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双手抱胸,分析道:&ldo;公司监控都是云储存,他知道删掉监控没有用,所以直接断电‐‐可是如果断电怎么开电脑?所以他只断了监控的电闸。&rdo;
陈安德总结性地说:&ldo;对公司结构这么熟悉,手法这么流畅,一定花了时间观察准备‐‐很有可能是内鬼。&rdo;
叶佐又说:&ldo;我是八点回到公司,如果是在六点半到这之间,是不是可以去问楼下保安……&rdo;
&ldo;不可能的,整栋写字楼加班的人这么多,保安不可能注意得到。&rdo;
沉默短暂地弥漫开来。
做投资的常要出差办事,公司不设考勤,门卡是通用的,无法由此查证。
叶佐猛然一看手表:&ldo;九点了,张家新回香港的航班是九点半!&rdo;
司零平静地问:&ldo;你怀疑他?&rdo;
&ldo;如果是七点左右离开赶到机场不是没可能!他刚好就来两天,今天回港,有点太巧了!&rdo;
&ldo;如果真的是他……&rdo;司零眉头一皱,&ldo;他不怕被揭发之前贪污的事,还是说,钮辰已经给了他免死金牌?&rdo;
叶佐十万火急:&ldo;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如果报警拦下他,还来得及!&rdo;
&ldo;不必,&rdo;一直不做声的钮度开口了,&ldo;首先,如果是他,那么已经过去两小时,足够他把资料发给钮辰,拦下他也没用;其二,我想最好不要打草惊蛇。&rdo;
钮言炬第一次主动表达看法:&ldo;我觉得不像他,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反水。再说,就算二叔不追究他,可他贪污是事实,曝光也足够治张家栋一个包庇罪。&rdo;
叶佐一改往日冷静:&ldo;搞不好他玩了一出无间道!&rdo;
钮度终于开口镇他:&ldo;你不要太着急,着急时候做的任何决定都不理智。&rdo;
叶佐不说话了,肖瀚终于检查完毕:&ldo;很有针对性,盗走的都是计划项目,对方很清楚公司最近的工作方向。&rdo;
司零立刻就说:&ldo;这么看来不太像是张家新,跟他有来往后,只有他向我们输入,我们从不对他输出。&rdo;
钮度举纲持领地说:&ldo;现在看来,对方目的是要提前知晓我们的计划从而有所准备,甚至是干预。其他项目不足挂齿,他们一定看得出那几家医疗公司才是重头戏,所以‐‐&rdo;他看向陈安德:&ldo;如果对方煽动那些公司反收购,我想你最拿手怎么处理。&rdo;
陈安德颔首领下差事:&ldo;你放心。&rdo;
&ldo;我知道张家新看起来嫌疑最大,你可以再查查他。&rdo;前半句是对叶佐说的,算是给他一个安慰。语毕,钮度转了话:&ldo;但或许背后的人不一定是钮辰,我们在这里时间已经不短,招人惦记也难讲,还是要排查公司里所有人,但注意动静不要太大。&rdo;
钮言炬举了手:&ldo;我来。&rdo;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朱蕙子也举手:&ldo;我也一起。&rdo;
钮言炬和朱蕙子另外租了房子,最近都住在一起。
回家路上,叶佐忍不住又说:&ldo;阿度,对不起,都是我大意。&rdo;
&ldo;不怪你,最近事情确实多,我们都有责任,&rdo;钮度还是那么温平,&ldo;从今天起多加小心,尤其是基金会下面的公司。&rdo;
&ldo;绝对不会有第二次!&rdo;
……
钮度洗了很久的澡。司零终于推门进去,看见他站在花洒下,他洗冷水,浴房没有一缕氤氲,她清楚地看见水流从他头顶淌下,他闭着眼纹丝不动。
司零走进门,从身后抱住他:&ldo;想什么呢?也不出去说给我听。&rdo;
她听见他一笑:&ldo;想了很多事,就忘记时间了。&rdo;
&ldo;那最近一件是什么事?&rdo;
钮度没有很快回答,司零感觉到身上变成了温水,原来他刚调了水温。他转过来,打了点浴液往司零身上抹,声音同温水一般:&ldo;女孩子不要洗冷水。&rdo;
她娇娇嗔嗔:&ldo;好,都听你的。&rdo;
他还是不开口,司零会心地问:&ldo;你是在想,如果钮辰真的开始针对你,阿姨和阿星在香港的安全?或许钮辰没有那么狠毒,可是周太却有。&rdo;
钮度抬眼,往她鼻尖上点了团泡沫:&ldo;什么都让你说中。&rdo;
司零抱住他:&ldo;其实我也好烦,普通员工容易被收买行事却很难这么缜密,可如果是管理层……人基本都是我选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很对不起你。&rdo;
&ldo;我怎么会怪你,&rdo;钮度顺势帮她擦拭后背,&ldo;你懂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花时间定责。&rdo;
司零眼神陡转:&ldo;好,我们不能因此打乱或者暂缓计划,这样就是正中下怀了。接下来我会多留心,看看有没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有动作。&rdo;
钮度靠在她肩上,专心为她按摩后颈,他知道她睡眠不好,回家特意向曾妈讨教了两招。他也不多说,好像为她按摩就是他唯一的职责。他们早习惯了如此,事事心意相通,他放心底,由她说出来。
两天后他们就在家里开会,还是当晚到场的那些人。当初谁也没想到钮度一下子会多这么多人手,钮天星给办公室备的椅子不够,还搬了张板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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