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一个下午的时间,乔遇安都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4号别墅了,虽然能看得到,但屋内的时年在做什么,乔遇安却是一点想象都没有,可这并不影响乔遇安的挂心: 时年在做什么?裂开的伤口是不是止住了?疼不疼?睡得着吗?有没有发烧? 这些都是乔遇安在乎的问题,但时年却不会给他答案。 傍晚的时候姜小米从楼下上来他都没注意,直到衣角被人扯了扯: “小舅,外公外婆来了,说找你。” 乔遇安回头看了看姜小米,抬手捏捏她的小鼻梁:“知道了。” 白院长和乔教授来四季入梦的频率并不低,毕竟有姜小米在这里,很是不放心,但乔遇安却知道这一次他们并非是来看姜小米的,多数是因为今天上午在医院急诊室闹的那一出,特意来问的。 乔遇安离开阳台之前又看了一眼4号别墅,不出所料的,依旧看不出任何变化,甚至因为天色暗下来,小区里的路灯还没有亮起,他已经快看不到那栋别墅的轮廓了。 乔遇安很清楚等下他们要谈论什么话题,所以没让姜小米下去,姜小米虽然不满,但可能感受到了乔遇安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也并没有抗拒,乖乖回了房间去做作业。 楼下客厅,白院长和乔教授正坐在沙发上和姜橙说话,乔遇安走过去笑着坐在了姜橙旁边: “兴师问罪啊?” 白锦书和乔平生两个人的组合是严母慈父,从乔遇安记事起就是母亲白锦书要严厉一些,此时也是她先沉下了脸,: “今天在急诊室是怎么回事?” 瞒不住的,乔遇安也没打算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4号别墅住了人这回事儿,包括他和姜小米将错就错让时年误会自己是鬼这回事儿,白锦书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时更难看,就连乔平生都蹙了眉。 “你这简直是胡闹。”白锦书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乔遇安。 乔遇安没出声,乖乖挨训。 “妈。”姜橙开口:“这事儿不怪遇安,是我要这么做的。” “你在外面出差,怎么做的?”白锦书根本不信,看着乔遇安:“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 “知道。”乔遇安说。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米不懂事,可你今年都28了,你还能不懂吗?”白锦书看着乔遇安:“我知道你担心小米,我们每个人都担心,但是小米是我们的家人却不是别人的,别人没有义务来帮忙,你有什么权利把别人置于危险的境地?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白锦书的这些话,中午的时候姜橙都已经听乔遇安自我检讨过一遍了,此时再从他人的口中说出来,姜橙于心不忍,当即站了起来: “行了,遇安已经够自责的了,要骂就骂我,小米是我的女儿,责任在我。” “你就护着他吧。”白锦书瞪姜橙:“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既然知道,那您也该知道这事儿没有别的选择,但凡有其他的路走,遇安也不可能这么做。” 白锦书闻言还想说什么,却被乔平生拉着重新坐下了,随即安抚了几句看向两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来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想想怎么向对方道歉,弥补。” 乔平生说到这里便看向了乔遇安: “等下我和你妈去买点礼品,亲自过去道歉,不管对方怎么说……” “爸。”乔遇安打断乔平生的话:“他不会希望我们过去的。” 姜小米就是在这个时候下来的,嚷着饿,问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在房间里憋了这些时候对姜小米来说也算是极限了,白锦书对乔遇安和姜橙严厉,但对于姜小米那真的就是个慈祥的外婆,当即换了一副面孔,带着姜小米去了厨房,做好吃的去了,姜橙起身也跟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两父子,乔平生还未开口问乔遇安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乔遇安却先一步开口了: “爸,有件事我想问您。” “你说。" 乔遇安静默了几秒才出了声:“一个人拒绝跟外人接触,把自己严丝合缝的保护起来是为了什么?” 乔遇安之前说过,他不想窥探时年的生活,时年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但今天上午的相处和时年的反应却让乔遇安不是太放心,如果时年没有受伤,乔遇安也不准备这么做,但他受了伤,自己又靠近不得,便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他到底怎么了? 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上忙? “保护的具体方式是什么?”乔平生问。 “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哪里,不和外界接触,房间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窗帘,甚至带着夜视镜生活也不开灯。” 乔平生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有别的症状吗?” 乔遇安想了想,开口:“有点怕人,不喜欢别人碰他,也有点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根据我的推断,应该是被害妄想症,但也有可能是创生后应激障碍。”乔平生喝了口水,语气淡淡。 乔遇安有些诧异这样的结果:“被害妄想症?” “嗯,他这些举动都是害怕被跟踪监视的表现,有这种病症的人常常处于恐惧状态,感觉被人议论,诬陷,甚至觉得周遭的人会监视跟踪和骚扰自己。”乔平生看一眼乔遇安:“也有可能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让他感到恐惧和害怕。” 乔平生说完这些,视线便落在了乔遇安的脸上: “这就是你不让我们过去的原因?” 从乔遇安问出一个问题,乔平生就知道乔遇安是在说谁。 乔遇安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他很抗拒。” 乔平生没再开口,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想什么,乔遇安也静默了很长时间: “爸,那这种病的起因是什么?可以治疗吗?” “很多种因素,有的是遗传,家人就有多疑嫉妒等性格,也有可能是病理性因素,还有心理因素和曾经经历的特殊事件及环境有关,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也受社会文化影响。”乔平生看向乔遇安:“至于治疗,通常是靠精神类的药物,心理治疗只是辅助。” 乔平生顿了一下看着乔遇安: “这类人不好相处,防备心很重,而且多数还有自杀和伤人倾向。” “自杀?”乔遇安吓了一跳:“怎么还会自杀?” “任何人长时间生活在一种恐惧却无法排解的环境里,精神状态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有这样的动机也算正常。” 乔遇安闻言很久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今天早起在医院床底下拿着手术剪,与其说是想伤人不如说是随时准备自卫的时年,想起了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时年,想起了他一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仓皇躲开,也想到了最后的那把菜刀。 这一切都让乔遇安坐立不安,他当即起了身: “爸,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不用。”乔遇安阻止了乔平生,他不确定时年会不会反感又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想到那位的病症乔平生也没有坚持,嘱咐乔遇安小心点。 基于之前的事情,乔遇安不可能再私自去爬那棵树,但是他站在4号别墅门口敲了5分钟的门都没有人来开。 乔平生的那句‘多数还有自杀和伤人倾向’不断在脑子里回响,如今又敲了这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乔遇安便不受控的往坏处想去,他最后敲了一次门,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便跑向了松树,动作干净利落的上去了。 正常人在经历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回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将阁楼的这扇窗户封起来,但时年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在意,竟原封不动的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乔遇安也得以再次进入这栋房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别墅里还是没有亮灯,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乔遇安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一路下去,为了避免吓到时年,他喊了几声时年的名字,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理智告诉乔遇安时年不会出事,毕竟他的行为和生活习惯看起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如果人人都能用理智来判断事情,或许这个世界上的那么多悲剧就不用发生了。 乔遇安直接去了卧室,他发现从书房到卧室地板上的血迹都没有被清理,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时年受了伤,清理这些本就不太方便。 站在时年的卧室门口,乔遇安敲了敲门,轻唤了一声: “时年?” 没有人应答。 如果说之前敲别墅的门是因为时年在屋里睡觉听不到的话,那么卧室的门再听不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乔遇安现在满脑子都是时年可能会出事的想法,于是在等不到有人来开门之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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