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一句话一点也没让他发笑。

&ldo;你能拿到那枚钱币?&rdo;

&ldo;我知道它在哪里。

它在我拿得到的地方。

&rdo;

&ldo;现在就去拿!&rdo;他说，&ldo;开个价钱。

我们可以见面，我整个晚上都有空，而且……&rdo;

&ldo;抱歉，恐怕不行。

&rdo;我打断他的话，&ldo;如果我没睡够，早上起来脾气会很不好，而且就算我愿意，晚上这个时间也拿不到那枚钱币。

恐怕我们得等到明天。

&rdo;

&ldo;明天什麽时候?&rdo;

&ldo;很难说。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rdo;

这次我听到了笑声。

&ldo;不行，罗登巴尔，最好是我再跟你联络。

估计一下你需要多少时间去拿那枚钱币，然後在约定的时间回到你的地方。

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只要说个时间。

&rdo;

换句话说，就是带着那枚钱币在某个确切的时间出现在某个确切的地点。

&ldo;不方便，&rdo;我回答，&ldo;这样吧，告诉你另外一个电话号码，明天下午两点我会在那里。

&rdo;

&ldo;电话号码是多少?&rdo;

我把卡洛琳的号码给了他。

她从一个叫内森阿拉诺的人那里分租了那间公寓，根据租赁保护法，名义上那间公寓是阿拉诺租的，所以电话登记在他的名下──住在纽约的人有一半用这种方式租房子，另一半的人每个月付五百美元租一间小套房。

他应该不可能根据电话号码查出地址和姓名，如果真查出来了，他又到哪里去找内森阿拉诺?卡洛琳每个月仍然以他的名字寄钱给房东，我们都知道他几年前已经因为水灾死了。

他重复了那个电话号码。

&ldo;那枚钱币，&rdo;他说，&ldo;还有谁知道你有那枚钱币?&rdo;

&ldo;没有人。

&rdo;

&ldo;你没有同夥?&rdo;

&ldo;我向来单独工作。

&rdo;

&ldo;你没跟任何人说过?&rdo;

&ldo;我跟很多人说过话，但是都和那个钱币无关。

&rdo;

&ldo;所以说没有人知道你有那个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