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李陌还是有些不大高兴。总有一丝乘儿大了就不同自己亲近了的委屈。李陌正想开口,说那要不我去你屋哄你?就见云乘几步走到床边,脱了靴子摆好,端端正正地躺下,双手平放在腹上,微微侧脸看着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双眸微闪,好似在催促。李陌失笑,分明和小时候差不多嘛。他灭了烛火,甩脱靴子,也跟着躺了上去。还没想好讲哪个故事,一双手已不知何时揽上他后背,李陌只觉一阵天地旋转,自己便被挪到了里侧,面目紧贴着的似乎是云乘的胸口,有砰砰跳动的声响,呼吸间都是他衣服上淡淡的松木香。呃?李陌有些脸红,依稀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说点什么,也只是想了一会,头顶上便传来云乘平稳的呼吸声。李陌顿时不敢再乱动,生怕惊扰了他,自己又睡意全无,只好睁着眼看着屋顶的铃铛,莫名心跳如擂鼓,周身亦滚烫。云乘却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甚至做了个梦。梦中他身在一处缥缈之境,有个黑漆漆的少年,手里捧着把蔫头耷脑的野花,躲在低矮的桑树丛边畏缩着不动,面红如霞,一味地看他。那少年十分瘦小,衣衫褴褛,只一双眼睛十分精神,眼眸转动间犹如星光般的明亮,像极了李陌。次日两人去缘舟阁的时候,云乘一如往常,李陌却睁着双通红的眼睛,吓了楚汉生一跳。“就是考试挂了而已,李陌你不会哭了一晚上吧?”楚汉生诧异,明明出榜的时候他还和没事人一样啊。李陌瞪了他一眼,道:“不过是一晚没睡罢了。”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位上坐了。他昨夜被云乘抱了一整晚,半点没敢动弹,便是初成道体也有些扛不住,一大早又被云乘带来这里,自然浑身僵硬,酸痛的厉害,没走两步腿就麻了。也是脑子昏沉,之前竟忘了运转灵气舒筋活络。云乘原就猜想他没睡好,此时听到他一整晚都没睡,微微皱了眉,淡淡道:“是不习惯与我同眠?”“噗”柳梢月正在喝茶,一口茶水喷了楚汉生满脸。一众人都惊呆了。两人同眠,一晚没睡,李陌还一瘸一拐恰在这时,李陌怕云乘误会,小声同他解释:“自然不是,我只是不大适应被抱着睡”说着耳根又红了红。原本就没什么,好兄弟一起睡觉也不稀罕,李陌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是臊得慌。听在旁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难怪云乘传符让他们早来一个时辰楚汉生摸了把脸,震惊地给宁书砚传音: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宁书砚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又给柳梢月传音:你输了,李陌的确是下面那个。柳梢月掏了掏纳戒,在他手心放下块说好的水磨石。她入道以来凝聚的第一块水磨石啊,原本还想着等何海有法宝了可以拿去蕴养,这下全便宜宁书砚了。何海只是拍了拍柳梢月,轻笑了一声,眼底写着:早说你要输的。柳梢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李陌一眼。李陌被她瞪的莫名其妙,见宁书砚微笑着收起了什么,不由挑了挑眉:“这可是蕴养法宝用的水磨石?”他有些眼馋,戏鱼舟这么久还没有好好养护过。法宝以水磨石长久养护可培养灵识,进而诞灵。奈何水磨石只有水木之道方可凝聚,水木之道向来被称之为辅助之道,没什么战力,有道根的人本就不多,修的人更少。宁书砚全赖他才得了这块水磨石,自然有问必答:“是师妹打赌输给我的,正好可以拿来养画墨。”李陌眼睛一亮,转向柳梢月,笑呵呵道:“小月啊,你看这”柳梢月虽因他才输了水磨石,却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又念着李陌大喜,自己还是要送些礼物道贺才像样,毕竟是人生大事么,便点了点头道:“本来就一块,都给宁书砚了,你想要的话再等我几天吧。”李陌喜滋滋地道谢,心下寻思着要拿什么回礼。云乘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问:“你想要水磨石?”李陌点头:“我想养一养戏鱼舟。”云乘若有所思。这些年他四处游历,尽管没有太过在意旁的,但还是知道了不少事的。俗世的人说,小孩子无所谓,成年男女睡在一起便是夫妻了。男子大约也是如此的。虽是李陌邀请他一同睡的,但睡了便是睡了,是他自己禁不住诱惑,未及举行仪式就做了不可做的事情,该负责任便要负责任,该补定礼便要补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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