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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我也不会闲着没事问这个啊。&rdo;

&ldo;现在的问题是，哪种专业可以让他们的后裔拥有这样的异能。心理学家的可能性最大，不是吗?那么谁是心理学家?德鲁，但他们都住在北边的苦寒之地里，每天想着杀死父亲，和母亲上床什么的。&rdo;

&ldo;这可能是伪装。&rdo;我说道。

&ldo;去年，他们翻过山脉袭击了阿尔文，遭遇了惨败。你觉得这听起来像我们的敌人吗?&rdo;

我耸了耸肩，对一个伪装者而言，什么都有可能。

&ldo;而且，几个世纪以来，他们从不隐瞒自己在做什么。而我们正在找的那个家族，一定会在历史上的某个点，转入地下，开始隐瞒自己的实质。你不觉得吗?另一个心理学家，也是最后的一个心理学家是汉克斯。对他们，我一无所知，只知道两年前他们起兵反抗东部联盟。而我亲爱的儿子亲自带兵讨伐，把他们举国付之一炬。据说那国家的臣民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都背井离乡逃到雷士曼、派克和木下去了。吉尔人从不怜悯。所以，他们看来也被排除了伪装者的嫌疑。

是的，他说得对。我问道：&ldo;所以就没有别的心理学家了?&rdo;

&ldo;没有了。&rdo;

&ldo;那么，其他人的专业是什么?&rdo;

&ldo;也可能他们是个例外，与你的理论不符。兰尼克，可能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呢?&rdo;

&ldo;把所有家族都列出来，我们来试着找出最接近的专业，然后再讨论其他的。&rdo;

于是我们开始一个一个检查那些家族的历史。巴顿尽量简略地把他所知的历史写了下来，他用了一种非常漂亮的花体字，我几乎认不出他在写什么，这让我对他所受的教育感到由衷的敬佩，但我们的猜测大多不着边际。托勒曼家族是演员，但他们家族以文学天赋而知名，尽管过去的几千年里，交易馆回绝了他们提交的每一本图书、戏剧和诗歌，他们还是一直坚持提交而不气馁，真是令人惊叹。被流放的知识分子中，也没有魔术师。想来也完全可以理解。最初被流放的那些人，都是挺身反对群氓暴政的高级知识分子。除了少数例外，他们几乎可算是人类精华中的精华，是整个共和国的智慧结晶，这意味着所有人都是某个专业或知识领域的顶尖代表。

我们花了一整个小时探寻每个家族背后的历史，仔细寻找答案。而后，那答案突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它太显而易见，以至于我几乎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一直视而不见的。

&ldo;安德森。&rdo;我说道。

&ldo;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专业的。&rdo;巴顿说道。

&ldo;没错，我们不知道他的专业，但他是起义者们的领袖，不是吗?&rdo;

&ldo;是叛徒们的领袖。&rdo;巴顿回应道。

&ldo;他是所有这些知识分子的领袖，但自己却不是一个知识分子。&rdo;

&ldo;是的，这一点倒确实令人费解。&rdo;

&ldo;一个政客。&rdo;我说道，&ldo;他深得群众喜爱，而获选为共和国议会的议员，而又能赢得共和国顶尖智者们的信赖。你不觉得这反差有点大吗?&rdo;

巴顿微笑道：&ldo;你说得有点道理。当然，当时他可没有我们的敌人这样的本事，但他能把自己装成所有人的朋友，变成每个人都信赖的伙伴。这不就是那些伪装者在做的事吗?&rdo;

我靠在了椅子上：&ldo;所以，至少你认同这个可能性了。&rdo;

&ldo;有这个可能，尽管无法证实，但其他的选择根本连可能性都没有。所以，就是他了，至少值得试一试。&rdo;

我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ldo;要这么着急吗?难道你不准备邀请我一道?&rdo;

&ldo;我只会离开几天的时间。&rdo;我说道。

&ldo;你至少得花一整周的时间，骑马越过伊世拉的乡野，才能抵达海岸。然后你得找条船，穿过全世界最可怕的海域‐‐狂暴海;要不就只能走福纳地峡，这意味着要额外花两周时间，而且要跑这么快，你还得跑死一打快马才行。&rdo;

&ldo;花不了那么多时间，相信我。我让你失望过吗?&rdo;

&ldo;刚才你把那个美丽的女士从我房子里赶出去，就让我失望来着。不过别担心，我不会跟在你后面的。既然你说两天，我就等你两天，多几天也不成问题。你能让射出来的箭再掉头飞回去，哪怕你说能飞到月亮上，我都信。&rdo;

&ldo;或许你该换个地方等我。&rdo;

&ldo;滚你的。上街才不安全呢。而且，我还有事没做完呢。我要试试看能不能创个纪录，一小时来三发!快滚吧，顺便让那个女孩进来。&rdo;

我就离开了。

因为在库库艾时，我没能学会扩展自己的时间流到身边的其他人或物上，所以现在不得不接受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我必须切进快速时间，然后靠双脚走到目的地。虽然这比真实时间下骑马抵达还快，但对应地，却额外花了我不少天数。我在快速时间流里走了九天九夜，终于抵达伊瑟烈的海边。这是我用得最快的时间流，离开库库艾后，我就再没尝试过这么快的时间流速。有段时间我还挺喜欢这样独自一人长途跋涉来着，可现在，我已厌倦了孤身上路，尤其是像这样一直奔波在路上，看着路边的人们如石像般静止不动。而更令人疲惫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正被那些伪装者操纵着，而我正出发去拯救他们，可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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