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喜给他们买到的票是一张下铺和一张中铺,不过下铺上被人占着了。李俊毅看了一下,一位满头银丝的大爷躺在铺上,他轻拍大爷的胳膊:&ldo;大爷,您好,这是我的铺位,请问您的铺位是哪个?&rdo;
大爷没回答,对面的大娘说:&ldo;那是我家老头子,他有点不舒服,就睡在那儿了。我们原本有个是中铺,要不我把我这个让给你们吧,我睡上面去。&rdo;
李俊毅说:&ldo;奶奶,不用,你们睡下铺吧,我们年轻,爬上爬下容易,我们睡上面。没关系吧?&rdo;最后一句是看着高凉说的。
高凉会心地微笑点头。
&ldo;谢谢小伙子,你真是个好心的小伙子……&rdo;大娘感激不尽,好话说了一箩筐。
高凉听得都忍不住想笑,不住朝李俊毅挤眼,李俊毅有些无奈地做了个鬼脸。好在车很快就开了,风扇也转动了起来,高凉和李俊毅在下面凉快了一会,然后各自上了中铺。中铺对高凉来说还勉强可以坐,但是对李俊毅这样的大个子来说就有点矮了,随时都有撞头的可能,不过出门在外,自然也没那么讲究。
刚上去没多久,就熄灯了,两人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下面传出沉重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大娘在惊呼:&ldo;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你怎么了?&rdo;说着说着都带了哭腔。
李俊毅和高凉都赶紧坐了起来,李俊毅用力过猛,脑袋还磕在了上铺上,高凉都听见动静了,觉得自己脑袋都痛了:&ldo;你没事吧,俊毅哥?&rdo;
李俊毅揉着脑袋说:&ldo;我没事。大娘,大爷怎么了?&rdo;他说着就从中铺直接跳了下去。
车厢里只有车厢两头的小灯,光线很暗,高凉摸索着下了中铺,去看大爷的情况。李俊毅看了一下:&ldo;可能是中暑,我去叫列车员来。&rdo;
高凉突然想起来自己带了藿香正气水,便说:&ldo;我这里有藿香正气水,我找一下。&rdo;
李俊毅说:&ldo;高凉,你先去找药,我去找人。&rdo;
于是两人分头行头,高凉找出药来,让大娘给大爷服下。不一会儿李俊毅带着列车员回来了,列车员打着手电筒,给老人检查了一下:&ldo;老伯好点了吗?&rdo;
老人喝了高凉的正气水之后喘息也平缓了许多,大娘说:&ldo;比刚才好点了。谢谢你们!&rdo;
火车上也没有医生,乘务员说:&ldo;你们多注意观察一下,我去车厢里找找,看看车上有没有医务人员。&rdo;实在是老人年纪太大,乘务员也不敢马虎。
等了大概半个钟头,乘务员带来了一位医生,对方给老大爷检查了一下,说是中暑,喝过藿香正气水情况已有好转,让家属多注意观察以免再复发。
这一晚那个大娘几乎没睡,高凉和李俊毅也没怎么睡着,一直听着下面的动静。他们心里想的是,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坐火车出远门呢,家里子女也真能放心。
天亮之后,车进了广东境内,但是到广州还需要两个小时。昨晚发病的大爷也是去广州的,闲聊中得知是去儿子那的,说是儿子分配工作到广州很多年了,如今他们年纪大了,儿子想将他们接到身边来奉养。两位老人对李俊毅和高凉赞不绝口,大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ldo;你们真是好心人,是两口子吧?&rdo;
高凉不好意思地笑:&ldo;不是。&rdo;
李俊毅则同时说:&ldo;是。&rdo;听到高凉的话后又补充说,&ldo;她是我对象,我们目前还没结婚。&rdo;
大娘笑着点头:&ldo;不错不错,特别般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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