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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中午12点左右。黄鹂同接替彼得&iddot;格拉纳赫工作的黑尔德根一起看完副刊版的版样。黑尔德根带了版样去了排字车间,现在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个人。终于搞完了,黄鹂想道,关于悬赏征答竞赛的报道已经好久没有见报了,但现在在角逐进入高潮之际,它又见报了。今天晚上就要交出第12道题的答案,参与竞争的只有特拉特、沃尔林和维克多三个人了。
黄鹂沉思地看着窗外,情不自禁地想起同彼得那天试着解第1道题的情景。在后来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多少事啊!她脸上露出了微笑,想着将来也许还会发生的事。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黄鹂转过脸来。
&ldo;请进。&rdo;她站起身来说道。
门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特拉特。他细长的身材,穿着深色的西装,这使他的外表显得更加庄严、深沉。他手里拿着帽子,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注视着黄鹂,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ldo;特拉特先生!你有何贵干?你想找我谈谈话吗?&rdo;
&ldo;但愿我没有打扰你,黄鹂。&rdo;特拉特走了进来,然后小心地把门关上。
&ldo;你没有打扰我……至少眼下没有。&rdo;她很快地补充了一句,然后指了指椅子,但特拉特依然站着。
&ldo;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黄鹂。&rdo;他说道,眼里放出坚定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的脸。她无法解释这双眼睛里表达的意思,她也不想解释,因为看到这双眼睛里含有的神情她又吃惊了,就像当时他在汽车里坐在她身边一样。
&ldo;今天晚上参赛者得到了最后一道题。&rdo;特拉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ldo;我不知道交卷的时间规定了多长。我认为时间也会像前几次一样短,在几天内获奖者将会揭晓。我来,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庆祝这一天。&rdo;
&ldo;我……同你?&rdo;她被搞糊涂了,一时没有找到回答的词语。&ldo;你对自己这么有把握,特拉特先生?&rdo;她又恢复了常态问道。
他微微一笑。
&ldo;你是指我是获胜者,黄鹂?哦,是的,我想我能够获胜,至少是获胜者之一。&rdo;
&ldo;为什么你偏偏来找我,特拉特先生?为什么你不想在你朋友的圈子里庆祝,如果你想庆祝的话。&rdo;
&ldo;我没有朋友。&rdo;特拉特十分干脆地说,&ldo;除了你。&rdo;他补充了一句。
&ldo;除了我?&rdo;她莫名惊诧。&ldo;我倒不知道,特拉特先生。对不起,我对这种友谊一无所知。&rdo;她突然冷淡地说。
&ldo;也许友谊不是正确的措辞,黄鹂。&rdo;他仍平静地说。
她无言以对。一时间两人默默地面对面地站着。
&ldo;我想在米兰饭店搞一次小小的晚宴。&rdo;特拉特继续说道,好像他一直没有中断说话似的。&ldo;然后进一家酒吧去跳舞,那可不是孔雀酒吧,你来吗,黄鹂?&rdo;
她只是摇了摇头。
&ldo;那一在你不要让我独个儿过啊,黄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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