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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司零站了起来：&ldo;老师！这批药一旦入美，后续发展绝对不会再受您控制！时间太紧，我不想多费口舌说服您，如果不信，您现在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试试看，哪怕是随便找理由延迟一天出发。&rdo;

杨教授指尖一颤，钮言炬跟着着急：&ldo;老师！&rdo;

杨教授终于拿起了电话……

不出所料，哪怕是称药物漏掉了一道检验需要多一天时间，也不被允许。

杨教授重重摔坐下来，似乎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感到了恐慌。司零紧接着问：&ldo;老师，您知不知道他们把药物都放在哪里？&rdo;

杨教授摇头：&ldo;我只负责实验室里，出了实验室的门，都是他们在管……&rdo;

&ldo;老师，我向您保证，我有办法把这批药拦下来。&rdo;此言一出，钮言炬和杨教授都惊愕地看着她，司零一字一句地说：&ldo;但您必须告诉我，您答应了钮辰为他做什么。&rdo;

杨教授又是一震，低头抿紧嘴唇，久久不语。

司零也沉不住气了：&ldo;老师，我猜是钮辰主动找您的对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找人窃取了我们电脑里的商业机密，发现我们在注意您的实验‐‐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没有对外捅出去，是因为您是我的老师啊！您现在还以为钮辰是真心实意支持19吗？&rdo;

司零用力地往墙上一指：&ldo;老师！您看看这些荣誉！您知道您多有名望吗？您桃李满天下，我们谁在外面都以是您的学生为豪……老师我没资格教您什么是对错，您一定想明白了现在做什么才是对的，是不是？&rdo;

每一秒钟过得都令人窒息。

杨教授叹气的时候，司零和钮言炬一齐屏住了呼吸。他终于抬头看向钮言炬，极不情愿地说了出口：&ldo;你的爸爸，二十年前过世了，对不对？&rdo;

钮言炬诧异地点头时，司零整个人一震，默默闭上了眼睛。

杨教授显得很痛苦：&ldo;他生前存有血在医院，他们同意出资帮我研制19，要我从你父亲的血液中提取体细胞……将你父亲克隆出来。&rdo;

一秒，两秒，三秒……钮言炬不知道用了多久才说服自己接受这句话，开口时声音哑了八度：&ldo;……什么？&rdo;他求助地看向司零：&ldo;司零，司零……&rdo;

司零缓缓睁眼，苦笑一下：&ldo;我一直说服自己，事情一定不会是这样，一定没有我猜的这么荒唐，没想到……&rdo;

杨教授和钮言炬同样震惊，钮言炬扶住沙发，借力才能站稳：&ldo;你早就知道？你怎么会知道？&rdo;

&ldo;去年年底，我发现老师一直在看有关中科院那对克隆猴的论文，甚至专门去了北京……&rdo;司零失神地看着杨教授，&ldo;很多事情想不出前因后果的时候，我习惯把他们排列组合，联系到钮辰要怎么骗取钮鸿元出资给老师，排列下来，这是最荒唐也最有说服力的理由……&rdo;司零终于敢对上钮言炬的眼睛：&ldo;言炬，你爸爸过世之后，你爷爷一蹶不振，在轮椅上一坐就是二十年。&rdo;

尽管听上去骇人听闻，但对于学界来说，克隆已是一项理论完善的技术，而两只克隆猴的诞生，证实了克隆可以在灵长类动物身上实现。换句话说，克隆人只有一步之遥。且，如果不是预见到了克隆人技术将在短期内实现，联合国又怎么会在十余年前就明令禁止？

说到底，克隆人实验完全不违反任何生物实验规定，即便是国际上的争议也非常模糊，唯一违背的，是人类的尊严。

这也是国际禁止克隆人能拿得出来的唯一理由。

司零颤抖的手慢慢恢复了力气，她接着说：&ldo;我还猜，老师已经成功了。毕竟老师曾经有过丰富的经验，如果再从中科院那里取得一些最新技术，对老师来说，真的不是难题……&rdo;

司零看向杨教授：&ldo;老师，那位帮你做保洁的亚裔妇女，就是孕育克隆钮峥的，对不对？她已经成功生下孩子，以此换来了澳大利亚公民身份，对不对？&rdo;

钮言炬瘫坐下来，双眼空洞。杨教授声音在抖：&ldo;你……你怎么会这么清楚……&rdo;

&ldo;所以，19并不是被分成两批运往美国和香港，&rdo;司零双眼冷厉，&ldo;全部的19都在美国那架飞机上，要送回香港的‐‐是那个婴儿。&rdo;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拉起瘫软的钮言炬：&ldo;言炬！清醒一点！时间紧迫！&rdo;

门打开时，杨教授哀求一般地叫住司零：&ldo;司零……&rdo;

司零没回头：&ldo;老师，于公于私，这件事我们都会管到底，或许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来看您，望您以后……保重。&rdo;

第65章插pter65

钮言炬如一具行尸走肉被司零拖上了车。

&ldo;我知道你很难接受。&rdo;司零发动引擎、系安全带、倒车、开车……动作没有一秒钟停顿，从现在起他们必须争分夺秒：&ldo;言炬，我现在没有时间安慰你，但你要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爸爸，不是钮峥，他从未生你养你，将来也不具备和钮峥一模一样的人格。钮度不需要我说这些，等他知道这件事，他会立即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对他执行安乐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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