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畔的猛虎便倒了霉,那身皮骨血肉尽归齐晗,齐晗把虎骨等入药后,转手又送予悟空身鲜亮衣饰,以至观世音用来诱悟空戴上紧箍的花帽也全无用处,反让齐晗得了金箍玩耍。金蝉子?让齐晗一粒药给补得撒丫子跑出几十里外,已到鹰愁涧的地界,正与伸个龙脑袋露在水上的敖烈大眼瞪小眼。敖烈今次在鹰愁涧可不是让玉帝罚的,而是自家欠揍找抽,跑到海上露条尾巴吓人玩,结果让日游神一状告上天,玉帝让西海龙君好好管教自家儿子,因此被关这里修炼的。可小白龙就是尾皮上天的皮皮龙,就是呆这里也没个老实,听闻佛教东传,旁人是避之不及,他却上赶着往上凑,一来二去便让观世音忽悠傻孩子,成了唐僧的脚力。只这话不好明说,只言是徒弟。反正,若是金蝉子路过鹰愁涧,让小白龙误吞马匹结下因果,这脚力便由不得敖烈不当。未料,齐晗在内中插手,一粒药便让金蝉子狂奔到鹰愁涧,马匹什么的自是未至,当然只能一龙一人水中岸上的发呆。“傻和尚。”敖烈嫌弃的把硕大龙头自水面收回水底,对观世音所言的“有德高僧”十分的怀疑,他就只看出个“傻”来,实在想不出如来弟子会是这般的呆样,因此对西游也没了期待。——皮皮龙还指望老和尚靠谱些,好让他一路开心玩耍,结果却是……失望的小白龙潜在水里吐泡泡,不开心的甩着龙尾巴,全不知岸上金蝉子让他浇了满头满身水,还吓得翻白眼,是软脚软手爬着离开水边的。若说先前敖烈对西行还有期待,如今却是全然无念,就更别说让他锯角摘珠褪鳞化马驮人了。堂堂龙君之子,为让个凡人能骑乘,居然要毁去生而为龙的骄傲?真是,好大脸面!所以,观世音时,迎来的不是小白龙的欢喜,而是涛天之怒,以及龙向陵端告了一小状后,陵端当头的诘问:“尔言慈悲,那慈航何在?悲悯何人?既佛言众生平等,尔又何让僧者乘龙,为此还欲剥夺龙之自身?如此所为,言何慈何悲?”观世音这一脸的灰呀!她能说当日封神大战因自家阐教不占理,被散了三花废了五气后不得回复修为,才会被西方二圣勾搭到灵山化男为女,舍慈航而就观世音么?道心初意?早被弃个干净了!众生?慈悲?若无那香花火烛,众生蝼蚁又与她何干?这话不好说,也不能说,更不可说。因此,心魔之诘一降,便觉似身负泰山,连座下莲台也散去两品,面似槁木跌倒尘埃,心下只是叫苦。她那里暗里叫苦,小白龙却换了人形仙身,俊俏小脸儿拉得跟张驴脸一样,小嘴叭叭的直告状:“……您都不知道,那不男不女的菩萨居然想锯人家的龙角,摘了龙珠,还要褪鳞,岂不比那泥鳅还丑?更气龙的是,还要人家做那老和尚的座骑变马驮着他。一介凡胎,纵是轮回之前仙位再尊,也没这么个说道,不是说佛门言‘众生平等’么?他如何要这般不同?再说,西方佛门不是老说有缘无缘的?我既不愿,便是无缘,何敢强行硬拿?当我西海无龙,还是东方无仙,可以妄为?”嘚,这一耙子砸得瓷实,做实了西方教强买强卖之名。如此,连得灵山雷音宝刹也受因果,是一阵猛晃,只令菩萨色变,罗汉苦脸,便是如来也佛号连宣未敢多言。齐晗暗里向小白龙一挑大拇指,而小白龙也挤眉弄眼更显得色,不难猜之这番话到底是谁暗中炮制。悟空举目看天看四野,垂目细数自家衣上经纬线,反正就是不去看可怜巴巴老和尚与灰头土脸观世音。——不过是当初拿捏因果要老孙为佛门护法,就是没这取经的一遭也是定下的,还废个什么话?强拐人口,实锤。总之,叭叭叭告了一通小状的敖烈,不仅怼得观世音暗中吐血,也让不得不配合西教东传而割爱天蓬几个的仙神们心中大快,玉帝一高兴之下,赏了四海龙君些蟠桃尝鲜“以劳其辛”。若无陵端在,观世音少不得要一显“伏魔手段”,可偏有这位在,就是声大些,都会被嫌嗓子粗吓到人,于是,窝着满肚子火气,到底没二话的走了。——再不走,她的品阶还得往下掉。齐晗早笑得不行,他素爱美颜美物美景,更喜欢龙崽崽,在他面前欺负龙,你怕是在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死)。可怜金蝉子还指望观世音为他做主,降伏不听话的猴子徒弟,却没想到……,老和尚有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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