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就势搂着林瑟舟,终于把他的豆腐吃干净了,他舔着林瑟舟的耳廓,带着讨好的语气,说:“舟哥,怎么还记着啊?心眼这么小。”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于是,这两位在潜移默化中把这事儿当成了一个情趣,他们默不作声的接吻,江屿任由林瑟舟摆布。 半个小时候江燕出来了,脸上有眼泪,江屿嘴唇还红着,心一惊,问:“怎么了燕儿?” “没事,”江燕吸了吸鼻子,“杨明现在过来了,我们下午领证。” 江屿:“……” 真该羡慕了。 林瑟舟还是说恭喜,改天一起吃顿饭。 江屿靠在林瑟舟身上,给江燕发了个红包,“你们俩办酒席吗?” “不办了,省钱。” “省什么钱啊,你哥我有的是钱!江燕,你的嫁妆我也包了,要结婚就热热闹闹的结婚,把我跟舟哥的份一起算上,”江屿眉目舒展,“我们选市里最好的酒店,放心吧,我有打折券!” “……”江燕说:“江屿,你特像个土大款你知道吗?” 江屿不置可否,“钱就该这么花。” 林瑟舟听得出江屿话里话外的憧憬,到了晚上,他抱着江屿,问:“十七,想不想结婚?” “想啊。” 林瑟舟捏着江屿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差个戒指。” 江屿听出意思了,“那我可等着啦!” “等着,”林瑟舟说:“买个鸽子蛋送你。” 江屿乐不可支,“舟哥,你比我更像土大款。”满怀希望(正文完结) 第二次化疗前,江屿开始掉头发了,家里跟养了一个动物换季似的,到处都是散落的发丝。 江屿受不了了,他自己买了理发工具,就坐在客厅,让林瑟舟把头发剃了,手感不错,江屿没事就往头上摸两下,也喜欢抵着脑袋往林瑟舟身上蹭。 这次化疗反应比第一次还凶,江屿一度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他哭着对林瑟舟说自己要死了,还如不死了,太痛苦。林瑟舟整夜整夜地抱着江屿,说不会,要死我们一起死。 于是一个星期熬下来,江屿好转了,林瑟舟病了一场。 等最后两个人都恢复了精气神,要过年了。 大年三十那天,江念尧说想吃饺子,江屿和林瑟舟正好外出透风,他们买了一堆年货,顺便买了江念尧心心念念的饺子皮。 “吃速冻的多没意思,”江屿笑着说:“自己包。” 江念尧和蒋松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们俩只管在旁边看着,就江屿和林瑟舟忙活。 蒋松搓着饺子皮捏花,看着有心事。 林瑟舟拿眼角看了一眼,问:“蒋松,你怎么了?” “没事儿?”蒋松低着脑袋。 江念尧说:“林老师,他这几天有病,老这样!” 江屿正在往饺子里塞硬币,闻言,也抬头,“怎么了?有心事了啊?” 蒋松支支吾吾,看看江屿,又看看林瑟舟,开口说:“舅舅,我妈上个星期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今年来这儿过年。” 林瑟舟:“他们?” “外公外婆啊,一起来。” 那是林瑟舟的父母了,他们要过来?江屿十分惶恐地看向林瑟舟,蒋松更惶恐。 “舅舅,我妈不会是想把我抓回去吧?” 江念尧问:“抓回哪儿?” 林瑟舟比较淡定,“不会,找我呢,跟你没关系。” 他这么一说,江屿更慌了。 “舟……” 怕什么来什么,江屿话音未落,林瑟舟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妈’,江屿比在场任何人都紧张,他手一使劲,捏爆了饺子。 林瑟舟接了电话,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喜气洋洋:“瑟舟,新年快乐!” 林瑟舟含着笑:“新年快乐,妈。” “你快给我们开门,这门怎么打不来啦,指纹换过了?” “换了,换得匆忙,没录你们的,”林瑟舟看了眼江屿,笑着说:“妈,我现在没住那儿,你们找错地方了。” “啊?”林母挺迷茫的,“那你住哪儿?我和你爸手里东西多,要不今晚都给你放门口了,你有空过来拿一下?” “你跟我爸?青青呢?” 蒋松听着,大气不敢喘。 “她早回酒店啦,说冷就现在这个温度,她上哪儿都露着两条腿,能不冷嘛!” 蒋松十分怕他妈妈,光听名字就出了一脑袋的冷汗,这会儿刚松一口气。 林母继续说:“既然你不在,我跟你爸也走了,明天再说吧。” “你们去哪儿啊?”林瑟舟问 “酒店吧,你妹妹住的酒店应该还有房间,我们先过去问问。” 冷空气肆虐,外面从白天开始下雪,这会儿雪积得厚了,两个老人家出门在外,林瑟舟不放心。 “妈,你和爸别乱走了,我现在过来接你们。” 往哪儿接,不言而喻。 林瑟舟起身拿外套,江屿也跟着站起来,他只有一条腿,站不稳,东倒西歪地往林瑟舟身上一戳。 “……”江屿欲哭无泪,“舟哥” 林瑟舟顿时哭笑不得,“十七,你干嘛呢?” 江屿试探着问:“我跟你一起去吗?” “别了,外面太冷,又给你冻感冒了心疼的还是我,”林瑟舟重新把江屿扶回座位,“路不远,我很快就回来。” “哦,”江屿不避开两个孩子眼睛,他在林瑟舟脸上亲了亲,“那你快到了跟我说一声,我准备一下。” 林瑟舟笑着问:“你准备什么?” 第一次见伴侣的家长,不说要弄得多隆重,最起码的形象还是得保持的,江屿道理都懂,还是觉得太突然了,手忙脚乱,还有点儿慌张。 “我去换身衣服,得把腿戴上。” 林瑟舟:“十七,你不用紧张,我爸妈人还不错,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蒋松附和:“是啊!外公外婆可好啦!” 可江屿还是紧张,连带着江念尧也紧张了。 江屿生病化疗的事林瑟舟没跟他父母说过,接回家的路上才坦白。林瑟舟特意嘱咐了,别刻意提,就当平常事,反正已经过去了,不必再耿耿于怀。 林父林母一时说不出话,心有余悸地拍拍胸。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说啊,太儿戏了,他身边没亲人,该我们过来照顾的,”林母责怪林瑟舟:“我们礼节也没到,这会儿过去还空着手,瑟舟,你这么大的人了,这件事办得就不对!” 林父满口说是,最后补了一句不对! 林瑟舟专心开车,“妈,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我能照顾他,你们别瞎操心了。” “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会做饭吗?” 林瑟舟说:“会。” 涵养十足的林母把‘会个屁’咽下去了,她指着路边建筑,“瑟舟,那是商场吗?停车停车,我备点见面礼。” “您别备了,他还在家等我们呢,”林瑟舟无奈,“微信红包转账,多大数目看您客气。” 林母:“俗不可耐!” 江屿在家坐立不安地等,稍微一点动静就能让他心跳加速,蒋松和江念尧趴在阳台上看,没多少时间,蒋松嗷一声,“江屿哥,舅舅回来啦!” 江屿站在门口迎,他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把假肢遮了起来,又戴了帽子,看上去起色不错,就是瘦,过堂风一吹摇摇欲坠。 林瑟舟打电梯门开就看到这个画面,他眉毛一跳,整个人瞬间不好了,说还说不得,只能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江屿披上。 “我让你在屋里等,怎么出来了?” 江屿暂时顾不上林瑟舟了,他一心一意端正表现,乖乖巧巧地笑着:“叔叔阿姨好。” “小江吧?你好你好,”林母握着江屿的手,“哟,手怎么这么冷?赶紧进屋,进去说。” “好。” 这个家太暖和了,氤氲下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滋味。饺子刚出锅,正好一人一碗,林瑟舟父母对江屿的手艺赞不绝口。 按理说江屿对于他们算陌生人,但彼此间完全没有隔阂,这里恐怕有林瑟舟牵的线。 婆媳关系和谐嘛,中间的桥梁必不可少。 林母时不时看江屿,把江屿看不好意思了。 “小江啊,怎么瘦了这么多?瑟舟之前给我看了你的照片,那会儿脸圆呢,来,多吃点儿。” 林瑟舟替江屿拒了,“妈,他吃不了这么多。” 江屿不让林瑟舟挡,“没事儿阿姨,我能吃。” 虽然江屿现在看着病恹恹的,但林母依旧觉得他喜庆,养胖了手感一定好。而江屿八面玲珑的社交本事只蔫吧了一会儿,半顿饭下来,他把林瑟舟的父母哄得眉开眼笑。 江屿家住不下这么多人,时间到了,老两口还是回酒店住,江屿留了,没留住。 离开前林母拉着江屿的手,拍了拍,她和眉善目,“小江啊,我跟瑟舟他爸常年住国外,伸手管不到他,他现在跟你在一起,我们放心,你们俩好好过日子,你帮我们看着他,还有蒋松,他们都得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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