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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ldo;‐‐什么？&rdo;震惊的人很多，也包括周杏儿。最先喊出声的是关咏之，她怔怔地扯住杨琪曼的胳膊：&ldo;曼姨，曼姨……你说什么？&rdo;

钮言炬上前将她拉回：&ldo;妈，你先听奶奶说完……&rdo;

关咏之含泪看向他：&ldo;你、你怎么不吃惊？难道你‐‐难道你也早就知道？&rdo;

钮言炬抱紧她：&ldo;……妈，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听大家说完。&rdo;

钮鸿元到这个时候还坐得住：&ldo;琪曼，说话要讲证据，当年我追查了这件事很久，都没有查出别的结果。&rdo;

&ldo;证据？我装疯卖傻二十年，就是证据，&rdo;毕竟还是英国人，杨琪曼说话时表情习惯夸张，&ldo;我当年一直在跟周太斗，找了不少人跟她的消息，后来发现她一直跟钮峥那个朋友‐‐朱一臣，秘密来往……&rdo;

这次，反应的人是钮鸿元：&ldo;你说什么……&rdo;

杨琪曼没了半点告诉钮度时的恐惧，她将听见的对话内容，前后所有事情关联，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这个屋子里没人有好脸色，当然，也没人比周杏儿的脸色更难看。

说到自己的父亲，钮言炬有责任有必要主动站出来：&ldo;当年和爸爸一同遇难的值班主任赵伟有两个儿子，他们爸爸背负失职罪名死去，他们不服气，为了找出真相一个做警察，一个进天一上班……那个阿sir这段时间都在查当年换岗的人，事发之后他很快被调到南亚，顺风顺水做到厂长。&rdo;

钮言炬巍然立在中间，斩切道：&ldo;爷爷，阿sir已经查明他当年受二奶奶一个手下指使换岗，证据充足，如果您想见他，我现在就打电话。&rdo;

屋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

钮鸿元筋疲力尽地开了口：&ldo;你……还有什么要讲？&rdo;

周杏儿不做声。

&ldo;好……&rdo;钮鸿元拄着拐杖起身，钮言炬过去扶住他，&ldo;你不讲，到我讲‐‐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会跟朱一臣联手起来？&rdo;

钮度的手往身后一捞，抓紧司零冷冰冰的手‐‐别怕，我在。

许是受到钮鸿元气场压制，周杏儿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她凄凄一笑，声音也变得不正常了：&ldo;好啊，好啊……到了今天这份上，我也懒得再跟你们装模作样‐‐为什么跟朱一臣联手？是他来找我的！是他想杀钮峥！&rdo;

司零浑身一震，钮度更用力地抓住她。

钮言炬追问道：&ldo;朱叔叔小时候救过我，又跟爸爸深交多年，为什么突然要害他？&rdo;

&ldo;朱一臣究竟为什么要害钮峥，我不知道。这个人确实厉害，我搞不清他的来头，&rdo;周杏儿用施舍的眼神看钮言炬，&ldo;但是小朋友，你真的以为他和你爸爸是好朋友？你真的以为他真心实意救你？你小时候被绑架，就是他一手策划！自导自演！目的是为了有恩于你爸爸，拉近和钮家的关系！&rdo;

钮言炬的脚退了半步。

司零尽全力扼制自己，才没尖叫出声。

她和钮度心里都很清楚，朱一臣为什么要设法接近钮家……只有这样，他才能迅速跻身香港上流社会，这样谈生意、取情报都好说……

一直不说话的关咏之开口了：&ldo;……我知道为什么。&rdo;

所有人看向她。她抹掉眼角的泪，缓缓抬头：&ldo;我知道朱一臣和峥哥为什么突然反目……他有一个身份，突然被峥哥知道了……朱一臣他其实是……&rdo;

&ldo;‐‐他是间谍。&rdo;

所有人转向声音的主人‐‐司零低头站在那里，声音很低、很弱，满是绝望。她从钮度手里挣开手，一步一步，低着头走到前面。

&ldo;对不起，老先生‐‐我就是朱一臣的女儿。&rdo;

&ldo;‐‐啊？&rdo;钮天星惊叫，她看看杨琪曼，又看看钮度，却没在他们脸上找到和自己一样的惊诧，&ldo;哥哥，妈妈，你们……&rdo;

&ldo;二十年了，我欠老先生，欠钮家一个道歉。&rdo;司零终于抬起头。她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尽力让自己冷静地说：&ldo;我的亲生父亲……来到香港之后，有人诱惑他为国外窃取国家情报，他没有禁住自己……所以他才要接近钮峥先生，为自己谋取一席之地。&rdo;

杨琪曼心痛得哭了：&ldo;好孩子……&rdo;

司零朝关咏之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才敢起身：&ldo;对不起，关太，言炬。我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钮峥先生是因为知道了他的间谍身份，所以才……这个身份一旦暴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不除掉钮峥先生，朱一臣自己很快也会被组织除掉……&rdo;

关咏之倒在钮言炬怀里，失声痛哭。钮度想把司零拉回来，她甩掉了他的手：&ldo;你让我说完，既然今天要说清楚一切，我也该给老先生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rdo;

&ldo;阿度，&rdo;钮鸿元开口了，&ldo;你让她说完。&rdo;

司零把泪水擦掉，继续说：&ldo;朱一臣在一个歌厅里认识了我妈妈，我妈妈叫做颜双，从小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后来家里破产，她一路逃到香港躲债，所以才去唱歌……朱一臣因为自己的身份，为了保护她，即便在她生下我之后也一直把我们藏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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