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叔叔便笑着走进了病房,边走边说:“只是一个提议嘛,关键还是要看小鹿本人怎么想。” 鹿澄当时想的是,陈最和陈叔叔两人站在一块儿时还是有点儿父子相的,都很帅,不过风格却很不一样,陈最更阳光也更暖,笑起来时还能捕捉到一丝大男孩特有的可爱。 好喜欢陈最呀。 所以,当陈叔叔问他,对订婚怎么看时,他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若当时是问他对和陈最结婚怎么看,他大概也点头。 他的老爸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半晌没出声,最后叹了口气。然后他对鹿澄说:“如果今天晚上要陪夜,你也找陈最吧。” 陈最一口答应了。 鹿澄后知后觉心里头又亮了一下。所以说,陈最也觉得订婚是个好提议,对吧? 这怎能让人不发烧。 在鹿澄做检查的时候,陈最和陈叔叔一同离开了。陈最要先去密室逃脱帮他拿手机,再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做点陪夜的准备。 鹿澄晕乎,却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踏实。 他的爸爸坐在一旁看着,几次欲言又止,接着又默默叹气。 “我不会有事的,”鹿澄安慰他,“医生也说睡一觉应该就会好。” “我不是担心这个,”鹿爸爸看了眼时间,“这都两个多小时了,他也太慢了,感觉不是很积极嘛。” 鹿澄眯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肯定是有原因的。” 鹿爸爸闻言表情愈发纠结:“我真怕你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鹿澄侧转过身,看向爸爸,说道:“陈最不会的,他对我好。” “……有多好?”鹿爸爸问。 “他对我笑的样子和对别人笑不一样,”鹿澄说,“对我笑的时候更好看。” 鹿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挺烫。” 鹿澄接着说道:“我们一起上班的时候,他一回身如果看见了我,眼睛会亮一下。” 鹿爸爸收回了手,拿起了一旁的冰宝宝贴。 “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鹿澄说,“他对我说话语气会变温柔。” 鹿爸爸把冰宝宝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鹿澄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对了,他能看懂我的表情了,知道什么时候在笑,什么时候郁闷,什么时候闹脾气。” 鹿爸爸点了点头,没出声。 “就像你能理解妈妈那样。”鹿澄说。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门被敲响了。 鹿澄立刻看了过去。就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是陈最来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陈最把鹿澄的手机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没事儿叔叔你不用起来,我不累,你坐!” “你坐吧,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鹿爸爸起身后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很奇怪,刚才睡不着,一见着陈最,鹿澄便莫名犯起了困。 爸爸离开以后,他才与陈最说了没几句话,声音就变得又轻又软。 “睡吧,”陈最拉住了他的一只手,“我陪着。” 鹿澄闭着眼,半梦半醒,依旧不肯老实休息,问道:“花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陈最闻言笑了起来:“人生处处有奇遇。你知道曹哥主业是做什么的吗?” 鹿澄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不知道,和曹哥有关?” “我爸送我去拿你的手机,到了以后又说要替我向老板赔不是,上去跟曹哥聊了几句,”陈最说,“结果两个人口头上谈成了一笔生意。” “啊?”鹿澄眼睛彻底睁开了,“和陈叔叔?生意?” “对,算是生意吧,”陈最边说边笑,“从前几年开始,有一家公司一直想买我爸的小说版权,我爸没答应。刚才他们俩闲聊时无意中提起,原来那家公司是曹哥的家族企业。” “……陈叔叔不是武术教练吗?”鹿澄震惊。 “兼职啦,”陈最说,“比起码字他更喜欢教小朋友打拳。” “他好厉害呀,”鹿澄感叹,“文武双全,难怪你也那么优秀!” 陈最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鼻头:“就你会夸。” “然后叔叔就答应了?”鹿澄问。 “嗯,”陈最点头,“曹哥高兴坏了,已经回去找人拟合同了。” 鹿澄也跟着高兴起来,又问:“羽纱他们还在吗?” “你是困糊涂了,”陈最说,“都这么晚了,他们早就回去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跟他们见面。”鹿澄说。 “随时可以啊,”陈最说,“现在还没,想聚一下有什么难。等开学了也有休息日,俞锐霄已经放话了,只要羽纱一句话,他随时飞回来。” 鹿澄问:“他们在一起了? “不知道,”陈最说,“不过……我有点担心。” “什么?” “你当初占卜的结果,他们现在不在一起才比较好吧?”陈最说。 鹿澄一阵好笑:“你那么相信我的占卜能力啊?” “当然啦,”陈最说,“我们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礼物吗?多准。” 鹿澄笑了起来。当他看向陈最的眼睛,心里几乎能确定,陈最也捕捉到了这份笑意。 “或许,那两张卡还有不同的解释,只是我学艺不精,一时间没想到。”鹿澄说。 “是哪两张来着?”陈最问。 “玫瑰和审判者。”鹿澄说。 陈最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玫瑰象征着爱情对吧?审判者呢?” “一切的终结、生命的尽头、之类的。” 陈最又想了会儿,忽然用力拍了一下病床,激动地:“那不就是‘相爱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吗?” 鹿澄愣了会儿,用力点头:“对哦!也说得通!你好厉害呀!你比我更有占卜的天赋!” 陈最大笑,说道:“这明明是瞎掰的天赋。” “是想象力和创造力,”鹿澄说着打了个哈欠,眯起了眼,“还有逻辑思维能力。” 陈最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揉他脑袋:“快睡吧你。” 鹿澄乖乖闭上了眼。 他又困又糊涂,偏偏心底雀跃的小火苗一直不愿熄灭。 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你知道吗,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陈最好奇。 鹿澄又把眼睛睁开了:“你上次说,你想要一张独一无二的白百卡。” 陈最一脸茫然,像是完全不记得了。 鹿澄强调:“你说过!” 陈最迟疑了两秒,姑且认下:“然后呢?” “我给你设计了一张,”鹿澄得意地说道,“准备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 陈最的生日是九月,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陈最问。 鹿澄在心里复述了一遍这个问题。对哦,为什么现在说?这样一来,完全没有惊喜了。 “是烧糊涂了还是困糊涂了?”陈最问。 “反正已经说了,”鹿澄抬起另一只没有与陈最牵在一块儿的手在空中比划,“背面是跳舞的小松鼠,全世界独一无二!” “那正面呢,”陈最问,“是哪张卡?” “你猜!” “……玫瑰?” 鹿澄摇头:“再猜!” “审判者?” “怎么可能,”鹿澄说,“是星空。” 陈最正要开口,很快想到了什么:“天空中会有属于你的那颗星?” 鹿澄摇头:“含义不重要,那是你从我手里抽到的第一张卡,很特别。” “但天空中确实有属于我的那颗星。”陈最说。 说完,他捏住了鹿澄的脸:“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鹿澄点头:“对的对的。” 陈最满意地放开了手,说道:“星空这张牌不错,适合我。不瞒你说,我不只有占卜的天赋,还会夜观天象。” 鹿澄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配合地问道:“你能看出些什么呀?” 陈最走到窗边抬起头来,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观察了起来,时不时点一点头,片刻后转过身来:“星空说,你未来会跟我结婚。” “……” 陈最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抬起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前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不如从现在就提前习惯起来。” “怎、怎么习惯?”鹿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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