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闹钟。”林思渡不高兴地垂眸去看被子上的花纹。 “行行行,不是。”顾淮赶紧顺毛摸,“没什么事就快回来吧,我闲着没事干,想给自己找点气受。” 林思渡:“?” 他想细问,可他的睡眠时间已经到了,他把还在说话的顾淮放到了枕头下边,躺在了床的正中央,把手规矩地搭在身边。 顾淮一通长篇大论,说完才发现通话那边早就没有了动静,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23点零五分。 睡着了? 他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你这阳间作息,我以后哪天想跟你上床,是不是还要挑白天?” 林思渡闭着眼睛,从枕头下边扒拉出了手机,把电话给挂掉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sxc的猫薄荷x2,谢谢水獭保护者、拐只小蘑菇的猫薄荷,谢谢甜宠就是坠吊的鱼粮x4,谢谢无忧乌龙酱、纪小花、hane、金木糖、青花鱼n2je26dfti2、顾十六的笛子、榴莲炖猪心、青花鱼2hv0fypuo、白如棠、一朵鸢尾、述尔、青花鱼pzpvat4hu9t、圆滚滚、鱼鱼鱼biubiu、庭熹的鱼粮,谢谢投喂,谢谢追文。 毛球鞠躬。我难受 电话被掐断的时间是23点零6分。 坐在沙发上的顾淮,揉了揉dragon的脑袋,自言自语:“这不是还醒着么,怎么多跟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dragon爬到了顾淮的腕上,懒懒地枕着他的腕骨。 “儿子。”顾淮曲指弹了下dragon的尾巴,“你为什么没有毛,有毛多可爱啊。” “小猫小狗、兔子鹦鹉,再不济,鸡鸭也成啊。”顾淮失笑,“他怎么就喜欢你呢?” dragon困了,橘红色的竖瞳像是翻了个白眼。 林思渡的爸爸叫胡正旭,高等学府的毕业生。 二十多年前,胡正旭跟林辰一见钟情,入赘了林家,不久后两人有了林思渡。 林辰那段时间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跟人炫耀他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林思渡自小安静漂亮,成绩好得让旁人羡慕。 但好景不长,胡正旭的生意没做好,被人卷走了一笔巨款,林家不得不卖掉房产去赔,胡正旭也消失了好些年。 林思渡其实,不太记得他爸爸长什么样子了。 他只记得小时候,他爸爸是个还算和善的男人,他偶尔作业写错了字,或者考试有小失误,会被林辰打手心,胡正旭就会在旁边劝。 虽然顾淮几句闲话,说得他全身都有热流在乱蹿,但冬天的家里到底是冷的,他晚上休息得不算好,早晨起来就有些熟悉的头晕,神情恹恹的,不想多说话,也提不起精神。 林辰指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让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生疏地点了点头。 林辰把他的生疏当成了没礼貌,悄悄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思渡都长这么大了。”男人的眼睛里有一层泪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他初中时的照片,“我还记着你是初中时的样子。” 林思渡怔怔地看着,手里接过他爸爸买回来的桂花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记得他喜欢这个。 他不善言辞,林辰和胡正旭说话,他就在旁边听着,知道他爸近期在外边赚了些钱,拼拼凑凑地把债还上了不少,最近想搬回来重新过日子了。 到底是一家人,就算多年未见,也能很快熟络起来。当初生意出事,也说不上是谁的错。 林思渡身上生疏的氛围淡了点。 这时话题不知怎的,又转回了他的身上。 “思渡,我听你妈妈说,你如今在做珠宝鉴定吗?”胡正旭多年没见,想凑过来跟他说说话,“我最近认识了几个做珠宝的老板,回头介绍你认识认识,照顾一下你的工作。” 林辰也在旁边说:“挺好,让你爸托点关系,给你打点打点,工作也顺风顺水的,都是为你好。”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地,似乎就商定好了他这段时间的行程,也没问过他的意见。 同样的场景,在记忆的深处发生过许多次。 被安排好的生活,被先行划定的轨迹,他被人推着赶着往前走,挣不开头顶的那张网,也没想过要挣脱。 可是现在 “谢谢……”他突然开口说,“但还是不用了。” 两个说着话的人,因为他这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面有愠色,一个目光迟疑,都是欲言又止。 “我有点……头晕。”林思渡说,“我先回房间了。” 他买了傍晚回a市的车票,截图给顾淮看。 [hg]:退了。 [与渡]:为什么。 [hg]:[图片],买这列,这个是直达,中间停的站少,你能舒服点。 [与渡]:好。 他按顾淮说的,改签了车票,把新的截图发了过去。 [hg]:我去车站接你。 [与渡]:不。 [hg]:我不配接你? [与渡]:晚上,冷。 [hg]:晚上八九点钟冷个屁,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那么脆。 林思渡:“……” 他想过好多次了,买个胶带,撕成对称的两条,给顾淮贴嘴巴上。 但他不敢。 该见的人都见了,家里的现状他也知道了,临近傍晚,他给外婆悄悄塞了几张钞票,借口有临时工作,拖着行李箱从家里离开了。 “早睡早起,安心工作过日子,工作的地方有合适的女孩子可以认识一下。”林辰叮嘱,“以及,别养……奇怪的东西。” 林思渡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坐上了回a市的车。 林辰给他塞了很多家里买的糕饼点心,都是他小时候喜欢过的,行李箱比来的时候重了一倍。 晚上19点,林思渡坐在高铁上,右手撑着头,看窗外遥远夜幕中流逝的灯线与光海。刚好是饭点,车上有好多人叫了列车餐,满车厢都是饭菜的香味。 [hg]:我开个炫酷坐骑来接你。 [与渡]:。 [与渡]:摩托,不要。 [hg]:四个轮子的,巨拉风。 [与渡]:好。 [hg]:这个时间在车上,你吃晚饭了吗? [与渡]:没。 行李箱里倒是有小点心,可是不方便拿。 [hg]:送餐时间,虽然不好吃,但你可以买列车餐吧? [与渡]:贵:( [hg]:…… [hg]:手痒,好想收拾你。 [与渡]:。 这种又贵又不好吃的东西,林思渡宁愿饿着,都不会去吃。 手机又振动了一声。 顾淮给他发了个红包。 [hg]:吃晚饭吧,男朋友给你买的。 林思渡收了红包,没有买晚饭。 列车准时到达了a市北站,他坐电梯往地面上走,夜幕降临,但他还是远远地认出了顾淮的身影。 顾淮靠在车门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季,长腿一前一后地搭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把他的身材衬得格外优越,路过的人纷纷把目光卷过去,有的在看车,有的在看人。 林思渡靠近了才发现,这个人手上攀着几根红绳,全神贯注地在编平安结。 林思渡:“……” “来了?”顾淮把编了一半的绳子揣他手里,“走吧,回去了,外边冷。” 车内开得暖烘烘的,林思渡上车后,完全可以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外套。他从口袋里拿了顾淮揣给他的平安结,寻着之前顾淮教自己的记忆接着编了一点,好像是错了几步,不仅没续上去,反而把顾淮的劳动成果给砸了个一干二净。 顾淮余光看见自己的作品惨遭破坏,嘲弄地啧了声。 林思渡捧着手上的红绳子,冷漠地压着嘴角。 掰发财树像是掰薯片,嘎嘣脆一捏一个的人,在这些微小的细致工艺上,倒是有罕见的天赋。 “编这个……做什么?”林思渡问。 “车挂件松掉了,看着难受,我自己改改。”顾淮不紧不慢地把车在遇上红灯的路口停下,“等你等半天,无聊编了一点。” “你吃晚饭了吗?”顾淮又问。 “没。” “我就知道。”顾淮冷笑了声,在车上翻了翻,拎了包蔬菜果干,给林思渡丢了过去,“这个你应该吃吧?” “……不吃膨化食品。” “荔枝罐头?” “……不吃防腐食品。” 顾淮压着方向盘地手背上蹦出了一两条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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