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那个时候以为自己美梦成真了啊。哪里想得到这是噩梦的开端。
女人终究还是心软。日记本和照片还有相册她全部带走了。
把钥匙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起。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眼睛又开始酸了。
长达十年的暗恋,两年的婚姻,她和顾靖南终究是没能走到一起。最后还落得一个如此难堪的下场。
她的人生真是一塌糊涂。
吸了吸鼻子,关上门,然后摁电梯离开。
她在心里轻轻地默念了一声&ldo;再见&rdo;,以此来结束自己这一段荒唐的感情经历。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殷淳于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停下来脚步,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以后她接了起来。
&ldo;张律师说你胜诉了。官司不是早就结束了么,怎么还没有回办公室?&rdo;
刚接起来电话,她连一句打招呼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褚简昭这一大串问题给问懵了。
斟酌了一下,她才回答他的问题:&ldo;嗯……已经完了的。回来收拾东西了,现在再住这边也不好了。&rdo;
听她这么乖,褚简昭满意极了,低笑了一声,&ldo;我家宝贝,觉悟还挺高。我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一下?&rdo;
&ldo;……不,不用。&rdo;
殷淳于被他的那句&ldo;我家宝贝&rdo;弄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ldo;我要去一趟我租的公寓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不过去了。&rdo;
&ldo;你租的公寓?你什么时候租房子了?&rdo;褚简昭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声音一秒钟变得严厉无比,&ldo;我催你离婚是让你当我老婆的,不是让你出来受罪的。我说过的话你又忘了?&rdo;
殷淳于当然知道他生气了。
她咽了下口水,弱弱地和他解释:&ldo;……不是,我没有忘。可是我不想这么快就……&rdo;
褚简昭没耐心等她说完,直接问:&ldo;你现在在哪里。&rdo;
&ldo;……你不要这样了。&rdo;殷淳于不想告诉他,垂死挣-扎着:&ldo;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我不想……&rdo;
&ldo;再问一遍,你现在在哪里?&rdo;
褚简昭的声音已经降到了冰点,隔着电话她都能感受到冷意,&ldo;又想惹我生气了?&rdo;
&ldo;……我在小区。&rdo;
毫无悬念,这场拉锯战,她又输了。
准确地说,在褚简昭这边,她好像从来没有当过赢家。每次都得被他逼得乖乖就范。可是她就是每次都忍不住想垂死挣扎一下。
&ldo;等着。&rdo;听到答案以后,褚简昭给她留了两个字就甩了电话。
殷淳于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她心情真的挺不好的。刚才在法院门口顾靖北打她的那几下现在还疼着,她在玻璃门前照了照,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弃妇。
脸上那个巴掌印,这么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褚简昭很快就过来了。
他看到殷淳于低头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小区角落的时候,心一下子就软了,在她面前把车停下来,然后下车把她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来放到了后备箱里。
在这个过程里殷淳于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褚简昭扣住她的脖子,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她脖颈上滑-嫩的肌肤,&ldo;怎么不看我。怕我惩罚你?&rdo;
&ldo;……不是,呃,你不要。&rdo;被他捏住下巴,殷淳于连忙出声请求他。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她话音还没落就已经被他弄得抬起了头。
褚简昭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红得跟内出血了似的。
褚简昭瞬间就怒了,质问她:&ldo;谁打的?&rdo;
&ldo;……没事的。不,不疼。我们……我们先走吧。&rdo;殷淳于讨好地抓住他的胳膊,满眼哀求地看着他。
褚简昭也觉得一直站在在这里不是个事儿,也聊不出什么所以然。想了想以后,他直接拉开车门把她塞到了副驾驶座,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
殷淳于一路上都特别紧张,时不时地偷偷看一下他的表情。看到他紧绷着的下颚时,她就没勇气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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