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睁大眼,一屁股瘫坐在门口,双手掌心都是鲜血了,粘稠地如同有生命般挤进了她的皮肤空洞,开始麻痹她的神经。
血是从男性员工休息室最底下的门缝里流出来的。
——哐当!
——哐当!
男性休息室里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像是有躯体在撞击门板,一下又一下,毫不停歇,又闷又狠。
她瘫软在地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牙齿打颤慢慢朝后挪着。
这时门被撞开了。
——吱呀。
一具男性尸体从男性员工休息室里被丢了出来。
正是两个小时前与谢喉在大堂起了冲突的那个秃顶男人。
尸体的脖子猛地撞到墙面,咯吱一下就垂下去了。
第十一章愿者
谢喉来到包厢时,门并没有合上,懈怠般撑开一道缝隙。
他推门而入,满堂酒香与烟味纠葛在一起,沈慈珠喝酒喝得面颊酡红,雪白的额头都泛粉,他卧在长沙发里,后颈搭在靠垫上,一腿放在沙发面,一腿搭在沙发的边缘,与地面近在咫尺了。
他轻轻晃着皮鞋尖,已经要掉不掉,连后足跟都看得清清楚楚。
西装裤下的细瘦脚踝被黑袜子裹住,线条是精致婉约的美,乌黑长发也倾洒下来,和沈慈珠一样摇摇欲坠。
红发绳被他随手搭在脖子上,跟血痕般。
“ntillealouettealouette,jetepraialouette,ntille……”沈慈珠半梦半醒,他闭了眼,疲倦又困地在这纸醉金迷里哼着歌,呢喃着如孩童牙牙学语。
是法国童谣《alouette》,谢喉从来没有想过这首童谣会带着欲色的尾音微颤在自己耳边响起。
室内一片狼藉,昂贵的酒液被沈慈珠随意洒了满桌,玻璃碎片遍地都是,市场上极其罕见的名牌扑克被打火机灼烧了,赌桌上火光滔天,沈慈珠却还在这儿悠闲自得地闭目假寐。
谢喉将火熄灭后,他轻声靠近沈慈珠,以陌生又冷淡的距离,只是按着前台那个女孩子给他的吩咐一样工作着。
他只是来送沈慈珠,这位沈总回家而已。
但他却坐在沙发边缘,隔着衬衫袖口握住沈慈珠的手腕,然后将中档牌子的、治疗伤口的药物从口袋取出,准备涂抹在沈慈珠的掌心。
沈慈珠的掌心方才并未及时治疗,打人时他的掌心破了口子,如今血液凝固,光涂药是不够的,要去医院才行。
谢喉想了想,他又将药放回单肩包,只给沈慈珠盖了薄毯子。
他静静等沈慈珠睁眼。
沈慈珠将香烟咬在唇齿间,一派病态颓丧的模样,烟蒂落在他的鼻尖,他不在意,自毁般享受着烟蒂带给他的微烫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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