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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言着急地把他从地上扶起,连声问道:“你有受伤吗?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事情过去没多久,报警的话还能取到证据。”
小白目光空洞地摇了摇头,“我洗了两个小时的澡,衣服也都洗过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洗什么洗!”
周谨言恨地捶着墙面,怒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常识!
你这样不是帮他毁灭证据吗?你知不知道这种案子多难取证?搞成这样报警都帮不了你!”
小白面如死灰地歪在墙角,痛苦地闭着眼睛流泪,“我没想过报警……周先生,我承受不了报警的后果。
每次他都会给我打钱,就算报警他也会说我是自愿的,我解释不清了。
最后只会白白毁了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
周谨言听得气闷窒息,“那你叫我来是干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白泣不成声,抓住他的手哀声恳求道:“周先生,我是想让你出面保护我,你是我认识的最有社会地位的人,如果他知道我是你的人,应该就不敢随意碰我了。”
周谨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甩开他的手骂道:“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逻辑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小白在他的厉声质问下惊恐地浑身哆嗦着,把下唇都咬出了血,周谨言不忍再说什么,只能扶额叹气,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极力把胸口的怒气压下去。
“行吧。”
周谨言最后还是折衷地妥协了,“你把那个人名字告诉我,我想办法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亲戚。
但如果他再骚扰你,我建议你正当防卫,然后立即报警。”
小白听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断断续续地说着“谢谢周先生”
,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周谨言呆在房间里守了七八个小时,等他情绪稳定后,又叫了外卖给他吃,确定他身体没有大碍、心情也明显好转后才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此时已是午夜,他拿着从酒店买的冰水,站在黯淡的路灯下等出租车,脚边有被寒风卷起又抛下的破碎枯叶,跌落翻滚在粗粝的沥青路面上,发出嘶哑绝望的刺啦声响。
周谨言自问是个理性的法律从业者,比大多数人都了解法律打击罪恶的有限性,也清楚犯罪之于社会就像病痛之于人体。
人类对它深恶痛绝,却只能与其共生,永远无法将它消除。
但理性的认知无法超脱生理的反应,他胸口像压了块巨石,挤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一口气喝完了整瓶冰水,感觉从内到外都冷透了。
直到坐进温暖的车厢,他还是觉得身体里有驱不走的寒意,他突然疯狂地想念陆祈安那双温柔抚平他外套折痕的双手,也想念他被自己拥进怀里的单薄却温暖的身体。
他需要他,他想他。
“先生,您的目的地更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