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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不参加，&rdo;那个语带讥讽的学生说，&ldo;我还没有疯到这种地步，为贪图遗产，去参加悬赏征答竞赛!不，我不参加。&rdo;

&ldo;我也不参加，&rdo;特拉特说着把报纸还给了多丽丝，&ldo;真是儿戏!为什么要这样做?理应由儿子继承遗产。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老头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不可思议!&rdo;

&ldo;我并不这么看。谁都知道小龙根的才能平平。可见，教授是不愿意把他的研究工作和遗产交给一个不合适的人。他搞悬赏征答竞赛，是想以此找到一个最佳的遗产继承人。我以为他这么做一点也不糊涂。&rdo;多丽丝&iddot;海尔梅的一番话说得很激动，她把手里的报纸捏得紧紧的。&ldo;无论如何，我要参加。&rdo;

&ldo;好哇，要继续教授的研究工作，这点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rdo;霍尔布莱希特大声说，&ldo;教授的研究工作也是遗产的一部分，我的天哪，这将是一场激烈的竞争!我顾不得这些了，我也参加。&rdo;

特拉特摇摇头。&ldo;你们说来说去都是研究工作，我认为，正因为这项研究工作，所以不该搞悬赏征答竞赛!谁知道这么搞会有什么结果!想法也许是好的，这你说得对，海尔梅小姐，但实际上会适得其反。&rdo;

&ldo;我认为，你倒应该参加，特拉特，&rdo;多丽丝说，&ldo;以你的天资……&rdo;

特拉特调皮地鞠了一躬：&ldo;谢谢，非常感谢，不过……&rdo;

&ldo;特拉特，你必须参加，别找借口了。你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有希望获胜。&rdo;霍尔布莱希特说。

&ldo;所以你就硬逼我参加?&rdo;特拉特狡黠地说。

&ldo;啊，你又耍贫嘴了，我纯粹是出于好意。&rdo;霍尔布莱希特尴尬地笑着，并轻轻地捅了一下特拉特的腰。&ldo;你就参加吧，马上帮我们解第1道题吧。&rdo;

&ldo;哟，你们是这么想的吗?&rdo;特拉特笑了起来，&ldo;不，诸位，如果我参加‐‐当然我还没有说我参加，那只是为我自己而不是为你们!这是一场真正的竞争，诚实的比赛，不准相互抄袭，不准搞欺骗。&rdo;

文根用手抚弄着头发，然后拿了一支烟，抓起附近的本生灯，点燃了香烟。

&ldo;特拉特说得对，&rdo;他说，&ldo;现在我们大家都是竞争对手，谁也不许透露解出的答案。解第1道题的竞赛开始了。&rdo;

警官弗雷泽小心地关上化工学院的大门。他低着头，慢慢地穿过学院和马路之间的绿地，在那盏路灯上停了下来，回过头去朝陷阱酒吧看了看。毫无疑问，如果当时学生们的确站在这盏路灯下，而酒吧老板站在对面亮着灯的酒吧内，那他们一定都相互看到了：不是店主看到学生，就是学生看到店主。学生说没有看到店主，那店主呢?尽管他很细致地描述了夜里看到的情况，却没有提及此事。弗雷泽摇摇头，两者不相符合。这里还有些东西&ldo;不对头&rdo;，他要能知道那是什么就好了。他拿出笔记本，看了看上星期了解到的情况。他突然明白过来：学生班克和文根说过，他们在学院门前站了约半个小时，因为他们认为还会出现其他情况。另一方面，店主也说过，他在门内站了约20分钟，随后看到那个人影从学院里走出来，朝利比希广场走去，恰好经过学生们站着的地方。如果双方说的话吻合的话，那他们还正站在那里。不，这不可能。警官弗雷泽坚定地穿过马路，走进那个酒吧去。

科勒夫人异常激动地接待了他。她的男人刚才匆忙地到警察局去了。没有人叫他去，是他自愿到那里去的。因为他作了假证词，当然不是有意的，而是他弄错了。花了好长时间，弗雷泽才划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她的丈夫把日期弄错了。

&ldo;几个星期来，他一直打算星期三到我哥哥那儿去，以便准时参加他的生日宴会。&rdo;

&ldo;那么，后来呢?&rdo;弗雷泽变得不耐烦起来。

&ldo;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突然决定星期二夜里去。&rdo;

弗雷泽舒了一口气。

&ldo;这就是说，&rdo;他平静地说，&ldo;你丈夫不是在4月28日，而是在4月27日，更确切地说是在27日至28日的深夜看见那个人影走进学院的?&rdo;

科勒太太使劲地点点头。

&ldo;是的，是这样的，警官先生，是这样的。我丈夫把时间搞错了一天。是星期二夜里，还没到星期三。&rdo;

&ldo;那就是说，&rdo;弗雷泽边说边把他的笔记本塞进口袋，&ldo;科勒看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教授本人，正如教授的助手所说，他经常夜里来工作。&rdo;

如此来说，科勒的证词已失去了意义，他思忖着。现在可以认为最初的说法是成立的：有个学生在4月28日至29日的深夜，看见一个酷似已故教授的人走进学院里去。再没有其他人看到过那个人离开学院。

警官弗雷泽对科勒太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便离开了陷阱酒吧。

第03章充满谬误的信

01

初夏，天气妩媚诱人。星期六这天，渴望呼吸新鲜空气和沐浴阳光的男男女女从市区来到郊外游玩。晚上还是这么热，警长格拉恩不得不把办公室的窗户开得大大的。他坐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里，面前放着一杯葡萄酒，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但他并没有读它。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他梦幻似地陷入了沉思，连走廊里响起的皮革声都没有听见，直到有人重重地敲门时，他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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