,容易毛骨悚然太可怕了! 江屿强行稳住心神,他继续给江燕打电话,直到“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江国明直接从急救室拖进手术室,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江屿奔到医院,终于找到江燕了,他不敢松一口气,里衣被汗水浸湿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江屿顾不上这些。 江燕看见江屿,直接扑上去了,抱着江屿哭。江屿在冲力下往后退了一步,没松手,虚虚地搂着江燕,没不话,顺着她的背拍,是无声的安慰。 手机彻底没电了,江屿能听见它自动关机的声音,他还是顾不上。江燕终于哭累了,脸色看上去有点要虚脱,江屿弄了一杯水,掰了一块巧克力让她吃,补充体力。 他们两个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已经深夜了,手术对于家属来说漫长且熬人。 江屿见江燕恢复的差不多,他开口问:“燕儿,发生什么事了?老头是怎么摔的?” 江燕看着江屿,她的表情很奇怪,好像藏着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江屿知道。 江屿明白了,这事儿还是跟自己有关。 “有人去过孤儿院了?” 江燕捏着衣服,点头了。 “谁啊?”江屿一问,思绪转了转,又说:“陆刚林?” 江燕懵了下,她其实不太能认出陆刚林的脸,往上流传的视频她看过,但前后的凶神恶煞和愁肠百结实在联系不上。 陆刚林太能在明面上伪装了。 江燕说不上来,但知道自己瞒不住,她叹了声气,说:“那个人说他是你老子,要找江叔算账。” 江屿面无表情:“算什么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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