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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真壮观。原来真的有金子啊。&rdo;

在那之前我曾怀疑公司根本没有金子，现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大感意外。

&ldo;来，里面请。请再靠近一点看。这些都是如假包换的金子。&rdo;

&ldo;我不是叫你别再用那中怪腔怪掉的方式说话了吗？&rdo;

我凑近玻璃帷幕的正前方，光线十分微弱，金子却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让我频频眨眼，赞叹连连。

然而，我一面赞叹的同时，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劲。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觉得事有蹊跷。脑中出现一种疑虑，令我无法释怀。

不久，我就发现了是什么引起我的疑虑。我回头看着仓持。&ldo;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能够独自进来这里？我不认为公司那么信任你。&rdo;

仓持没有回答，从我身上别开目光。

&ldo;譬如说，&rdo;我继续说道。&ldo;我们现在也可以打破这面玻璃，带走里面的金子。当然，假设我们那么做，可能马上就会遭到逮捕。但是，让我们两人独自进到这里，公司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甚至连警报装置都关掉了。&rdo;

&ldo;没有必要打破玻璃。&rdo;他在我面前亮出钥匙串。&ldo;这里也有进去里面的钥匙。&rdo;

我的身体微微向后仰。&ldo;还有那串钥匙？未免太容易就借到手了吧？应该需要经过更繁复的手续，不是吗？&rdo;

&ldo;这串钥匙是我擅自从山下先生的办公桌上拿来的。&rdo;

&ldo;山下先生负责管理钥匙？就算是这样，管理程序也未免太松散了吧？&rdo;

&ldo;没关系啦。&rdo;

&ldo;为什么？&rdo;

仓持拿着钥匙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靠近玻璃帷幕。他用一支钥匙前端轻轻地敲打玻璃表面。

&ldo;这面玻璃采用厚度高达两公分的防弹规格，是美国fbi推荐的商品。即使是用手枪从一公尺处激发，也不会出现一丝裂痕……&rdo;仓持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ldo;什么厚达两公分的防弹玻璃嘛。如果是的话，哪会发出这么廉价的声音？&rdo;说完，他又敲了几下。

&ldo;不是吗？&rdo;

&ldo;当然不是啊。&rdo;他慢慢地转向我。&ldo;我说田岛，我可没说谎唷！我之所以模仿导览员，只是想告诉你公司是那样对客人解释的，但我可没说这些内容都是真的。&rdo;

&ldo;全部都是……假的吗？&rdo;

&ldo;假的、假的，全都是骗人的。那几扇门的锁，只要是有点本事的小偷，不用一分钟就打得开。这里不但没有红外线监控设备，也没有警报装置，就连警卫室也不存在。说到这面玻璃，也不过是普通玻璃，就像你说的，随便就能打破。&rdo;

&ldo;公司打算用这种东西保管黄金吗？至少，这是黄金吧？&rdo;我指着玻璃帷幕里面。

仓持听着金块和金条，抱着胳臂。&ldo;是啊。要是把这里面的黄金全部收集起来，说不定就只有小指指尖大小。&rdo;

我一时会意不过来他的言下之意。不过，当我盯着玻璃帷幕里的黄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ldo;假货吗……？&rdo;我低声呻吟。

&ldo;恐怕是吧。用瓦楞纸或保丽龙做出黄金模样之后，再贴上金箔……大概就是那种玩意儿吧。真正的金块怎么可能放在这种地方？那不过是说服参观者的寒酸道具罢了。用来骗三岁小孩，不，骗老头子、老太婆的。这些人本来就有老花眼了，公司还不忘再把灯光调暗呢。&rdo;

&ldo;这么说来，保险库里也是空的啰？&rdo;

&ldo;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真的保险库呢。说不定只是在三合板上贴上铝片还是什么的，然后在加工看起来像是保险库而已。走廊上那面煞有其事的隔间墙，还有这间房间，如果真有意思要拆除的话，搞不好几个小时就能办到。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可以湮灭证据而设计的。&rdo;

&ldo;大家知道这件事吗？&rdo;

&ldo;天晓得，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我现在说的，并没有人告诉过我，都是我自己推论出来的。&rdo;

&ldo;没有人告诉过你，但你却看穿了这是骗人的把戏？&rdo;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苦笑。&ldo;没看穿的人脑袋才有问题吧？只要稍微留心观察，这里根本就是破绽百出。最好的例子就是这堆黄金。田岛，你还记得黄金的比重吗？&rdo;

&ldo;比重……是多少哩？&rdo;

自从高工毕业之后，我就不曾使用过比重这两个字，突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ldo;大约是二十。也就是说，相同的体积是水的二十倍重，十公分大小就有二十公斤。这么一来，光是展示在这里的金子就有一吨。加入这只是一部分，再加上保险库里的金子，究竟有几十吨呢？当然，还得加上保险库的重量。那么，你觉得这栋大楼的设计足以负荷这样的重量吗？这可是一栋普通的商业大楼唷！就算地板会穿洞，梁柱会扭曲也不足为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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