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仰简直像在听念经,头痛道:“……不可以。”周越昌冷酷道:“死心吧庭仰,你根本不是gay。”“实话实说,”庭仰老老实实回答,“周哥,我觉得你比我更gay。”很多色号他听都没听过。周越昌甚至已经不在意自己被人认为像gay了。“那我再说一点,你有耳洞吗?gay左耳都要带耳钉,可是你连耳洞都没有。”庭仰不知道还有这规矩,真诚发问:“要不然,我也去打……”“庭仰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gay!你不许去!!你是我的直男之光啊!!!你不能堕落!!”周越昌超高速说出的一段话让庭仰脑瓜子嗡嗡的,他发了下呆,也没听清周越昌在说什么。于是他自动将话语屏蔽成了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庭仰你是gay,你不是直男。”凭借自己的脑内过滤,庭仰终于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了。于是他满意地点点头,“没错,我是gay。”周越昌:让我死!虽然内心惊涛骇浪,但是高级化妆师周越昌显然很有职业素养。他花光自己全身力气,克制住内心的情绪,专业地帮庭仰上完了妆。庭仰穿着戏服端端正正走去找祁知序对台词,徒留空巢老人一样的可怜化妆师还留在原地黯然神伤。庭仰找到祁知序的时候,对方正在看剧本。今天这场戏很重要,是全剧最高潮部分。因为天子发现了钟慎和宋子慕的私交,知道自己身体的日渐衰败是这两人一手促成的。于是临死前,将皇帝之位传给了别人。一个酒囊饭袋、迷恋性色,不学无术的废物。宋子慕需要一个可以帮他平反冤案的皇帝,百姓也需要一个为生民立命的好皇帝。于是,钟慎毅然决然举兵攻进皇城,逼新天子交出皇位。今天拍的这一幕,战局已定。宋子慕站在大殿内,手刃那些当年参与栽赃宋国公府的奸臣。……大殿内一片狼藉,血淋淋的尸体到处皆是。宋子慕面色淡然,眼底却隐约透露出疯狂。一步步。宋子慕慢慢地走过重重尸骸。到了这种时候,表情越是平静,就越是骇人。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片尸山血海里如此坦然呢?——疯子。昔日朝堂上那些虚伪的衣冠禽兽,此时半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半数面若金纸,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宋子慕走到其中一人面前,手上的长剑垂放在身侧。长剑削铁如泥,一路走来不知斩杀多少人。此时战局已定,剑身还在滴滴答答顺着剑刃往下滴血。似是饮血未尽,还差谁的血,才能填平杀戮的欲望。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血流成河,他一袭黑衣长身玉立,如修罗再世。曾被坊间百姓戏称为“薄情面相”的脸,半分情绪也无。有胆子稍微大一点的,自知闭口不言必死无疑。于是颤着嗓子,大声道:“宋子慕,你我同僚一场,何必赶尽杀绝!”宋子慕但笑不语,疑惑般皱了皱眉,不明白对方话语里的愤怒从何而来。从容的气质令人愈发胆寒。喊话的人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陛下赐你皇姓,许你荣耀至高无上。而今你逼宫造反,滥杀无辜,对得起陛下的圣恩吗?!”“张尚书,您还记得十五年前,我姓什么吗?”宋子慕将三尺长剑举起,锐利的剑刃堪堪抵在张仁辉的颈侧。“您还记得,十五年前,您在这个大殿上,是如何声泪俱下地斥责宋国公意图谋逆吗?”张仁辉义愤填膺的表情刹那消失,死灰一样的白出现在他脸上。声名,财富,权势……他想过宋子慕很多谋逆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对方是为了报十五年前宋国公府灭门的仇。“您似乎没想到我是为了这个事而来?也是。”宋子慕自嘲一笑,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剑顺势往后划,在张仁辉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一个人当了那么多年狗,谁能想到居然有一天,狗也有了人的风骨,人的义气呢?”张仁辉瞬间想通个中关窍,眨眼间就泣不成声,涕泪俱下。“宋、宋国公当年之事,皆是陛下逼我的啊!”他哭得哀恸。仿佛时隔十五年,突然真情实感为一个死人哀叹惋惜。“陛下私下找我,说若是不指认国公,便要将我流三千里……我也一直很仰慕宋国公,他可真真是为国为民的肱股之臣!可惜陛下……不,先帝昏庸残暴,宋国公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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