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那病怏怏的哥哥也好不到哪去,早就与你说过,我送的大礼他定然十分喜欢。&rdo;剑从朝黎耳畔划过却被另一人挡住,一身紧身黑衣,便是九歌,那个伤了哥哥的奸细,哥哥对他容忍再三也感化不了他的内心,好在哥哥有所防备才不会命丧他手,正好帮哥哥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九歌。
几招下来九歌完全不是对手,剑指九歌脖颈,血痕划过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ldo;留他的命,死了太便宜他了。&rdo;
哥哥一身药味出现在长廊尽头,后面跟着莫轩。
&ldo;朝黎,你我的账与雁宁无关,摊开了说九歌是你送到我归宁山的,怎么处置与你毫无干系,你要担心也担心你身后受了两鞭的雁琅。&rdo;
&ldo;呵,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雁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躲什么?&rdo;
朝黎刚说完便听到长生的呼救,长生被一个男子掳走出了晔城门外,应圻良也跟随而去,那个身影不会认错的,释念。
&ldo;好久不见呐,师妹!&rdo;晔城门外,释念的那张脸出现在长生身后。
&ldo;你放了长生。&rdo;
&ldo;我找了你好久,出来就听闻卫从兰贡武死了,我连叙旧的人都没了,你也躲着我?&rdo;说话间剑已经在长生的脖子上划出印记。
&ldo;你想怎样?&rdo;
&ldo;过来,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他,我不信他死了,他当初说只会收我一人,却为何收了你,对我百般照顾后来却是百般冷漠,雁宁,这一切都归功于你。&rdo;
&ldo;你放开长生,我带你找他。&rdo;可是说话间长生便被释念推向后面的悬崖,只顾伸手去救长生,却未注意到身后的释念已经发了暗器,将长生推开悬崖边自己却与长生换了位置,自己已经一脚在悬崖外侧,那是最后的记忆,哥哥惊讶的脸,还有跑来的瑾棠还有流着眼泪的长生,长长的暗器穿过胸膛,疼痛袭来,便不知一切。
&ldo;宁儿!&rdo;想要跳崖去拉住雁宁,东君被莫轩及时拉住。&ldo;东君不可莽撞,您现在身体大恙,不可。&rdo;回神之后再也找不到释念的影子,回到晔城台上雁琅和朝黎也不见了,留下的还有因为刚才的一切没有回过神的人。
&ldo;玉儿,我的玉儿,怎么会这样?&rdo;在顾瑾尧怀中的穆清涟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身后的顾长安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悬崖,似懂非懂的邹着眉头。
2归宁
两年后
日子就像眼前的景色,看不清楚,一片漆黑,不知时辰,不知颜色,已经两年了虽然捡回一条命,却看不到这世间一切。那日从崖上掉下本来必死无疑,可是师父出现了,救了自己,漫长的疗伤过程不知吃了多少药,用了多少法子,暗器上的剧毒还是自己给的师父,师父交给的释念,最后却种在了自己身上,因果报应罢了。余毒未清,只能将其汇聚一出,所以自己再未看到过这世间一切。无意间一朵落在自己手中的海棠花瓣,想必一定是粉色的,不知王府的海棠花有没有开呢?
自从雁宁走后,每年那天都会在晔城聚集一些人,与当年一样,还是那些人,只是这两年各国朝中更迭,早已不是当初那样。长生早已可以独当一面,应圻良在北弗消失,而北弗皇帝娶了了新后,样子与已经离开的国相甚是相像,卫似兰已经生了一女,朝黎已经离开暗宫留在东雁,穆清涟也在雁宁走后生下第二个孩子,顾瑾棠依旧每日醉在府内,想着那天大的笑话。&ldo;共生?&rdo;在雁宁走后不久就去了归宁山找汝东君问雁宁的事情。&ldo;她早就将共生放在你体内,玉儿比你想的更爱你,她走后的每一天她都知晓你在做什么,你想要一个家,她又怎么忍心你再去踏足疆场。她是骗了你,可是她也爱着你。&rdo;
&ldo;当初留下一纸休书便消失了,则去了东雁,若是当初没有,没有那些事&rdo;
&ldo;雁琅于她是竹马亦是兄长,怎会看着他作恶再走上卫从兰贡武的后路,若不如此,朝黎那个木鱼脑袋哪能出现,将雁琅困在宫内,收拾的服帖?&rdo;
&ldo;可是玉儿她。&rdo;
&ldo;你还完好无损,就说明她没事,只是不能出现,我们能做的只有等。&rdo;
晔城的景依旧未变,只是少了些许生机。&ldo;你为何会在这,这里你也敢来?&rdo;穆清涟对着前面走过来的朝黎和雁琅生气的说着。
&ldo;当初是我先找到释念,本以为他只是想要找雁宁问司寇奕的下落,谁知他对雁宁的恨意那么深。&rdo;
&ldo;本以为?本以为事情多了,你们却好好的或者,玉儿到现在都不知所踪。&rdo;
&ldo;我也派人在找,顾瑾棠既然没事,雁宁他应该也不会死,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离开呢。&rdo;
傍晚的晔城飘着花香,台子依旧那个样子,只是一切都空荡荡的,不知为何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知道那人不在,可还是会期待着,期待着那个人出现。只是不知在晔城暗处,每年这个时候,还有一人紧紧的盯着这里,等着那个人。
耳畔突然传来轻声,悦耳动听,宫娥穿着白的衣服慢慢的上前,本以为是谁安排的的,却在琴声响后着实吓到了穆清涟。宫娥围成一圈,舞步慢慢的展开,一个身着湘妃色长裙的女子带着面具,这首曲子这支舞再熟悉不过,这世上不会有人再会这个舞了,有多久了,穆清涟已经记不清楚了,那时候自己第一次去玉迭谷,自己弹琴,汝玉跳舞,那个舞蹈只有自己与汝玉知道,手中杯盏掉落与琴音不符的声音散开在台上。&ldo;清潋怎么了?&rdo;顾瑾尧问着满眼热泪望着舞女的穆清涟。
&ldo;不可能的。&rdo;起身走向台中那个女子,面具后面是不是你。
&ldo;阿玉?&rdo;是你么?你回来了?宫娥们退后,一舞便罢,那女子也在那里不懂,其他人也是盯着不动。伸手摘下面具,后面那张脸想了太久念了太久,总就是见到了。
&ldo;姐姐?&rdo;那张脸依旧那个样子,只是双眸没有神采,空洞的可怕。穆清涟伸手抱住汝玉,想了太久,你终于回来了,怀抱还未长久便被拉直汝玉身后,袖中丹凰剑射出,直对着前方的释念,而释念也用内力与自己抗衡。
&ldo;你竟然还未死?真是命硬呐。&rdo;
&ldo;师兄别来无恙啊。&rdo;突然松手放开注入在丹凰剑上的内力,释念的内力伤在自己的穴上,眼角留在两道血痕。
&ldo;玉儿。&rdo;穆清涟扶住汝玉。
&ldo;你看不见?也对,你自己练得毒药用在自己身上感觉如何?为了活命将毒汇聚一出也是煞费苦心了,用我的内力冲开你的穴道真是聪明,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只是冲开了又如何,你能赢我?&rdo;身后的雁琅和顾瑾棠已经将要出手。
&ldo;可惜,今天与你一战人不是我。&rdo;
&ldo;他们?你觉得谁能撑过半柱香?&rdo;
话音刚落,琴声戛然而止,抱着一架古琴出现在汝玉身后,那人便是消失了数年的司寇奕。
&ldo;长老。&rdo;卫似兰最先看到便叫了出来,已经太久未见到他,却没想到他已经满头白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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